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嬌

第26章 丞相家少公子

“不能說!說了,那兒就一株,會都給你們摘光了的!以后,我們家,母親要看病都會沒有銀兩的!”朱晨童聲稚氣地道。

石元山啞然失笑。

不過,也說明這孩子真實!

現在,赤炎國內饑荒嚴重,這安白鎮上也不另外。

一個小孩,那樣維護著唯一能賺錢的東西,也是情有可原。

在給朱晨過稱忍冬花的時候,石元山還多給了一些。

嗯,就是說,這買賣之中,沒有缺斤少兩,還看在她是小孩,家中貧寒的樣子,多給了一點銀兩。

朱晨到手的銀兩其實并不多,也就是十兩左右。

好吧!十兩左右,在對于富人來說,完全是沒有什么作用的,但是,對于一個貧寒的人家來說,還是算“大錢”的!

朱晨拽著銀兩,提著空籃子喜滋滋地出門。

就是在出門口的時候,一個少爺跑過來,一腳就踹向她。

朱晨一個沒有防備,便摔了一個跟斗,在地上滾了滾。

頭撞到門旁,一陣疼痛襲來。

朱晨抬頭,就看到前面站著一位惡劣的少年。

莫約十二三歲的樣子。

穿著花緞錦衣,腰間玉帶束,玉佩垂,頭上玉冠帶珍珠。

眼睛明亮明亮的!

拿這眼瞅她,眼里都是戲謔。

一笑起來,就露出玉粳一般的牙齒。

朱晨撣撣身上的衣裳,摸摸口袋,撿過一邊的籃子,站了起來。

——銀兩沒有丟,其他都是小事!

“少公子,少公子!”屋里的伙計跑了出來。

“喂,小松,這位是啞巴么?被我推一把,摔倒了也不呼痛,也不反擊!”這位少年笑瞇瞇地道。

“少公子,這位小姑娘只是過來兌換藥材的,你就別為難這小姑娘了!”掌柜也從里面走出來。

他臉上帶著無奈。

“怎么叫為難?不過,就是想讓她滾一滾,瞧一瞧,能滾的多遠罷了!石掌柜不用太擔心!”

這位囂張的少年說笑著,就回頭對朱晨道:“喂,你再滾一次,滾的好,本公子就賞你銀兩!”

“行,你也滾個,假如滾的好,我也賞你銀兩!”朱晨叉腰地道。

“居然敢這樣對本少爺說話?”這位少年不依了。

石掌柜一見,便趕緊攔在中間,叫著少爺消消氣。

一邊說著,一邊對朱晨使著眼神兒。

那個意思就是——“小姑娘,快走!”

“石掌柜,你這是要干嘛啊?”少年見石掌柜攔住他的去路,提高聲音了。

他壓根兒就不聽石掌柜的!

朱晨瞧著,便慢慢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回頭朝著那位少年狠狠一砸,接著,轉身就跑。

“找死!”

一聲怒吼響徹,接著,朱晨便聽到說——“少公子,你流血了!”

“少公子你額頭破了……”

她和這位小少年,一不認識,二沒有恩怨。

就因為他想讓人滾一滾?于是便推她?!

多惡劣的孩子!

當然,剛才聽著那掌柜都叫著少公子,便知道,這少年身份不低。

不過,即使身份再高,也不是他能隨意欺負人的理由!

所以,朱晨以牙還牙了!

她摔了一下,還撞了;讓他也嘗嘗額頭出血的滋味。

朱晨出來跑的飛快。

也轉眼間就消失在這條街巷上,去見朱七婆,要回山寨了。

朱晨拿了這些銀兩,和朱七婆子去鎮上買了肉、雞腿、米和面食等等,不少的物品。

準備回去后,都自己開灶了。

嗯,那往后就都可以吃飽穿暖了!

在鎮上走的時候,朱晨好幾次看到那位少年帶著四五個家丁,在到處搜索詢問。

大約就是在找她的!

此時,他額頭已經包扎起來了。

手上拿著一條棍子也是擦的锃亮的!

一旁的人都在說,這位是左丞相家的少公子,咱們不能得罪……

左丞相是誰?朱晨搜了搜記憶。

——奸臣!

以前,她父親被“鴻門宴”,他們清風寨都被押上刑場,就有他很大的功勞!

朱晨隔著人群瞄了幾眼那少年。于是,便回山寨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朱晨和朱七婆在人群里避避閃閃。

朱七婆害怕昨天那些人過來找,朱晨也不想讓人發現,她就是砸那位少公子的小姑娘……

這個丞相家的少公子,帶著奴家家丁,那是見人就打,見物就搗亂,惡劣的很!

嗯,有時間一定要治一治。

讓他知道,為什么花兒會那么紅!

朱晨和朱七婆上山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

初夏的炎熱,都消散在山風中,天氣還是涼爽的。

朱七婆背著一袋子的米食,朱晨也提著兩個大籃子。

不過,在到山腳的時候,朱晨放了一個花炮。

于是,還沒有到半山腰,朱凡便下來了。

他頭上還包扎著。

只是,那原本白色的布條,已經成為濃褐色,還散發著臭味。

身上也沒有穿衣裳,就是一條褲子也還濕噠噠的。

估計剛剛洗了掛出去,還沒有開始晾,就趕緊取下來穿上跑來了。

朱七婆趕緊讓他坐下來,拆了他頭上的布條,重新包扎。

朱晨去弄一些山水,也撕了一塊布。

——這次下山,她們買了很多東西,其中布匹也有一些。

朱晨把布沾了水,清洗朱凡頭上的傷口,又去附近找了一把忍冬花,碾碎了覆在上面。

在這一系列的過程中,朱凡都沒有動,也沒有呼痛。

“以后,不要頂著大太陽干活了!”朱晨拍拍朱凡的腦袋,道。

朱七婆也略略帶著心疼。

在這清風寨上,她除了心疼自家的少小姐外,還有這位從鎮南關撿回來的朱凡。

說是拜二寨主為義父,實在就是給二寨主家當牛做馬!

朱凡低下頭,然后,微微道:“沒……沒事!”

他不抱怨朱晨把他的頭砸出一個窟窿來,也不抱怨二寨主家把他當成奴仆使喚。

他原本也就只是一個奴仆!

假如沒有大寨主,怎么還有他?

早就死在十年前的瘟疫中了。

有大寨主的救,和大寨主的收留才有他!

二寨主是大寨主的兄弟,這大寨主說,讓他拜義父,多了一個爹和娘。

他應該高興才是!

不能因為多干活,就生氣,就憤怒!

朱凡如此想著,便很心平氣和了!

在她們幫忙著包扎好的時候,有些羞澀地道:“我的衣裳,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沒了的!我這不是故意要光著膀子下來的……”

他說什么呢?朱晨翻白眼。

她只是叫他不要那么任勞任怨,他說什么衣裳不見了?

咳咳,這衣裳是朱晨拿的!

不過,就是晾在自家的門口。

等會兒回去給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