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板娘。”林白妤掏出幾個銅板遞給曾美娟,她再曾美娟的眼中看到了嫉恨,心里覺得好笑。這位同學自己作死自己,關她什么事情?曾美娟跟她的恩怨,她一早就了結了。曾美娟藝考和高考雙失利是她自己心里素質不過關,學習不認真,跟林白妤可沒有一點兒關系。
“多謝客官。”這一聲中有多咬牙切齒,只有曾美娟和林白妤聽了出來。
說完,曾美娟就退出了鏡頭外,站到一邊等她的下一個鏡頭。
鏡頭里面女二和男二終于見面了,男俊女美如同一幅畫,相稱極了。別人覺得好看,曾美娟覺得刺眼。憑什么她林白妤能夠成為大明星,成為大導演看好的女二號?她不過是個書呆子,連跳舞都不會,憑什么她就能紅?能做女二?自己只能跑龍套?憑什么她的運氣就那么好?會不會是她搶了自己的運氣?曾美娟想著想著就鉆了牛角尖,對林白妤的嫉恨越來越熾,一雙眼睛因為嫉恨與憤怒紅了起來。
“卡!”李平導演喊停,“下一幕戲,準備。”
下一幕戲就是早餐攤子的老板娘生氣男二和女二砸了她家的攤子,氣得端起油鍋朝兩人潑的鏡頭。為了力求逼真,大鐵鍋里面裝的是真正的滾油,潑到人身上,絕對會給人造成大面積的燙傷。
曾美娟用帕子墊著鐵鍋耳,將鐵鍋端了起來。鐵鍋很重,里面的滾油冒著氣泡,若是平時,曾美娟會很害怕地遠離這鐵鍋,但如今她胸口憋著一股氣,連鍋里的滾油也不怕了,穩穩地將鐵鍋端了起來,仇恨的目光轉向女二和男二,不,只專看向林白妤一個人。
‘林白妤,我不好過,也不會讓你好過。’
曾美娟獰笑著,將滾油潑了出去。
按照劇本,滾油潑出去的方向是男二和女二中間,離兩人有一段距離,方便兩人躲開。然而,在眾人的視線中,滾油卻直接朝林白妤兜頭兜腦地潑了過去。
“啊——”
“小心!”
劇組中人全部驚叫出聲,這一鍋滾油澆到林白妤身上,林白妤就要慘了,就算搶救及時,只怕也會毀容吧?就因曾書遠而對林白妤十分不喜的谷映雪也擔心地叫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林白妤忽然將手中的道具劍舞動起來。眾人只覺得眼前銀光一片,分不清人影與劍影。片刻后,林白妤收劍,俏生生地站在鏡頭前方,只見她前方出現一個半圓形的圓弧。圓弧內是干凈的地面,圓弧外面是落到地面的滾油。
眾人:“……”
好半晌,劇組的人才反應過來。
“潑水不漏,潑水不漏。這就是武俠小說中說的舞劍能夠潑水不漏的境界啊!我竟然有一天在現實中看到了!”李平導演激動地叫道。
其他人也是激動無比。
“天啊,這是真的吧?不是我眼花?也不是我在做夢?”
“你沒有眼花,也沒有做夢,因為我也看到了。”
“早聽說林白妤會武功了,沒想到她這么厲害!”
“這何止是厲害能夠形容。就是咱們劇組的武術指導都做不到她剛才那樣吧?”
“李導找林白妤來演龍玉,真是找對人了。”
李平導演興奮地問攝影師:“剛才一幕都拍下來了嗎?”
攝影師同樣很興奮地點頭:“拍下來了,一幀也不漏。”
李平導演道:“好,到時候你節選出來,加入到宣傳片中去。”
攝影師應道:“有這個鏡頭在,宣傳片肯定非常吸引人。”
就在眾人驚嘆林白妤劍術高強的時候,曾書遠沖到曾美娟的身邊,厲聲問道:“你為什么要故意用滾油潑小林。”
“我沒有,我只是失手,沒有把握好方向。”曾美娟叫道。她如何肯認,這個罪名可不小,一旦承認,她就全完了。
“還不承認?”曾書遠冷笑,“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就是故意將滾油潑向小林的。”
“沒有,沒有,都說是失手了!”曾美娟撒潑似的叫道,“就算你是大明星,也不能冤枉我!”
兩個人的叫聲讓眾人反應過來了,這是一場人為的傷害事故。
“有沒有冤枉你,我們說了不算,但鏡頭說了算。”李平導演冷著臉走上前,“你剛才的行為都被鏡頭記錄了下來,我們可以交給警察,你再去跟警察辯解你是不是故意的吧。”
曾美娟一聽這話,徹底慌了,鏡頭之下,一切都無可遁形,她的行為肯定會被判為故意傷害。
眼淚水一下子流了出來,曾美娟趕緊求饒:“導演,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給警察。我剛才只是太嫉妒了,糊涂了,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
“糊涂?你的糊涂很可能就毀了一個人,我怎么能給你機會?誰知道你會會繼續糊涂而傷人。”李平導演生氣無比。若是滾油真的潑到林白妤身上,造成的后果可不止一個人受傷這么嚴重,自己的劇組也會受到影響,之前拍攝的有林白妤的鏡頭都必須重拍。李平導演甚至懷疑這個龍套演員是自己的對手派來搞破壞的。
“不,我不會了,我知錯了。”曾美娟放聲大哭,她真的怕了,若是她進了監獄,還有什么前途可言。當然,她如今得罪了李平導演,且她傷人的事情在圈內傳開,她也沒有前途可言了。
“把她拖走。”李平導演不耐煩地吩咐負責群眾眼中這一塊的助理導演。
助理導演趕緊上前扯曾美娟,曾美娟掙脫他的拉扯,撲到林白妤身邊:“林白妤,看在我們是同學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求求你了。”
林白妤盯著曾美娟,將她盯得心中發毛,畏縮地縮著脖子不敢再發聲,方對李平導演道:“李導,這人的行為沒有對我產生傷害,就饒了她這一次吧。”
李平導演很給林白妤面子:“你這個受害者都說算了,那就算了吧。”
說完對曾美娟喝道:“我們劇組不歡迎你,你給我滾出去。”
“是,是。”曾美娟連忙跑出了《潛龍在淵》劇組。她不知道她在影視城可是出名了,惡名。沒有劇組再找她拍戲,哪怕連演尸體也沒有她的份兒,人家劇組都怕她因為嫉恨再傷害劇組其他演員。那些演員可沒有林白妤那樣好的身手。
這件事情還被電影學院的老師知道了,這樣一個品性敗壞的學生,電影學院可不會收,無論她的藝考成績有多好。第三次藝考,曾美娟又沒有考上,而她再影視基地門口堅持了一年,沒有任何角色找她拍攝,她終于堅持不下去了,放棄了做明星的夢想。
所幸,曾美娟的父母很疼愛這個女兒,雖然女兒不能做明星了,也沒有考上大學,讓他們在鄰居間有些抬不起頭,但他們還是很疼這個女兒,花錢給曾美娟開了一間便利店,讓曾美娟做了老板。此后,曾美娟就守著這間便利店過日子,然后相親結婚生孩子,柴米油鹽醬醋茶過完了一生。
曾美娟的鏡頭已經拍完了,李平導演沒有讓林白妤和曾書遠重新拍攝,林白妤舞劍的鏡頭比原本設定好的鏡頭還要精彩,李導才不會放棄這個鏡頭。
李導體貼地讓林白妤先休息一會兒,讓曾書遠與其他演員拍攝其他鏡頭。這一次與曾書遠演對手戲的是谷映雪,她演的是一個愛慕男二的女孩子。
谷映雪將女孩子對男二的愛慕全部表現了出來,讓人分不清是她真實的情感還是演出來的。林白妤望著谷映雪和曾書遠的互動,手指點著腮幫子,開動相面技能。曾書遠這個家伙的面向是絕好的,否則不會成為土地爺,不過夫妻宮上奸門有瑕,找老婆方面很是困難。再看谷映雪,兩眉太開,山根低陷,有美人尖,耳大厚實,兩眼發水,桃花多,正桃花少,不是良配,也跟曾書遠沒緣。可惜了!不過谷映雪這樣的女子,曾書遠也消受不起。如今谷映雪好沒有發達還好,一旦谷映雪出名發達了,這女人可不會被任何男人牽扯住。
《潛龍在淵》拍攝了四三個多月,終于拍完了。林白妤回到學校,迎接期末考試。系領導本來還擔心林白妤一個學期沒有來學校上課,成績會受影響,沒想到學神就是學神,一如既往地犀利,每科考試全都滿分,讓系領導們開心不已,非常痛快地將國家一等獎學金砸到林白妤頭上。雖然他們認為如今林白妤的財力肯定看不上這些獎金,但這是一個榮譽,想來林白妤還是很看得上的吧?
“終于考完了,一起去吃飯吧?”蔚喬喬提議道,“咱們這學期都沒有好好聚過了。”
方馨道:“那不還是因為你和林白妤都忙,整天連宿舍都不回,也不知道你在忙什么?”
蔚喬喬:“我不是開了一間公司嗎?上課之余要忙公司的事情啊!”
“什么?你開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