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世子妃馬甲快藏不住了!

405 史上首位被縫嘴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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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思及此,裴洋總有種不寒而栗之感。

玉琳瑯那毒婦是故意的,是挑釁更是警告與威嚇!

她在用這種方法,向他們裴府上下炫耀,只要她想,隨時都能讓他裴洋這輩子甭想再站起。

郡主將主意跟表兄一說,裴洋第一反應是搖頭,第二反應是萬萬不可。

“劍走偏鋒太過草率,她的身手,你我都體會過。沒有萬全之策貿然動手,定會一敗涂地。”甚至苦果自嘗!

虢國眼里冒出鄙夷之光,“裴洋,你居然被一個賤婦給打怕了?呵,可真是長我裴家臉面。”

“你若不敢,便將你手下所有人暫借給我用。不用你出面,所有事,都讓我來!你怕她,我可不怕!我是公主,中宮皇后所出嫡公主。我身份高貴無以倫比,就算她恨毒了我,也不敢真殺了我!”

“退一萬步而言,真到了那一天,父皇也不會允許她動我分毫!”

“虢國!”裴洋趴在擔架上,滿面憂色看向這位驕傲的公主,“你先前已觸怒過陛下和皇后,連位分都降了。”

“那又如何?我始終是他們親生女兒。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況是我父皇母后。位分降一降而已,能怎樣?過陣子隨便找個由頭,自然而然便升回去了。母親也答應過我的,只要過了這陣風聲即可。”

“虢國!”裴洋苦口婆心,心中還有幾分后悔。

早知虢國尋他是因這事,他就該稱病臥床,不要前來赴約。

虢國用力一拍案,厲聲怒道,“二表兄,你就說你給不給人吧,其余不必多說。”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既是表兄又是臣子,豈能不幫?

“郡主,我的人雖厲害,武功方面卻真不如玉狐!”

“你大可放心,我既想到這辦法,就能完全應對。”虢國從袖中取出幾個小瓶子,冷冷勾了勾唇角,“常御醫你應該不陌生吧,最是擅于用毒解毒。他的藥,常人無法匹敵。”

裴洋忍不住再勸,“可玉狐是一名醫者啊!難保她不會……”

“你當她是個神?武功好又會醫?她就算會醫又如何,常御醫配的毒,多是獨家秘方,她掌握不住別人的秘方如何給自己解毒?”虢國得意洋洋,“你放心吧二表兄,我這個辦法,我深思熟慮很多日了。如今欠缺的,就是你那兒的人!”

“你只需把人借我,其余事都不必去管。我保證即便出了什么事,肯定也與你無關,我不會牽累你下水。”說至此,虢國忍不住又輕嗤出聲,“畢竟你快被這女人嚇破膽了嘛。”

“別啰嗦了,你就說你愿不愿意。不愿的話,往后咱們表兄妹間也不必再有任何來往。”

裴洋還想再勸,對上郡主表妹冒著怒意的雙眸,不由偃旗息鼓。

虢國的脾氣誰人不知。她決定的事,八頭牛都拉不回轉。

裴洋嘆了口氣,“那些人多年來謹慎慣了,當中從未出過任何岔子。此番便盡數交由郡主支配。”

夜色無垠。

玉琳瑯悄無聲息坐起身,靜坐于床,雙目亮如星辰。

一道鬼魅似身影推窗而入低聲說道,“進府有四人,全部奔著你苑而來。外面還蹲著三人,分別在院墻與后門側門。要殺么?”

玉琳瑯煩躁地捶了捶床,眸中兇光畢露,“今日就徹底解決她。”

“殺?”

玉琳瑯深吸口氣,擺擺手,“看他們想做什么。”

“覺?”

“今天不睡了。”玉琳瑯深吸口氣,拉上被子臥倒在床,“你守著蘇宅,哪都不要去。”

回應她的是一片悄然靜寂。

來人早已無聲無息消失在屋內。

玉琳瑯翻個身,鼻息間聞到一股淡淡幽香,忍不住譏誚勾唇。

四人迅速潛入她房中,行動訓練有素,連人帶被褥一卷,直接塞進麻袋。

須臾。

玉琳瑯伸指彈開麻袋口,面無表情從棉被中鉆出掃了眼。

馬車正往一處幽僻小巷而去。

玉琳瑯靠在一側,悄然掀開一點簾子,向外隨意掃了眼。

除了趕車夫外,左右兩側與馬車后面都有兩名騎手跟隨,看這方向怕是往西側門去。

走的應該是條不會驚動城衛的出城密道。

玉琳瑯勾了勾唇,取出玉片淡淡吹奏一曲。

隨行之人雙眼慢慢空洞迷茫起來,馬匹也跟著放緩速度,一步一頓依然持續向前。

玉琳瑯掀開簾子飛身鉆出,問了幾個問題得到準確回應后,冷冷掃了眼隨行諸人,迅速飛身離去。

天際最后一絲月華已躲入云層。

夜,漆黑彌漫,樹影憧憧。

玉琳瑯飛身躍上郡主府墻頭,身形乍隱乍現間,已從三五支護院隊伍頭頂飛過。

當她孤身一人立在郡主床頭時,守在院里房里的丫鬟仆婦們,早已悄然睡去倒了一地。

玉琳瑯盯著死豬般沉睡的虢國,眸光冰冷含霜。

一指點她膻中,虢國頓時呼吸一緊,驀地咳嗽出聲。

張開眼瞬間,她還以為自己夢見鬼了!

玉琳瑯那張欺霜賽雪骨相極美的面孔,竟在自己眼前?

“怎?”虢國大驚之下剛想張嘴驚呼,便覺喉頭一緊,聲音頓時憋在喉嚨內再也發不出來。

“沒想到吧,我會出現在這。”玉琳瑯慢悠悠從袖中取出針包。

指尖摩挲著一根根特制金針,挑了其中一根最長最細的,微笑以對,“莫害怕,我縫針技術,超一流,決計不會讓你疼痛難忍。”

虢國驚恐交加張大嘴,口型直呼“你要干什么?”

“你啊,這么賤,說的話做的事,每每都讓人犯惡心。我說了,這次再動我,不是你死,就是你死。”

“你不會當我開玩笑吧?”玉琳瑯捏著針湊近虢國,低低笑出聲來,“你不會真以為,我不敢殺人吧?”

“你嘴這么賤,我早就想把這張破嘴給縫上了。”玉琳瑯沖她微微一笑,“這下好了。你,虢國,將會成為史上第一位,被縫嘴的公主。”

玉琳瑯神色戲謔,下針卻又狠又快。

第一針下去,虢國那眼珠子就快瞪脫眼眶。

“好玩么?你不是最愛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