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做月子的確很難熬,不過夏日出生的小寶寶也的確比較好帶,
小硯臺是個很不愛哭的孩子,除非是尿了餓了會哼嘰幾聲,大多的時候便是安安靜靜地躺在林婉身邊呼呼大睡。
林婉最愛看的便是小硯臺睡覺的模樣。
小硯臺睡著的時候,小手總愛握著拳放在小臉兩側,小嘴會時不時嘬一下,臉上偶爾還會露出一個迷一樣的笑容,讓林婉總不由自主地猜測硯臺是不是在做夢,夢中看到的是什么?
當然林婉也很喜歡硯臺醒著的模樣,雖說因為硯臺還太小,醒著的時候很少,可是硯臺醒著時隨著聲音骨碌的眼睛總讓林婉誤以為硯臺已經能看得清東西,甚至已經能辯認出她才是他的娘。
當然林婉也只是這樣想想而已,硯臺雖是她的第一個孩子,有關剛出生嬰兒的基本小常識她還是有的。
前世家中堂嫂生孩子的時候,她已經回鄉自主創業了,那個時候就算再忙,每日里也會去看看小堂侄,在親人的言談中多多少少會了解到一些與剛出生小嬰兒相關的信息。
這輩子更是經歷了娘家兩個侄兒一個侄女的出生,雖說兩世因為時代不同,對于初生嬰兒的一些說法有一些不同之處,卻也加深了林婉對初生嬰兒的認知。
林婉自然知道剛剛出生的嬰兒對聲音會有所反應,看東西卻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小嬰兒看東西的最好距離約二十公分,相當于母親抱嬰兒喂奶時母親臉和嬰兒臉之間距離。
這也是林婉堅持自己給硯臺哺乳的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
為了鍛煉孩子的視力和聽力,林婉在生產之前便做了一些功課,如今便全都用上了。
充分利用硯臺醒著的有限時間,在各個不同的方向輕搖鈴鐺,硯臺便會把頭轉向鈴鐺聲傳來的方向。
除了用鈴鐺鍛煉硯臺的聽力,林婉也經常對著硯臺說話哼唱,讓硯臺熟悉自己的聲音,當然硯臺睡著的時候葉深在眼前,林婉也會要求葉深多與硯臺說話。
葉深與硯臺說話的時候,林婉總是輕拍著硯臺,告訴硯臺她是他的娘,葉深是他的爹。
每當這個時候,葉深總忍不住笑著搖頭。
這么點點大的孩子,告訴他這些能聽得懂嗎?
林婉卻總是信誓旦旦,言傳身教從出生便應該開始。
觀察小硯臺每日的點點滴滴,便成了林婉日常樂趣。
待林婉覺得身子沒那么虛之后,便重啟了硯臺的成長日記。
自林婉知道自己懷孕之后,便開始有選擇地進行記錄,只要與肚子里胎兒有關聯的事情便會記上一筆,懷孕期間所寫的更多的是林婉對生命的感悟,對孩子的期待,還有每一次胎動給她帶給震撼和感動,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重啟的成長日記,林婉補上了生產時那些難以言說、幾乎無法忍受的疼痛,同時也描寫了對她而言猶如天籟的新生命降臨人世的那第一聲啼哭。
接下來便是硯臺出生之后的點點滴滴。
有對新晉爹娘對新生命降臨的喜悅,也有初為人母初為人父的手足無措。
當然林婉也沒忘記吐槽葉深給硯臺取小名時的那么糾結。
不過更多的卻是對硯臺每一個動作的描寫,而且圖文并茂。
林婉發現硯臺在睡夢中笑了,于是成長日記中便有了記載,文字之后還畫了個可愛的笑臉。
林婉發現硯臺好似能分辨不同人的聲音了,成長日記又豈能少了這么重要的事情,在這個記載文字之后便是一張又驚又喜的笑臉。
凡此種種,發生在硯臺的身上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被林婉記錄在冊。
硯臺一日比一日可愛,漸漸地醒著的時間也越來越多,偶爾還會對著林婉“咿呀”出聲,林婉的心快要被兒子給融化了。
只要林婉醒著便愛盯著硯臺,觀察硯臺的每一個動靜,如此一來對葉深便有些疏忽了,這讓葉深頗有些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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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葉深下衙回來,看到林婉半躺在床上,一手支著頭,一手輕輕戳著硯臺的小臉,整個人散發著母性的光芒。
葉深不由便有些看呆了。
這時絲竹正好從廚房端來一碗濃濃的魚湯進來給林婉加餐。
魚湯是加了料的,是張嬤嬤特屯為林婉做的下奶湯,趁熱喝下去效果最好。
只是此刻葉深手撩門簾就那么站著,直接擋住了絲竹的去路。
絲竹不明所以,靜靜地等了那么片刻,終究還是喊了聲“姑爺”,打破了一室寧靜。
絲竹的聲音雖輕,還是驚動了林婉。
林婉抬起頭來對著葉深招了招手,指著身邊的硯臺很是興奮地說道:“夫君,快來,硯臺又笑了耶!”
葉深在心里暗自嘆了口氣,自硯臺出生,他是真的老米掉價了!
林婉如今的心里眼里雖不至于只有硯臺這個小不點,卻已經快沒有他的位置了。
難道以后他還得與兒子爭寵?
只要這樣想想,葉深心里便有些不爽。
不過面上卻還是絲毫不顯,如往常一樣一邊扶著林婉在床上坐好,一邊關切地詢問林婉這一日的身子狀況,爾后接過絲竹手上的魚湯新手遞給林婉,看著林婉一口一口喝下,又接過司琴手上的帕子給林婉擦了擦嘴和手,這才將目光投向安安靜靜睡著的小硯臺。
不過硯臺臉上已經沒有了林婉所說的笑容,看到卻是此時此刻葉深最不愿意看到的模樣。
他還沒撈到與林婉多說幾句話的機會,這小不點居然睜開了眼睛!
硯臺一醒便火力全開,就算他只是哼嘰了那么兩聲,便將林婉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了過去。
這次硯臺醒來,不但是餓了,還因為尿了。
一番忙亂之后,硯臺倒是開開心心地抱著他的食袋大口大口地吸食起來,葉深看了眼自己身上被兒子畫了地圖的衣裳露出一個苦笑。
明明剛剛已經尿在身上,結果張嬤嬤剛替硯臺洗好屁股遞到葉深手上,硯臺卻又尿了。
葉深的心里不由懷疑這是硯臺能感覺到他心里的那點怨念,故意在自己身上撒了泡尿以示的懲罰。
葉深看向硯臺的目光中便帶了些許怨念,在林婉帶著笑意的催促下去隔壁的耳房洗漱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