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世子妃馬甲快藏不住了!

284 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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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倆以前作踐胡旭陽的時候,肯定沒想到,自己竟會死在卑賤的楚奴后人手中哈哈。”陰癸說著又得意洋洋起來。

“胡珍是整個胡家,對胡旭陽最好的人,這是下人們都公認的說法。她身來體弱且年僅十歲,基本是足不出戶誰也不招惹的安靜性子。她又惹到你哪里了?你殺誰我都能理解,為何殺她?”

“沒什么為何不為何。”陰癸挑挑唇,“想殺就殺了。誰讓她有個瘋婆子母親?她應得的。”

“你冒充胡旭陽靠近。”玉琳瑯眸光冷冷地盯著他。

“是啊,那小賤人還沖我笑嘻嘻打招呼,叫我哥哥!問我今天怎么著裝這么怪異,這是什么衣服。真可笑,她是瘋婆子女人生的賤種,哪里會對胡旭陽真心實意好,多半是裝的。”

“我說我特意穿來逗她玩,問她高興么?她又沖我笑。我又說有個好玩東西給她看看,她還真就信了?哈哈。”陰癸像是說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又笑了起來,“我從黑袍袖子里取出那只妖魔爪,對著她的臉一頓撓,她壓根就沒發出半點聲音。不好玩,一下就被撓死了。”

此言一落,牢房內外所有人都憤怒瞪他,獄卒捏緊鞭子,恨不得現在就抽他一頓。

陰癸卻還在絮絮叨叨感嘆,“這生命可真是脆弱啊。大賤人作惡多端生了個身體不好的小賤人,對胡旭陽假作噓寒問暖,也只有那呆瓜才會真心覺得這小妹妹好。呸,她那種爛招數,也就只能騙騙見識不多的胡旭陽。”

“你放P!”玉琳瑯忍無可忍大罵出聲,“整件事中,屬胡珍最是無辜。龔氏作惡時她還未出生。如今也不過十歲,平時少有出門機會,接觸的人也不多。”

玉琳瑯向后一伸手,小鼓咬牙切齒交給她一包東西。

玉琳瑯打開小包裹,把里面幾個小荷包往陰癸臉上丟去,“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荷包有六個,平西將軍、夫人,大哥二哥三哥再加上她姐姐胡莎。沒有厚此薄彼,人手一個都是小姑娘親自繡的。每個荷包下方都繡了名,旭陽,旭陽是誰?”

“眼睛瞎了你,看不到別人的好。”

“也是,像你這種反人類,習慣欺騙與操控,本身就易怒沖動,行事具有無差別攻擊性。一貫對任何事不負責任,即便是傷害他人也毫無悔意。你就該被人道毀滅,小渣渣,好好等死吧,這是你的歸宿。”

陰癸愣愣地捏著那個繡了旭陽二字的荷包,抬頭看看玉琳瑯。

“難為胡旭陽那傻子還想替你頂罪。”玉琳瑯冷眼看著他,“他以為人人都像他這么傻?分不出你跟他?”

“我在風月樓見到胡旭陽時就曉的,頭一回在繁樓救下的人是你。你跟他最大的區別在哪你知道么?”

“你同他雖長相肖似,但在我看來是真不一樣。他是真害怕,那種情緒是裝不出的。你不是,你縮著腦袋只是在假裝恐懼。”

玉琳瑯自然不會告訴他,倆人最大差別在于眼睛。

眼看她起身離開牢房,陰癸竟還有心情沖她笑笑,“玉狐大人你不用特意激怒我。”

“你其實真的很聰明。我們早就見過了你知道么?”

“知道。”玉琳瑯點點頭,目光深沉落在他身上,“我回京后第一次去汴河旁查驗六小姐沈晴兒尸身時,你就站在人群里,遠遠看著自己布下的杰作,心中不無得意之意。”

這下換陰癸吃驚了,睜大眼望向她,“玉狐大人果然敏銳非同常人。”

玉琳瑯驗尸那回就感受到人群里有什么東西,毒蛇似的盯著自己這邊。

如今想來定是陰癸遠遠躲在那里,心情愉悅看著好戲。

“被你這種反人類夸贊,并不是什么值得高興之事。”玉琳瑯嗆了一聲頭也不回離開牢房。

陰癸還在她身后哈哈笑著,“玉狐大人我發現同你聊天是真有意思,你真不考慮留下再跟我聊聊。”

獄卒揚起鞭子抽了下去,“你還是跟我的鞭子好好聊聊。”

玉琳瑯離開地牢心情相當不妙。

“狐狐,都問出來了?”赤兔飛奔到她身旁,“你怎么臉色不太好?”

她想弄死那反人類家伙。

“大人放心,證供俱在,那家伙已經畫押承認所有事,只待提交刑部,定能斷他個死罪!”小鼓跟在身后義憤填膺道,“此人不死,當真毫無天理。”

玉琳瑯嘆了口氣。

迎面就見西門老頭一路氣沖沖回來,負著手哼哼一聲,“兇徒人呢?收拾收拾,等下把人交接給京兆府。”

“啊?”小鼓張大嘴巴。

“啊什么啊,刑部下發的公文。說此案并非妖魔作祟,命我們一日內將人犯罪證都收拾妥帖,全部交給京兆府。后續事情不用我們管,他們自己會搞定。”

“罷罷罷,他們喜歡爭功隨他們去。我們狐狐還忙得很呢!沒功夫跟他們扯后面那些遭瘟破落事。”

“反正現在外頭連說書的都知道。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后,那倆樁水鬼案,都是我們家狐狐破的,人也是狐狐帶領鎮妖司武德司大理寺去抓的人,包括那兇器妖魔爪,還有野狗是吧?野狗也是大理寺派人找的,沒他們京兆府的事。”

“死者身上的配飾,頭釵也好鐲子也罷,都是我們狐狐帶人獲取,辛辛苦苦得來的證物。”

“人證物證齊全,它京兆府拿到案子就只要抄一遍往刑部報送就行了!”

玉琳瑯跑過去拍拍老頭背,安撫道,“行了,你跟他們生什么氣。”

“世叔我剛剛在御前也脫了靴,丟到那龔尚書頭上去了!”

“皇帝真是個老糊涂,他居然也說,后續事務繁雜,這種小事就交由京兆府去辦吧,讓我們狐狐全力調查閻王殿的事去。”

玉琳瑯忙去堵她世叔的嘴,啼笑皆非,“您最是處世圓滑,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氣糊涂了瞎說什么呢。”

“他們要,給他們就是,您急什么,且行且看。”玉琳瑯沖他眨眨眼。: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