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兒心里越想越不甘,她不會讓蘇錦好過的。
所以她在那瞧了一會之后,就更加沒有心情去找馬琴了。
她愣愣的往回走,在村口的時候,她又看到了那傻子金牛。
金牛還是流著口水,看著她傻笑。李桃兒直直地盯了他一會,才唇邊勾起奇異的笑。
“便宜你了,金牛。”
李桃兒莫名其妙道。
金牛還是在傻笑,嘴里也一直說著“香,……香。”從他被蘇錦撲上的那日起,他的嘴里就一直說著,“香……香”這種葷話葷話。
李桃兒笑了笑,問他道:“金牛,你是不是還想聞那天的香味啊?”
金牛傻傻的點頭。
李桃兒笑了,她道:“過兩天,我讓你吃到又聞到。”
金牛憨憨的笑。
李桃兒撇了撇嘴,轉了身,陰狠地皺了皺眉。
蘇錦這些日子一直都在跟承昭學習。她學的認真,倒也認識了不少的字。
不過,畫畫就有些難為她了。
承昭畫的有模有樣的,但蘇錦畫的可真是不盡如人意。
她,根本就沒有繪畫的天賦。
承昭皺著眉看她咬著筆桿子,面前鋪開的畫紙上暈了那么大一團墨。
“還不會?”承昭問。
蘇錦抬眸,取下筆桿,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真不知道怎么下筆。”
承昭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道:“罷了,罷了。這繪畫,我看你沒那天賦,就不學了。書里的插畫還是我來做,你就多認認字,寫寫字吧。”
“奧,那太好了。”蘇錦扔下筆,伸了個懶腰,臉上一副喜笑顏開感覺自己終于解放了的樣子。
承昭盯著她瞧了一會,唔……怎么突然看這女人順眼了些,還有點可愛,是怎么回事?
承昭有些懵掉了,甩了甩頭,強壓下自己這奇怪的心思。
蘇錦倒是沒在意這些,她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抬眸瞧了瞧承昭,又笑嘻嘻的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道:“老師辛苦了。”
承昭愣了一下,瞧著她雙手捧著水杯,傾身彎著腰畢恭畢敬的樣子,有些……嗯,承昭也說不出心里的感覺,總之這女人不和他嗆嘴的時候,他還是感覺不討厭她的。
承昭把水接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揉她此刻正對著自己的毛茸茸的腦袋,只是手還沒伸到,蘇錦就笑嘻嘻的站直了身子。
看了一眼承昭還在半空中的手,她問道:“陳公子,是要拿什么東西?”
“不拿什么”承昭微微斂了斂眉目,就著杯里的水喝來一口,眼角瞥見她頭上新換的簪子便道:“看你那頭上的簪子好像與之前不太一樣了。”
“哦”蘇錦歪頭,摸了摸頭上的桃木簪,她道:“上一次,……嗯,買的。”
她原本想說是張力文無意送她的,但想了想,還是別讓人誤會的好。
承昭“哦”了一聲,也沒再說話,只是把水喝完就繼續作畫了。
承昭畫的認真,蘇錦也坐下來學習寫字。只是她學著學著,就感覺腦袋有些發暈。
休息一下吧,蘇錦想。
只是,她抬頭見著承昭那個認真模樣,又覺得不好意思。有些惡作劇的,她開始在紙上亂畫起來,她也不知自己在畫什么。
不一會,紙上出現了一個頭,接著是身子,兩條長長的手臂,還有一個大大的胖胖的肚子。
畫完以后,蘇錦沒忍住,捂嘴輕笑起來。
承昭抬頭不解的看著她,“你笑什么?”
“這個……”蘇錦低頭指了指自己面前這副大作。
承昭一看,這畫的像豬的一個男人是什么東西。
“這誰啊?”承昭也笑起來,沒忍住問道。
“二師兄……老師。”蘇錦道。
“老師?”承昭嚎叫起來,氣憤的將自己手里的書冊就丟了過去,“這樣子的老師,蘇錦娘,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蘇錦連忙躲了過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啥那樣嘴賤說了那樣的話。但瞧見承昭那氣呼呼的模樣,她實在是只能躲了,所以,她趕緊一麻溜的就起身,嘴里道:“我……我先去……先去做飯”。
蘇錦跑走了,承昭氣得叉著腰,氣的臉色都通紅了,像豬一樣的老師。
承昭想想就覺得蘇錦可惡。
氣了好久他才平復了心緒,又低頭瞧見她畫的那個像豬一樣的男人。
突然的,他就自己笑了起來。
“好,蘇錦娘,我可是記得你了。”那副畫,在承昭和蘇錦這一番打打鬧鬧的時間里已經干透了。
承昭將那副畫拾起來疊好,放到自己的身上,輕捶了一下桌子笑道:“蘇錦娘,你到底是可愛還是可恨?我可是記得你了。”
蘇錦做好了飯,給承昭端了一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進來了。
承昭正在作畫,蘇錦放下碗道:“吃吧。”
承昭瞥了她一眼,蘇錦又把飯碗往前推了推,道:“那個……是我錯了,我錯了。”
她豎起兩根指,鄭重道:“我真錯了,真錯了。老師罰我吧。”
承昭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幾本書道:“這些,今日都抄完。”
“抄完?”蘇錦瞪大了眼,他指的那些可有好幾本,她怎么抄的完。
他在開玩笑嗎?
蘇錦的眼珠滴溜溜轉了轉,裝作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道:“老師,你看……這”
“不抄以后就別來學了。”承昭打斷她。
蘇錦瞬間就蔫了忙鼓著嘴道:“是。”
承昭在一旁吃飯,蘇錦就坐下來開始抄書。只是她沒看到那副“二師兄”的畫了,想來肯定是讓承昭給氣得撕碎了吧。
蘇錦沒再多想,就是有點可惜,明明那個“二師兄”感覺還是挺可愛的。
承昭一邊吃著飯,一邊瞧著她咬牙切齒奮筆疾書的模樣,唇角微微勾了勾。
李桃兒從村口回來之后,也沒再到承昭的窗前晃蕩了,就是瞧見狗兒給那馬喂草料的時候,也湊了上去。
“狗兒,你別喂了,它吃的挺多的了。”李桃兒皺眉拿下了狗兒手里的一哚青草。
狗兒橫了她一眼,又搶了過來道:“桃兒姐,它還沒吃飽呢。”
“吃飽了。”李桃兒作勢又奪了下來。
狗兒皺眉,道:“桃兒姐,你干嘛啊?這些日子都是我喂的小黑,它吃沒吃飽我還不知道嗎?”
“那你喂,喂,喂!”李桃兒不知哪來的火氣,沖著狗兒叫道。
還將那青草全部砸到了狗兒的身上。狗兒氣憤難耐,罵了一句:“本來就是我喂。”
李桃兒已經揚長而去了,狗兒蹲下來摸了摸小黑的臉道:“小黑,嚇著你了吧,桃兒姐就是那樣,咱們別理它。”
狗兒給那匹黑馬取名叫小黑,沒事的時候就天天照看它,倒是將那馬喂的漸漸壯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