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多久沒有上來,大片大片的忍冬花葉片枯黃脫落,就是沒有脫落的葉子也是連枝桿成了黑褐色。
這清風山寨上守護種植忍冬花的,基本都是基層的清風寨寨民。
下人,打下手!連嘍啰都不是。
嗯,他們有工作,有工資,有收入,安穩,也是不愿意當嘍啰的。
原本已經是入了秋,再加上,今天清風寨家宴,清風寨的下人,在前幾天開始就殺豬宰羊,開始忙碌了,所以,這幾天,幾乎都沒有什么人在照看忍冬花。
軍師說,“秋霜來百花殺”,大家覺得,這秋天來了,天氣冷起來了,這忍冬花藤蔓干枯落葉,應該都是正常。
朱晨基本都是在安白鎮的晨軒茶閣多,這鳳鳴山也就是十天半個月過來檢查一下忍冬花種植。
這有事,也是讓人去鎮上通知她。
今天過來,朱晨看到這忍冬花都焉了,雖然懷疑是軍師搞得,但是,也不完全十分肯定。
不過,在她見到顧云的時候,她突然就肯定了。
朱晨看過忍冬花,然后便帶著朱七婆去清風寨了。
還沒有到山腰,遠遠地,便看到了清風寨的旗幟在風中飄蕩。
以前,那清風寨的旗幟也就是一面二面的紅綠旗幟,現在,上面都一統南臨國的圖標,隨風迎展。
在赤炎國的土地上,掛著南臨國的旗幟?朱晨扶額。
在赤炎國的土地上,帶著南臨國造反復國的兵將,大家不說,這赤炎國也是夠亂,這兒偏僻,又沒有人管,咱們也就是,能瞞著瞞著悄悄過,就過著……
你這大張旗鼓的為啥?
朱晨覺得郁悶,朱七婆也是。
朱七婆是赤炎國人,她也不知道這大寨主和少寨主是南臨國的將王。
她還是以為大寨主朱旭東是山寨王,雖然不會持強凌弱,但是,也是一個山賊來著。
這少寨主也是!
她還想著勸勸大寨主,小姐也在安白鎮開茶閣,生意挺好的。
這山上呢,也種植忍冬花,一年的收入也不會差。
讓少寨主也山下也開一家茶館,或者和大小姐在一起一起做事,然后,給少寨主訂個親什么的。
少小姐都及笄,能嫁人了,這少寨主更是過弱冠之年,也該是娶個媳婦了。
朱七婆覺得,兒女長大了要婚嫁,朱七婆有,兒女婚嫁才是大事的想法!
清風寨的旗幟之下,便是金燙燙的大字眼“清風寨”。
那字樣入石三分,雖然說不上說多好,但是,勝在很是灑脫和豪邁。
一見字,就猶如見人。
這是她父親寫的,這刷金漆也是朱晨給買過來的。
有錢了嘛!咱們也是富豪一番!
先前顧云的那“清風寨”已經被朱晨給抹黑,給扔了。
但是,此時,那燙金的字眼好像正要被人要重寫。
清風寨很熱鬧。
男男女女,豪邁灑脫,比武拿刀劍,飛身用輕功。
瞧著都是江湖高手。
那塊清風寨的大石碑前,站著一個男子,穿著一身雪白,戴著無暇的玉冠。
細碎的墨發垂掛,俊雅的臉龐,微微蒼白著,看起來更加的清新俊逸,文弱爾雅。
他一手拿著筆,一手拿著墨,在眾星拱月中,似乎就要對那寨前的石頭落筆了。
“喂喂,別糟蹋了我的大石頭!”朱晨叫了一聲,就擠進人群。
朱晨如此大聲一叫,顧云是住了手,但是,回頭卻是沒有認出朱晨來。
現在的朱晨,別說和二三年前比,就是一年前,也是變化很大。
以前的瘦小黑,簡直就是丑小鴨;現在的亭亭玉立,猶如小仙女。
“這位姑娘何出此言?”顧云放下衣袖,文質彬彬地回頭望,笑吟吟的,看起來很和藹。
“這字眼是大寨主寫的吧?氣勢磅礴,你這涂抹了要重新寫……”朱晨上下打量一下顧云,道,“你是不是覺得大寨主的字丑?”
“姑娘這是說什么胡話?”顧云正色地道。
原本也是朱旭東覺得自己的字眼不夠工整,便尋思著讓顧云重新寫一番。
今天大清早,顧云正準備著大展身手呢,這不,還沒有寫上,就有一個姑娘出來阻止了。
“哪兒是胡話啊?假如這位軍師覺得大寨主的字眼好,你何須又臨摹上去?”朱晨笑吟吟,“你完全可以在一旁的石頭上寫呢!”
朱晨說話,就轉頭指向另外一處黑色的石塊。
這清風寨的寨門前,有兩塊石頭,一左一右。
顧云只覺得,以前,他在的時候,只有右邊的有,左邊原本是空的。
這會回來,左右各有大石塊。
這左邊的黑乎乎的,右邊的是大寨主朱旭東的字跡。
他的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現在,這個姑娘指著那黑乎乎的石頭說,讓他去哪兒寫。
“姑娘這是有意為難在下了?”顧云依然含笑。
“這是軍師你不敢寫了?”朱晨反譏地問。
“這姑娘哪兒來的?”有人暗暗問了。
朱晨雙眸清澈透亮,亮晶晶的,站在大石頭前,璀璨生輝。
原本走在路上也不顯眼的。
就是一路行來,除了上山種植的清風寨平民,還真的沒有多少認識朱晨了。
她父親回來的短短幾個月,這清風寨已經被改頭換面。
以前,她哥哥和父親帶走的人馬都回來不說,就是另外一批人馬也是招進來了。
現在的清風寨又變成了真正的寨。
她父親不在,她哥哥離去的那段時間,清風寨上的人幾乎都是走光了,反正,她父親和哥哥的人都帶走了,就剩下附近上山來的百姓和平民,以及以前的一些落草為寇的婦孺老幼。
朱晨招回來的也是這些百姓和平民,被官欺負,或者在鎮上,村里活不下去的,以及以前的那些婦孺老幼。
朱晨自從安白鎮后,幾乎都在安白鎮多,所以,后來,她父親招兵買馬的事兒,她幾乎都不認識。
這會兒擠進來也是。
她不認識有些人,有些人也不認識她。
顧云也瞄了朱晨一眼,朱晨瞧著他一臉的不屑,顧云覺得他完全有必要讓這個小姑娘知道,他的字眼才叫字,大寨主那字,和她完全沒有可比性。
他出生比他好,身份比他高貴,然而,生活中,卻是處處不如他。
顧云覺得,他必須留下一樣什么,讓人一眼就覺得,他顧云是比朱旭東厲害的!
“既然姑娘要為難,那顧某就獻丑了!”顧云衣袖一理,便拿出毫筆,沾上一旁的刷金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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