花兒嬌

第5章 妍玉偷吃

朱研玉便說,要不,咱們倆一人一個吃了?

當時,他還很嚴肅地拒絕的。

接著,朱研玉瞧著他的臉色,說,這是開玩笑的!她只是想找他玩罷了!

他沒有想去玩的,畢竟臨走的時候,朱晨叮囑的鄭重又嚴肅。

再加上,他看完雞腿,還要下山去幫朱晨打劫呢,沒有多余時間玩的。

但是,朱研玉出院門的時候,在門外摔了一跤,就一直在哭,還要他送她回她的院子。

還說,就一會兒,一會兒時間,雞腿都還沒有熟呢,你怕什么?

于是,朱凡就去送人了……

回頭的時候,藥煎熬好了,米湯也做好了!

他問雞腿,廚房閃躲著眼神,說,這雞腿剁成肉沫,煮成米飯湯了……

當時,朱凡吼了廚房一陣呢,二花說的是要雞腿,不是肉沫。

廚房那位朱九婆都被他吼哭了。

說,夫人說,這軍師病的人事不省,不能吃雞腿,喝一點雞湯還是可以的!

朱凡一想也對!再說了,他最怕別人哭了!

別人一哭,他就心軟!

于是,便心想著,既然剁成肉沫放米湯里了,也還算有雞腿在,是吧?

于是,便端著這所謂的雞肉米湯給軍師房里了。

回頭正準備下去幫朱晨了呢。

這不,在山寨門口就碰上兩手空空的朱晨。

原本還想著,會不會來遲了被朱晨罵,誰知道,朱晨居然講什么俠義了……

大小姐講俠義?!聽著有些驚悚。

大寨主在的時候,清風寨的確是義字當先,俠義山寨。

不然,他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也不會被收留在山上。

不過,這說好的“劫富濟貧,行俠仗義”呢?轉眼就吼他看雞腿的事了?

朱凡表示很委屈。

“朱研玉說,她親眼看到的?她在哪兒看到的?”朱晨覺得自己都要被氣吐血了。

她推開朱凡就往山寨里走。

是啊,朱研玉在哪兒看到的?朱凡心虛地想一下。

朱研玉說腳受傷,還是他送她回的院子,當時,雞腿還在廚房燒著呢。

他送她回去,再回來的時候,這米湯燒好了,這雞腿也據說已經成為肉沫放進米湯里……

這中間,朱妍玉是怎么看到她娘剁雞腿肉的?

倒是廚房的朱九婆說了,夫人說,軍師人事不省,吃不了雞腿,要剁末做雞腿粥……

朱妍玉在哪兒看到的?!

朱凡這樣一想,更加心虛的是——

他端那碗米湯的時候,一點肉味也沒有嗅到,當時還以為,自己好久沒有吃過雞腿肉,這味道都忘了……

朱晨望著朱凡一臉糾結的樣子,然后回頭瞧自家的清風寨。

清風寨建在鳳鳴山山腰的陡峭處的一塊平地。

寨門是高高的木欄砌成的。

一旁豎著一塊大石頭。

石頭上刻著“清風寨”三字,筆力遒勁,入石三分。

石欄頂端插著一面旗幟,“義”字的字眼隨風飄蕩。

那大石頭是朱晨的父親——朱旭東搬來的。

上面的字眼是山寨軍師——顧云寫的。

朱晨跨進山寨大門,就看到那邊有轉彎角蹲著一位穿著米黃色羅裙的少女。

她發髻上的朱釵明艷。

手里抱著兩個大雞腿,正在吃。

朱晨一見,頓時火冒三丈。

她認的,這朱妍玉手上的雞腿正是她昨天買的。

“朱——研——玉”朱晨一聲吼。

后面的朱凡掏掏耳朵,覺得朱二花這吼叫聲,比他的還大。

朱晨吼完一句后,然后,道,“原來你在這兒偷吃啊?”

“啊?!”

朱研玉在朱晨一聲吼中,已經驚慌失措。

朱晨又一聲的“原來你在這兒偷吃”更是讓她手一抖,兩塊金黃黃,帶著猶如芬芳的大雞腿滾落在地上了……

嗯,這位少女叫朱研玉。

朱研玉,二寨主朱丹海的小女兒。

長得柳眉杏目,小小年紀也是有些明艷了的。

為此,她也是十分的傲嬌。

瞧誰都高人一等,就是朱晨,她也是嫌人家又瘦又丑。

不過,人家是大寨主的女兒,軍師又對她特別優待,就是少寨主也是——

瞧著朱晨一副很嫌棄的模樣,卻是護的要緊。

朱妍玉見雞腿掉落在地,伸手要去撿,朱晨已經率先一步了把雞腿撿起。

雞腿掉在地上滾了滾,已經沾滿了泥巴了。

不過,饒是這樣,還是散發著誘人的清香。

“你!”朱研玉抬頭瞪。

朱晨把兩大塊的雞腿放到懷里蹭了蹭,也朝著朱研玉瞪眼。

兩人大眼瞪大眼,誰也不相讓。

“朱晨,還我雞腿!”

“你的雞腿?”朱晨笑了笑。

朱研玉跺腳:“就是我的雞腿!”

她耍無賴了!

那兩個雞腿,她……她想吃!現在才咬一口呢。

“人可以無恥,但是,無恥成你這樣子,還是需要一些功力的!”朱晨抱著雞腿,冷嘲熱諷地道。

“你說誰無恥呢?”朱研玉上前去推朱晨。

朱晨雖然長得瘦小,但是,力氣還是有的!

朱研玉推她,她就摔朱研玉。

不一會兒,兩個孩子就扭打在一起。

朱凡在一旁,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朱研玉愛哭,他沒有辦法;朱毛毛很兇,他也沒有辦法。

他正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望見了那邊二寨主走了過來。

二寨主朱丹海。

中等個子,穿著藏青色的長衫,腰間系著犀角帶。

蓄著一撮短而尖的八字胡,眼神尖利。

身后跟著一個小廝。

“義父!”朱凡三步并兩步上前,叫了一聲。

朱凡是孤兒,被朱旭東撿回來,來山寨后,二寨主收他當義子。

于是,朱凡便成了二寨主朱丹海的干兒子了。

“義父大人,花花和妍玉妹妹……”

朱凡為難地瞧向朱丹海,有些局促。

朱丹海從那邊遠遠地就看到他女兒和這個朱晨吵架了,現在瞧著自家的女兒打不過朱晨,頓時開口說話了。

“妍玉,花花,你們干嘛呢?女孩子家家的,打架?成何體統?”朱丹海沉聲呵斥。

“爹爹!”剛才還強悍的猶如一個潑婦的朱妍玉,現在立馬淚眼汪汪了。

朱晨趁機踢了朱研玉一腳,然后跳開。

“爹爹,朱二花打我!”朱研玉梨花帶淚。

“叫我朱晨!”朱晨皺皺眉。

軍師說,忍冬花色艷質佳,香氣撲鼻,可藥用,可觀賞。

叫二花,那是極好!

朱晨想起來就想淚奔!

那是叫忍冬花,叫金銀花,和二花也就是一個“花”字相像。

二花,多奇怪,多土氣的名字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