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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可疑514可疑→:八三看書83ks,回府后,世子妃馬甲快藏不住了!!
沐風也很高興,主動幫忙搬凳子上天臺。
午膳九菜一湯相當豐盛,吃完再來一杯自制奶茶,簡直快樂似神仙。
“嫂子,這飲品比愛尚霓的還好喝誒!”
“那是。”九斤滿臉自得甚是驕傲,“只有我家姑娘不想做的,就沒她不會做的事。”
沐風深信不疑,更是一番天花亂墜式吹捧。
九斤見他嘴甜會夸自家小姑娘,總算對他印象稍好一些,沒那般排斥。
這時,有船員在下方甲板冒頭,朝他們比劃了幾個手勢。
玉琳瑯挑眉,“他們說在前面發現一具浮尸,問我們要不要打撈。”
沐風愕然,“汴河浮尸?該不會又出什么命案吧。”
“那也跟我們沒關系。”九斤哼哧,“我家大人已離職了。”
可別再來煩擾。
玉琳瑯起身走到欄桿前,朝下方打了幾個手勢,船員匆匆去了。
沐昭走到她身旁,“去打撈了?”
“嗯,看看吧。”也不知是哪個可憐落水人,既然撞見那就撈上來瞧瞧,反正也沒多費勁。
玉琳瑯打算下去看看,轉頭瞅了眼,見小孩正在遮陽傘下練字,便招呼其他人一塊下去別打擾她勤奮好學拼搏的徒兒。
來到船頭甲板,眾人發現那浮尸已被打撈上來,幾名船工正圍著他觀察。
瞧見玉琳瑯一行到了,楊管事忙迎上前行禮,“姑娘,公子,好像不是浮尸,身上還有幾分溫度,看著似乎是沒死。”
玉琳瑯上前看了眼,蹲身在他胸腹處輕拍幾下,那人驀地側了側身吐了兩口水,渾渾噩噩睜開眼睛。
眼睛還挺清澈,看樣子十八九歲少年模樣。
玉琳瑯微笑打量,“少年,從哪兒來?”
少年人滿眼茫然緩緩坐起身,目光落在他們所有人身上,看了一圈,最終落在玉琳瑯臉上,“是姑娘您救了在下。”
玉琳瑯挑眉似笑非笑,“你腦子泡傻了?瞧我這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像是能把你救上船的?”
沐風等人抽了抽嘴角,反復咀嚼“柔弱不能自理”,并在心底暗暗呸了聲。
“抱,抱歉。”少年吶吶應聲,好似有幾分手足無措。
玉琳瑯隨手一指幾名船夫,“他們是你的救命恩人。”
少年連忙拱手道謝,隨即又猛烈咳嗽起來,把幾個船夫都整不會了,連連擺手比劃了幾下。
沐風注意到船夫們的情況,悄咪咪蹭到兄長身邊低聲發問,“哥,他們都是聾啞人?”
沐昭點了點頭,“大豐商會在江南一帶的船運業很是出名,商會招了很多身有缺陷的殘疾人,以慈善起家,極富盛名。”
沐風小小聲問,“那這商會是我嫂子開的?”
沐昭瞟他一眼。
說這弟弟蠢吧,有時還真有幾分眼力勁,但說他聰明吧,時時犯蠢令人頭疼。
“總之你莫惹事,一路上安分點。”
沐風氣呼呼反駁,“大哥,我很老實的。”
他大哥回以一聲呵呵,并未接話。
少年那邊,緩了好一會才從頭暈眼花的狀態緩和過來。
楊管事笑呵呵上前慈眉善目問,“郎君這是打哪兒來,要上哪去?”
回應他的是一聲震天響的肚鳴咕嚕。
少年人有些羞臊,頭都不敢抬半寸,唯唯諾諾道,“我,腦子有些混沌,只知先前在岸邊走的好好的……哦對了,有個蒙面賊匪持刀出現在我身旁。”
他突然低頭掏摸自己身上物品,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楊管事安慰他,“別找了少年仔,都是些身外之物罷了。能撿回一條命也算你運氣。先前我們在水面上看到你,還以為是具浮尸呢。”
“你是在哪個岸邊掉下水的?”玉琳瑯忽然出聲,“叫什么名字?”
“汴,汴河岸邊。”
“我知道是汴河,汴河的范圍廣了去了,你是在京中落得水,還是安城?具體是哪條街哪條水脈,啥時落得水?”
少年有些無措,怯生生朝她投去一眼,張了半天嘴沒出聲。
“怎么這些基礎信息這么難回答么?”玉琳瑯笑了,眼里卻不見絲毫溫度。
“你誰啊?問你三遍了。”
“火,火焰,我叫火焰。”少年磕磕巴巴回答,神色間有幾分萎頓。
“答不上來就下去吧。”玉琳瑯起身淡淡說道,“你應該會浮水,自己游回去也非難事。”
名叫火焰的少年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萬萬沒想到眼前容色明麗的小姑娘這般難纏,幾句話功夫就想將他再丟回水里。
開玩笑的吧?
以他現在的體力耐力,怎可能游回岸邊,丟下水不啻死路一條啊。
“姑,姑娘,你們不是救了我么?”
“我一開始以為是出來打魚謀生的船家,看你這模樣也不太像。”玉琳瑯雖不多疑但善謀,一切不合常理出現的人,一律被她劃進陰謀論里。
出來游山玩水下江南,可不想跟人一路玩什么見鬼的攻心計。
她有實力有財力,一切不合邏輯的事物丟掉就行,無需太過操心。
若是尸體倒不擔心,死人最老實,只待靠岸派人送去義莊就算全了一份遇見之情。
但這少年是活的,活人就有無限可能。再加上他語無倫次顛三倒四,不免叫人心中起疑。
“我,我是半日前落的水。”少年仔一個激靈連忙出聲,報出自己落水的具體位置,絞盡腦汁想著落水時辰。
他捶了捶腦袋,“我,頭有點疼,大概就是那附近掉的水。姑娘,你不會要我形容那匪徒容貌吧?我真沒看清抱歉,我沒騙你們的,是真的!”
玉琳瑯似笑非笑盯著他良久,掐指算算,點頭,“按照這兩日的水流速度與風向,是有可能飄到這的,算你說得通。”
少年只覺渾身浮上一層白毛汗,雙目溜圓盯著眼前微笑著的女子。
只覺她笑顏下似乎掩藏一頭巨獸,稍不留意就能將人一口吞了。
在她面前,胡言亂語的下場估計會很慘。
“我,我沒騙大家。”他磕磕巴巴解釋道,“我跟師父學了幾年藥理皮毛,去水邊也只是想找一株水培草,拿來入藥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