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今日垮了嗎

第306章:回復

京城的回復來的很快,隨之而來的,還有大理寺卿王大人,以及刑部尚書劉大人,這兩位的到來,意味著上面對鹽場一案的重視。

不僅如此,何昊謙也被派遣到茂陵,讓他代領騎兵衛幫助茂陵剿匪,以及處置系列的善后事宜。

何昊謙帶著五百騎兵衛過來的手,江別鈺帶著李瑛親自出城去接的他。

李瑛不能在茂陵久呆,過來與何世子交接之后,便準備代領軍隊回祁山。

臨走的時候,江別鈺對她道:“這次的事多謝了,與你父親說,他的提議我會與父親和二弟說,具體如何,到時候再給他回信。”

李瑛聞言,嘴角就抽了抽,她父親的提議,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是想和江家二少爺結親,對方是侯府二公子,又是兵馬司指揮使,人家要什么樣的女子沒有,何必跟她們李家議親。

這次江別鈺去信祁山,請求援助,估計李將軍就順勢將此事提了提。

剛剛得到了對方的幫助,江別鈺自然不會說拒絕的話,但這事講究父母之命,所以江別鈺說要回去跟老侯爺商量,也是正常的。

只是李瑛聽著怪不好意思的,其實她對那位江二公子并沒有印象,但是她老爹這么做,就仿佛是她看上了江二公子似的,干什么都要把兩人的親事提一提,她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這事不急,”李瑛道:“江世子且先忙你的,這些小事無需上心。”

江別鈺聞言,聽懂了李瑛的言外之意,不由得好笑。

兩人告別后,何昊謙才走過來,對江別鈺說:“真是沒想到,這里竟然亂成這個樣子,那些山匪不一般啊。”

江別鈺點頭:“我沒想到,上面竟然會讓你過來。”

他之前還以為齊凈會來,畢竟皇帝信任齊凈。

何昊謙道:“你離開京城多日,不知道京城里的事,京城也不太平。”

兩人一邊往茂陵的州府衙門走去,一邊交換信息。

何昊謙道:“國公府的兩位公子,在河里翻了船,淹個半死也就罷了,被人救后發現斷了胳膊,大夫去醫治的時候,斷言他們的手骨摔斷了,即使能接回去,也無法完全恢復,無論是從文還是習武,都沒希望了。”

江別鈺皺眉:“這是人為的?”

何昊謙笑了一下,不置可否:“不知,或許只是他們倒霉吧。”

國公府參與春闈的子弟有五六個,最有希望的也就是那兩個。

這段時日關系跑了不知道多少,銀子也花了不少出去,還擺在某位大學士名下,據說都寫的一手好文章,字也很不錯。

是很有希望上榜的。

結果誰能想到,僅僅是翻個船,兩位公子的胳膊就都給摔斷了呢?

摔斷的還是兩條胳膊,一點希望都沒給人留。

若真是人為的,那對方心也夠狠,就是不知道人國公府到底哪里得罪了對方。

何昊謙又道:“這事發生在西城,正好是江風儀所轄區域,現在對方正咬緊了江風儀不放,要他們兵馬司給個說法呢。”

江別鈺皺眉:“他們不去追輯兇手,找兵馬司做什么?”

再不濟,他們也可以去大理寺立案,讓大理寺調查。

只是以國公府的勢力,又何必麻煩大理寺和兵馬司,他們自己出手,豈不是速度更快。

江別鈺覺得,對方單純就是想要讓他們文昌侯府不痛快,就是要給他們找點麻煩罷了。

畢竟江風儀就任兵馬司指揮使后,多少人在背地里眼紅,想著要給他找麻煩呢。

何昊謙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笑,對江別鈺說:“你也不用擔心,就風儀那個性格,吃虧倒是不會吃虧,而且自從他去了兵馬司之后,人也成熟了不少,至少沒有被人牽著鼻子走,還學會了順勢而為,就著此事把兵馬司遺留的某些眼線全給踢出去了,手法干脆利落,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那些眼線許多都是靖寧侯府的人,以前是沒有機會處置他們,這次倒是借機發作,把國公府兩位公子遇害的案子推在那幾個人身上,把他們帶去給國公府請罪去了。

那幾個人中,不排除也有國公府的人。

聽說國公府的大少爺被此事氣到了,從此之后走路都不從兵馬司門前走。

何昊謙摸摸下巴,說:“說實話,我都沒想到風儀有這個智商,看來跟著江少夫人久了,他學到了不少東西。”

江別鈺覺得不對勁,他懷疑國公府那事或許真的跟他文昌侯府有關,而且江風儀這么做,很有可能是得到了別人的指點。

但是他那兩個弟弟,都不像是能有這種謀略的人,把人國公府的兩位公子算計了,還能毫發無損的全身而退,甚至連國公府都查到線索。

做的這么干凈,總不能是老侯爺出手了吧。

江別鈺思來想去,覺得若此事真跟他們侯府有關,那很大的可能就是老侯爺了。

何昊謙又跟他說:“靖寧侯府的二少爺趙元朗,前段時日仿佛要與國公府的五小姐議親,聽說兩家都談的挺好的,只是前兩日不知為何,國公府突然又反悔了,聽說靖寧侯連日子都看好了,這下子算是白忙活一場。”

何昊謙的語氣里帶著些幸災樂禍。

江別鈺看了他一眼:“你們府上向來對這些事避之不及,怎么這次你倒是關注起國公府來了?”

何昊謙聞言,愣了一下,他以前倒是不關心這些,只是前段時日聽說了西城兵馬司被國公府為難的事,于是就想到了被他一手操練起來的江風儀。

怎么說,江風儀也算是他們西關騎兵衛出來的,算是他的人,如今遇到了麻煩,若是求上門來,于情于理,他都要幫上一幫的。

所以便收集了些國公府的消息,這次見到江別鈺,想到他此行所為之事不乏兇險,又遠離京城多日,便順口跟他講了。

“沒什么,”他對江別鈺說:“就是有預感,你這次查的案子,怕是不簡單,多給你講講京城的事,也好有個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