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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葉深沒有托大,將林三等人一起帶上了。
往寒山鎮去的山路上接連遇到了好些堵塞的地方,期間甚至還遇到了幾起山石滑落的險情。
若葉深身邊只一個林十八的話,先不說能不能在天黑之前趕到寒山鎮,便是連命都有可能留在半路上。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林三幾個又比林十八有著更豐富的經驗,這一路便像是過關斬將,一行人終于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趕到了寒山鎮。
到寒山鎮的時候是真的有些晚了,葉深就沒有往鎮公所去,一行人在寒山鎮唯一的客棧里暫時住了下來。
這半年多里,葉深曾經來過幾次寒山鎮,卻是第一次往客棧來,客棧里倒是沒什么人認識他。
寒山鎮雖地處深山之中,往常這家客棧的生意還是相當不錯的,今日卻頗有些門可羅雀。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連綿大雨阻礙了行商之人的腳步,就是作為南竹縣城的楊柳鎮也因為連綿在大雨變得冷清了許多,身處深山的寒山鎮自然只能是門可羅雀了。
從東林鎮進山的山路處處有風險,其他進山的路想必也好不了多少。
如此一想,葉深更很替那兩個被他派來寒山鎮查看情況的差役擔心了。
在房里梳洗了一番之后,葉深便帶著林十八等人來到大堂。
大堂里空無一人,幾個人便隨意挑了張桌子坐了下來。
手肘上搭著塊抹布的小二正百無聊賴依在柜前發呆,聽到動靜頓時眉開眼笑,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桌著,扯下搭地手肘上的抹布將幾人面前的桌子重新又擦了一遍,一邊擦一邊道:“客官要用些啥?”
林三睨了小二一眼道:“店里有啥好酒好菜只管上來,爺幾個酒量大飯量也大,不怕吃不完!”
“好咧,客官稍坐,這便讓廚下做好送來!”原本就因為來了生意有些眉開眼笑的小二,聽了林三的話笑得便就只見牙齒不見眼了。
葉深好笑地看著匆匆跑進后廚又匆匆跑出來的小二,待小二拿著碗拎著茶壺重新回到桌邊,便似無意地發出一聲感嘆:“生意似乎很清淡啊!”
小二一邊利索地給大家倒茶一邊嘆了口氣道:“最近是清淡了許多,下了那么久的雨,進山的路不好走啊!”
說到這里,小二突然睜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起葉深等人。
小二的眼神讓幾個林心生不悅,林十八更是有暴起的跡象,所幸小二很快便驚訝地開了口:“對了,客官是如何進山來的,難道今年這么大這么久的雨居然還有路沒被堵住?不對啊,若是這樣的話,天已經晴了好幾日怎么可能只來是你們幾個?”
小二的話讓葉深想起了一路來的驚險,同時更加深了對那兩個差役的擔心,想了想便皺眉問道:“小二的意思,我們居然是雨后第一批來寒山鎮的人?”
小二正點頭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搖了搖頭。
見小二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林十八便很是不悅地皺眉瞪了小二一眼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問你話你倒是說個明白,你這樣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到底是還是不是嘛!”
平日里林十八就是個愛笑愛鬧的大男孩,可是瞪起眼來還是很有些氣勢的,小二便在林十八的氣勢之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兩步,若是身后沒有桌子擋著一屁股坐地上都有可能。
見此情形,林三淡淡地看了林十八一眼:“坐下。”
爾后轉向小二和顏悅色地說道:“我這弟弟性子有些魯莽,卻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你莫要害怕,好生答來便是。”
見林三只兩個字便讓林十八乖乖地坐了下來,小二抬起袖子擦了額頭的汗,穩了穩神重新過來給大家倒茶:“幾位客官倒不是雨后唯一來寒山鎮的人,昨日倒是來了兩個差役,不但比起客官來那兩個差役可是狼狽極了。一個被山石砸破了頭,一個斷了腿。若不是正好被想來鎮上賣獵物的毛獵戶父子遇到,聽大夫說若是發現得再晚些只怕連命都沒了!”
猛地聽到兩個差役的消息,沉穩如葉深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好在葉深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讀書人,他這猛然站起來,雖說還是讓小二一驚,倒也沒像林十八那樣嚇著小二。
“小哥可知道那兩個差役現在何處?”剛站起來葉深便知道自己略有些失態,便又緩緩地坐了下來,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問小二道。
許是葉深溫和的態度給小二壯了膽子,于是便絮叨著將他知道的情況如倒帶子一樣全都倒了出來,連后廚廚師敲鍋的聲音都沒聽到,直到坐在柜臺后的掌柜很不高興地扯開嗓子罵了了一句才匆匆去了后廚。
從小二的話中,葉深了解到兩位差役如今正在鎮上那家醫館里養著傷。
他們是毛獵戶父子一人背一個,從山里背進鎮來便送去醫館的。
因兩人身著衙役服飾,醫館倒是沒敢拒收,還專門讓人往鎮公所送了信。
鎮公所也沒敢大意,一邊讓醫館全力搶救,一邊向毛獵戶父子了解情況。
只是毛獵戶父子遇到兩差役的時候兩差役早就昏得人事不知,父子二人能告訴鎮公所的也只有遇到兩差役的地點和當時的情形。
鎮公所方面沒有質疑兩差役的身份,倒不是兩差役身上的那身皮,而是每次葉深來過寒山鎮巡查,這兩差役都是隨從人員。
正是因為如此這兩差役才會被葉深托以重任。
當然兩差役身上帶著葉深給鎮公所的書信,砸傷頭的那位據說一直沒醒,斷腿的那位雖說發著高燒在大夫的一番針灸之下倒是醒過來的。
那醒來的差役發現自己居然還活著,先是激動地大哭一場,然后才想起身上還帶著縣太爺給寒山鎮的書信。
這時候鎮公所的頭頭腦腦已經慌成了一團,誰也沒想到此行兩差役只是被葉深派來寒山鎮了解情況,都以為兩差役是陪著縣太爺一起來寒山鎮的。
毛獵戶父子只遇到了兩個差役卻沒發現縣太爺,鎮里這些人還能不慌的?
正忙著組織人準備讓毛獵戶父子帶路前往山里尋找失蹤的父母大人,得知此行來寒山鎮的只有這兩差役不由都長松了口氣。
兩差役便留在了醫館里,由醫館的大夫負責救治,鎮公所的人便各自分頭在按葉深書信中指示辦事去了。
既然知道兩差役的情況,葉深自然無法坐視不管,匆匆填了填肚子,便去了醫館。
醫館的大夫還是有些手段的,葉深到醫館的時候,兩差役的情況都已經穩了下來,那個傷到頭的據說也醒來過了。
葉深到醫館的時候,兩人卻都正睡著了。
葉深并沒有打擾他們,甚至連身份都沒有暴露,只告訴醫館的人好生醫治,又給醫館留了些醫資,便匆匆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