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夫寵妻

第一五零章 果然難化干戈

玉落星大體的說了下當時的狀況,漢平公主聽得點了點頭,并為懷疑這話中的真偽。

“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回事,還真是不湊巧了。不過,能夠及早發現也好,若是遲了,一旦出了事情,可就真的麻煩了。你們想來也餓了吧,我之前正好點了飯菜,若是不介意的話,一道享用可好茹姑娘,沒問題吧。”漢平公主說著臨了居然問了沈竹茹一句,這般倒是讓沈竹茹微微一愣,有些受寵若驚了。

“榮幸之至,豈敢有問題。”沈竹茹應道,漢平公主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著酒菜上桌,沈竹茹坐在末位吃的有幾分索然無味,不過片刻就已經飽了,不過為了顧著漢平公主的顏面,卻還是裝模作樣的吃了些菜,直至其他人飽了放下碗筷時,方才跟著放下碗筷。

“茹姑娘,莫非是這酒不合你的胃口我看你一口都未動過。”漢平公主擦了擦唇角,目光落在沈竹茹手邊的酒杯上淡淡而道。

“民女身子有些不適,大夫交代不好飲酒,而且民女自幼也甚少碰酒這玩意,所以能不喝便甚少喝,并非要駁了公主的好意。”沈竹茹忙應道,姿態惶恐,不愿被漢平公主借此說些什么。

“沒關系,這酒適合咱們女子飲用,酒味不濃,如同水果一般的味道,你若不信大可問問她們是否如此。”漢平公主淡笑著說道。

“茹竹,公主所言極是,這酒真的喝不出什么酒味來,如同果汁一般。”喬月瓏開口道,說著還示意般自己喝了一口給沈竹茹看。

“那我試試。”沈竹茹見喬月瓏這般說了。也只能舉起酒杯抿了口,還真別說,這酒的味道倒還真的如同喬月瓏所言,如同果汁一般,酒味很淡,有種蘋果的香味,還有些許淡淡的花香。

盡管如此。沈竹茹最終還是未曾多喝。只是被漢平公主幾度勸說下,才喝下三杯。

“時候不早了,落星。你與老七的媳婦也該回宮了,至于小小,我派人送你回簫郡王府,另外兩位我這邊正好有空余的人手。一道送她們回去就好。對了,若我沒記錯的話。茹竹姑娘好似住在秦羽笑這位狀元郎的家中對吧。”

“是的公主,暫且住在那。”

“是的。”

“正好,我也要去一趟秦羽笑那邊一趟,正好順路一程。不介意一起走吧。”

“民女的榮幸。”沈竹茹想拒絕,可無法拒絕的了,只能這般應答。

片刻功夫。所有人都分道揚鑣,沈竹茹與月央也坐上了漢平公主的馬車。只是一個在馬車外,一個與這位公主獨處在幾乎密閉的車廂之中。

“茹竹姑娘,喝杯茶如何”

“多謝公主。”沈竹茹接過茶杯抿了口,是上好的茶葉沖泡而成,至于名字不得而知,算是初次品嘗,有種特別的香氣。

沈竹茹喝了一口之后,覺得好喝,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頓時覺得身子骨飄飄然的有種說不出的舒坦感覺。

不知不覺中一杯茶喝光,再反觀漢平公主的茶杯中竟是未動分毫,茶杯還在那個位置,還是那么多的茶水。

“好喝嗎”漢平公主笑問道,這笑容夾雜著幾分詭異。

“好喝。”沈竹茹說著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便倒在了車上失了知覺。

隨著沈竹茹的暈倒,卻見這漢平公主臉上的笑容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不屑之色,只見她有些厭惡的將沈竹茹的身子踢開些許,隨后喊道:“停車。”

馬車頓時停了下來,停到了路旁。

“外面那個茹竹的丫鬟,你家小姐突然昏迷過去,是不是太不勝酒力了”

月央掀了車簾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車廂中的沈竹茹,見她臉色微微酡紅,彌漫著一股子酒氣,頗是奇怪。

“本公主突然想起有些事情需要及時處理,恐怕無法送你們回去了,你帶著你家小姐先下車,等會叫輛馬車過來接你們回去,若是身上沒帶銀子,這一袋子銀子足夠你們叫車子了。”漢平公主丟出一個小錢袋在車內的小桌上,就跟早有準備一番,卻又讓人無法說些什么。

月央將沈竹茹扶著下了車子,眼睜睜看著漢平公主的馬車駛離這條不算繁華的大街。

待得漢平公主的馬車離開視線后,月央立刻在附近找了間客棧租了房間,將沈竹茹放在床上躺好,立刻開始為她檢查身體。

月央才不信沈竹茹什么不勝酒力的說辭,此時狀況怎么看都是事出有因。

只是經過她一番檢查后,卻又發現不出沈竹茹的異常,整個人就真的好似喝醉酒一般昏迷不醒。

這可讓月央難辦了。

“這可如何是好”月央皺了眉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處理眼前狀況。

這到底是將人留在這里自己離開去找人過來幫忙,還是守在這里等到沈竹茹自己醒來后,再帶人前去找醫術更高明的人檢查清楚。

說到底,月央更擅長的是毒,對于醫的掌握還只是稀松平常,至于其它,那就更是不及慕風華手底下的另一些人了。

可就算如此,應對一些狀況她還足夠了,可現如今這狀況,她為難了,儼然超出掌控了。

就在月央猶豫之時,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三個蒙面人瞬間闖了進來,直接就將目光落在了沈竹茹身上,對于月央的存在根本視而不見,當她是蒼蠅一拍就可以解決,大搖大擺的奔了過來。

“大膽。”月央大喝一聲,腰間瞬間抽出一把軟劍,瞬間削向探向沈竹茹的手,險些削斷了對方的手掌,也幸虧那三人收手及時,不然這會可就成了廢人一個了。

“沒想到居然有個棘手的丫鬟。老二老三。把人收拾了。”三名漢子中的老大意外的看向月央,并未真的將她放在眼里,淡淡吩咐一句,繼續之前的動作。

“大哥,好歹也是個女的,怎么著也值點銀子。不如還是拔了牙,慢慢調教一番如何”三人中的老三露在蒙面巾外的一雙眸子微微一瞇。猥瑣一笑。手底下功夫卻是不曾停下,繼續攻向月央。

“等你有本事拔了牙再說。”一把將沈竹茹抱起,由兩個兄弟直接將月央擋住。直接出了屋子。

月央氣得不行,若非因為突然感覺到身子莫名的有些不適,根本提不起勁與之爭斗,若非汝子也不至于至此還被人纏住。眼睜睜看著沈竹茹被帶走。

不過,月央雖然生氣。可還不至于擔心到亂了心神。

若非早已經經歷過一些讓沈竹茹身陷危險,自己無能為力的情況,以及上次她突然的消失,苦尋數月無果的事情。早已經為了防備著這種事情發生,在跟在沈竹茹身邊的這些日子,每當她沐浴之時灑上一種特定的藥粉浸泡身子。普通人聞不出那種味道,但是對于特別訓練過的鳥兒卻是極容易找到的氣味。

月央吞服了一粒解毒丸之后。漸漸感覺到身子慢慢恢復過來,只需要再一刻鐘的時間便可以恢復過來,屆時定要抓住這兩人追問沈竹茹的下落,實在不行也只能動用最初埋下的伏筆了。

一刻鐘很快就過去,月央體內不適一解,招式立刻變得凌厲無比,原本還勢均力敵的場面,立刻一面倒,與之纏斗的兩人,瞬間被打得重傷倒地,一口鮮血噴出,氣色破敗。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擄走我家小姐的。”月央冷著臉道。

“小丫頭年紀輕輕還真是厲害,居然一直以來都在扮豬吃虎,倒是小瞧你了。不過,你也別小瞧人,我們其實那種隨便出賣兄弟的人。至于你要找的人,有本事自己找去,想從我們嘴里頭套話,休想,你收對嗎老三。”

“沒錯,二哥。咱們兄弟既然出來混的,江湖道義豈能不守。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休想從我們嘴里套話。要怪只能怪我們大意了。這回認栽,來吧。”老三也夠硬氣,直接把脖子一挺,視死如歸。

月央眉頭一揚,冷冷一笑道:“讓你們說是給你們機會彌補,既然你們不要,我也沒道理憐憫你們。至于我家小姐的去處,我既然有心思留在這里追問你們,不過不想太麻煩而已。你真的以為我找不到嗎不過,你們倒也放心,我不會那么快殺了你們。有些時候,殺人未必是最好的懲罰手段,你們就給本姑娘好好待在這,自會有人帶你們離開好好招待。啊忘了說一句,我家小姐與四皇子關系匪淺,你說,若是我將小姐被擄走之事告知四皇子,以他的手段會是怎樣的光景呢”

兩個漢子臉上的面巾雖然不曾揭下,但是那略顯慌亂的眸子卻已經泄露了心底所想。

可就算如此,他們最終還是什么話也未曾交代,真是頑固的夠可以的。

月央直接一人一粒藥丸子塞入對方口中,點了穴道后離開此處,以特殊的方式傳令給京城里的同伴,勒令他們追查沈竹茹的下落。

一番作為后,月央想了想,還是決定將此事告知秦羽笑,只要秦羽笑知道了,完全可以通過他找到四皇子,借助玉錦穹的勢力找出沈竹茹,還不至于牽扯到慕風華身上。

月央有了決定之后立刻著手去辦,通過消息渠道得到如今的秦羽笑與玉錦穹正好便在風家做客,這倒是省了一番麻煩。

風家,京城三大世家之一,歷代都有子弟成為朝廷史官的家族,各行各業都有摻和卻只有決定繼承史官的子弟才會久居京城風家古宅。

此時此刻的秦羽笑與玉錦穹便在這風家做客,至于目的,說是巴結史官有些牽強,應該是為了別的事情。

月央匆忙找到風家時,卻是被告知二人剛離開不久,前往古齋了。

古齋是一處古董字畫的地方,在這里多數都是古董字畫,歷史文物一般的存在,而古齋的主人很神秘,從未有人知曉這古齋的主人到底是何人。

不過古齋的東西絕無假貨,而且價格不菲,當然,這是對于那些有錢人而言,至于那些與古齋有緣的客人,有些東西那會是分文不取的饋贈。

這也算得上是極大的落差。

至于如何衡量古齋所謂的有緣,這可就不是眾人能夠弄得清楚了,因此這古齋的緣之一字,那便是一個迷。

月央剛到古齋之時,如愿的見到了秦羽笑與玉錦穹。

簡單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隱去了遭遇三個漢子闖入強行擄人而她奮力反抗的內容,而是換作她被打暈,醒來后小姐不知所蹤的戲碼講述給二人聽。

“京城里何時來了這般猖獗之人,我立刻派人追查竹兒的下落,秦羽笑,你試試動用秦家的一些關系,看看是不是哪條道上的人亂動不改動的人。”

“好,我立刻就去辦。不過,京城官府方面還需要殿下代為交代一聲,能夠盡力協助那是再好不過了。”

“行,我們分頭去找,有了消息后,立刻互通有無。”

“好。”

兩個男人當著月央的面達成共識,立刻著手尋找沈竹茹,將月央都自己誒忽視了。

不過,月央也沒空計較這些,而是充滿回了一趟藥膳樓,準備拿一件沈竹茹的衣物,也好準備著動用到一些需要狗鼻子幫忙的事情。

正當月央回到藥膳樓時,撞上了姑蘇長風的歸來,對于姑蘇長風月央也是第一次見面,這一見面直接打了起來,若非樓中之人喊出姑蘇長風的身份,月央都不準備放手,準備動用毒藥了。

既然得知姑蘇長風的身份,月央也并未隱瞞自己的身份,將自己是慕風華手下,以前便是負責保護沈竹茹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甚至于連今日里馬場的那場變故,漢平公主態度的轉變之事也一一道出。

“這個漢平公主很有問題。以我對她的了解不可能這般化干戈為玉帛,加上后來的各種巧合,十有與她脫不了干系。看來上次的事情她受到的教訓還不夠,居然敢動我的人,真是找死。你先去找人,我去會會這位漢平公主,定要問個清楚明白。”姑蘇長風冰冷的眸子不時閃過一抹殺意,這是真的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