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遺珠

第616章

經過將近兩個月的災后重建,南竹縣各片區的工作終于漸漸走向正軌,葉深的工作雖說依然繁忙,最近回后院的時間卻比之前正常了很多。

這日處理完公務,葉深回后院的時間雖說比正常下衙時間還是略晚了些,不過比起前段時間還是要早了不少。

轉過前衙與后院連接的月亮門,便見蘇氏正從正院匆匆離開,葉深不由挑了挑眉。

因為齊俊的緣故,對于蘇氏這個人,葉深是有些不以為然的。

不過那到底是齊家的家事,就算他拿齊俊當兄弟,也不可能將手伸到別人家中去。

這次林婉生產,蘇氏明顯是出了力的,葉深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就算對蘇氏沒有什么大的改觀,卻也不可能阻止蘇氏來見林婉。

只是如今林婉還在月子里,身子還虛著呢,葉深自是不愿意有人在這種時候來打擾林婉,于是心里對蘇氏又生出了些許不喜。

“聽說今日婉婉見了不少人?”葉深先去耳房更衣,換了身常服之后才進了正房。

撩開門簾看到林婉抱著硯臺正喂奶呢。

看著林婉懷里的硯臺正雙手抱著他的大食袋用力吸吮,葉深的眼神不由微微暗了暗。

林婉正垂眸看著硯臺吃奶。

撩開的門簾引起了光線變化明顯驚動了林婉,只見林婉抬頭看了過來。

葉深臉上瞬間便綻開了笑容,一邊往床邊走一邊道:“婉婉今日感覺如何?硯臺今日乖不乖?”

葉深的聲音驚動了正在吃奶的硯臺,頭往葉深的方向動了動,這一動**便從硯臺的嘴里脫開,沒有大令袋硯臺的小嘴兒一癟便似要哭。

林婉顧不得回答葉深的話,一邊輕輕拍著硯臺,一邊將**重新塞進硯臺的嘴里。

這一幕被葉深看了個分明,不由伸出手來輕輕戳了戳硯臺胖乎乎的小臉:“真是個貪吃********君別擾他吃奶,將他惹哭了有你頭疼的!”林婉伸手輕輕拍開葉深那只作怪的手。

硯臺的確是個很好帶的孩子,只要身上干爽肚子吃飽便能安穩地兩三個時辰,但是若有人惹他哭,那可哭聲便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了。

“對了,聽說今日見了不少人?”葉深收回手,再開口時臉上便多了些許不贊同。

林婉自然不知道就算葉深再忙,也不會疏忽她的事情,她見過誰自然瞞不住葉深,當然林婉也沒打算要瞞著葉深。

“嗯,有些事不能拖,便多見了幾個人。”林婉一邊將吃飽了奶的硯臺遞給葉深一邊道。

葉深彎腰伸手接過硯臺,。

只見他一手托著硯臺的小屁股一手托住硯臺的后頸,讓硯臺的頭靠在他的肩頭,輕輕拍著硯臺的后背,三兩下便聽到硯臺的嘴里發出一個奶嗝聲。

不用說平日里葉深沒少做這件事,如今已經能很熟練地給硯臺拍奶嗝了。

將硯臺重新交給林婉,葉深有些不滿地說道:“有什么事雙你做月子還要重要?就不能等你出了月子再說?”

雖說葉深的語氣和神情都不是太好,卻知道葉深這是在關心他,能被被葉深如珠如寶一樣地放在心里,林婉心里自然是甜蜜蜜的,含笑看著葉深道:“不過只是說幾話句而已,礙不了什么事。有張嬤嬤盯著呢,夫君放心便是。”

為了讓葉深放心,也是讓葉深多了解自己正在做的事,林婉便將今日發生的幾件事一一說來給葉深聽。

“繡坊的生意你讓春草去操心便是,陳縣尉家的事也不要再插手,好壞讓他們自己去斟酌。至于齊家的事,你既然已經安排了那便讓她去小學堂,正好可以幫著照顧一下小胖墩。”葉深聽了林婉敘述,沉吟片刻便道。

林婉點頭應是,便將這些事放在一旁。

待用過晚餐,葉深才從懷里拿出一封信遞給林婉。

林婉接過信,微挑了挑眉,心里劃過一絲異樣。

往常有信件來,就算她剛生產不久,葉深也會在第一時間將信交給她或者直接給她讀信,今日卻一反常態,將信扣在懷里那么久。

林婉倒也不問為什么,打開信細細讀了起來,讀到一半便明白了原因。

這是從京城葉家來了家書,葉家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明顯還沒收到他們報喜的書信。

讀完這封信,林婉久久無語。

她怎么也沒想到一向安寧的葉家后院居然會鬧出這么大的事!

所幸錢霏霏和毛艷霞最終都有驚無險,只是可惜了毛艷霞肚子里的那一對孩子。

那個在葉家后院作妖的女人當然沒有什么好下場,直接便被盛怒之下的毛宴秋亂捧打死了。

被毛宴秋一同打殺的還有葉湛屋里的那個通房。

“義父不可能就這樣輕輕放過,這次大哥是肯定要承受來自義父的怒火,只怕連二哥也無法置身事外。”半晌林婉才幽幽說了一句。

那個作妖的女人原是錢霏霏的陪嫁丫鬟,在錢霏霏懷長子的時候,便成了葉清的通房。

這次她想害的是錢霏霏,結果受害的卻是毛艷霞,毛宴秋豈會就此罷休?!

從葉湛房里的通房一起被打殺這件事,林婉便能知道這個通房在這件事上必定也插了一手,否則怎么又會害到毛艷霞身上呢?

雖說葉家后院向來安寧,卻并不表示葉深不懂后院女人的那些手段,自然能看透其中關節,更明白家里急巴巴送這樣一封信來南竹的真正目的,可是有些話他是真的說不出口。

若是毛艷霞肚子里的那對孩子沒出問題,事情還要好說些,偏偏即將出世的一對孩子全都沒了,而大房的錢霏霏卻平平安安地生下了一對龍鳳胎,讓葉湛如何接受,又讓毛宴秋如何能忍?!

雖說信里沒寫葉湛在這件事發生之后的反應,可是只要設身處地想一想,便能體會葉湛該是如何的狂怒和傷心。

這事如果不能好好處理,葉家只怕再難見兄友弟恭,妯娌也就更不可能再相親相愛。

“夫君,我可以寫信勸一勸義父,卻無法勸義父假裝什么都沒發生,就算這事錯不在大哥,可是一屋不掃何以平天下?!”林婉自然明白這封信背后的目的,卻也不可能無視毛艷霞的痛苦,只能盡自己所能讓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葉深在床沿坐下,將林婉擁進自己的懷里長長地嘆了口氣:“難為婉婉了!”

這件事的確讓林婉很為難。

葉清和葉湛在林婉的心里都是一樣的,都是她的兄長,錢霏霏和毛艷霞在林婉心里的地位也一樣的,傷了他們哪一個林婉心里都不好過。

林婉如今也是葉家一員,葉家的榮辱與她還有她的兒女息息相關,怎么也不能眼看著葉家就這樣亂起來。

說一千道一萬,這事的源頭出在夫妻之間的第三人。

只要想到葉湛房里也是有通房的,便知道毛宴秋將葉湛房里通房一起打殺必定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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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心里話,若是錢霏霏和毛艷霞都沒有給葉清和葉湛安排通房,這事還會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