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主母要壽終正寢

第96章 長腿癩疙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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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長腿癩疙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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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回府就收到了林清桐給她準備的神秘禮物。

一盒木盒子,郡主拿起來晃了晃,能聽見明顯的聲音,很明白沒有好好的包裝。

打開蓋子,郡主看著盒子里的東西,呆了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才拿出來一個放在手里看,特意舉給了周圍的侍女看。

大家都呆住了。

里面還有林清桐留的紙條:

“郡主喜歡吧?我的木藝是不是有進步”

“我還特意請教了母親,是母親聽說你喜歡小動物,才教我做的,等我在邊關也經常做東西給你。”

“我母親都給我畫了圖。”

看的出來他挺得意。

一個被擺在的桌子上,郡主的貼身侍女,問了一句:“郡主,這是威施嗎?”

威施就是蛤蟆。

林清桐來問陳玉壺的時候,陳玉壺突然浮現了自己很喜歡的一套小玩具,特意買來了擺在宿舍里。

所以郡主收到的,是一套搞怪版的,長腿癩疙寶。

古人沒見過類似的,郡主越看越覺得神似。

看著看著郡主突然笑了起來,所以他雕了一盒子形態各異的,怪異版蟾蜍給自己?

憑心而論,看起來并不丑,還很有趣。

但是自己的一枚山鬼花錢,換來了一盒子……

郡主越想越想笑,最后甚至把那盒子癩疙寶拿去上色,然后擺在臥房內,時常把玩。

陳玉壺很喜歡類似的小玩具,她買過很多,也就給了林清桐很多圖。

接下來郡主還會收到很多奇怪的東西。

陳玉壺一想到郡主收到一盒子癩疙寶就想笑。

但是那是她喜歡的,也希望郡主會喜歡。

陳玉壺的心情好了點,跪著都覺得不那么煩了。

兩位嬤嬤也逐漸給跪姿沒了要求。

沒人的時候,陳玉壺就一坨,堆在那里,反正沒人看見。

兩位姨娘在的時候,能幫她減輕的小妙招就更多了。

最近陳玉壺光吃不動,整個人沒瘦,反而容光煥發,感覺要胖。

這可不行,這樣子禁足結束了,被人看見,自己豈不是成了沒心沒肺?

陳玉壺開始有意的控制自己的體重。

和她截然相反的是林驥。

林驥最近,被陳玉壺要求飯食減半,所以很快就瘦了。

胡子也不刮了,明顯很憔悴,但是還是在兢兢業業的當差。

玩忽職守那種事情絕對不會出現在林驥的身上。

而且大家都能看出來,他明顯的清減了。

皇上私下里和太監說:“他從前就喜歡耍這些小手段。”

太監討好的笑了一下:“那還是皇上您喜歡,否則林侯又怎么會是林侯呢!”

“而且聽說他們家二公子去邊關了,現在兒子都不在身邊,林侯應該也是記掛兒子。”

皇上看了太監一眼:“你這個老貨,倒是挺喜歡他的。”

太監恭敬的笑了笑,“我曾經受過錢大監的恩,既然是他后人,那我也不免多看幾分。”

“而且,林侯是個厚道人,錢大監是林侯給收斂的,年年香火供奉。不怕皇上笑話,我們這些無根之人,圖的也就是這些東西。”

“看林侯不嫌棄我們,難免有幾分好感。”

皇上點了點頭,這倒是實話。

“他們家的二小子真的走了?”

“昨兒就走了,郡主還去送了呢!”

“這倒是新鮮,看來那小子把阿福哄得開懷。”

果然事情一旦涉及到了,自己親戚,那感覺就不一樣,連說話的語氣都柔和的幾分。

一個臣子的兒子,和自己侄女婿,那還是有區別的。

“林夫人還天天跪著呢?”

“是!跪著呢!”

皇上聽了沒什么表情,一副自有思量的樣子。

第二天上朝,老指揮使突然就請辭致仕了。

老指揮使說:“外朝即將派使者來雍,韃靼一向野心勃勃,每次來京,京中都有一番動蕩,臣年老了,連中秋宴夜都不能當值了。”

“皇上,臣請乞骸骨。”

皇上沉吟了一下,沒想到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居然是林驥。

“皇上,臣反對。”

“荊指揮使經驗豐富,乃是國之柱石,臣等經驗不足,一切還要仰賴指揮使。”

皇上坐在高位,看不清神色,倒是“嗯”了一聲。

很快就有其他人站出來附和林驥的話。

林驥想到陳玉壺的話。

他說自己可能馬上就要轉正了,陳玉壺說他:“你才回京多久?”

“做官,三分做事,七分做人,你上頭有上司頂著,做人的事,自有老指揮使,門路都沒摸清,你就想上位了?你很急嗎?”

“再說了,使者來朝,出了事情,老指揮使能以年老為借口,乞骸骨,你也乞骸骨?”

林驥唰的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了。

“再說,你確定皇上想讓你現在登上高位?”

林驥更加冷靜了,誘惑在前,再謹慎他也想上前咬一口。

陳玉壺倒是很冷靜。

林驥的官位太高了,不利于她兒子上位,一家子都是能臣,陳玉壺怕皇上忌憚。

同理,如果林驥登了高位,以后孩子們入朝,官位一定要被壓一壓的,除非林驥退下來。

林驥感嘆:娶妻娶賢。

陳玉壺感嘆:還是孩子重要,以后就把這老登踢了。

此時另外兩個孩子正在書院跟人辯論,結束之后,跟新認識的朋友一起去吃飯。

席間有同學問兩人,對京中太后懿旨降罪于忠勇夫人這件事兒怎么看?

南方的文人圈遠離京城,說話也比京城的人要大膽的多。

大家普遍認為太后有點缺德。

那朝陽郡主,就算之前不知道的人,隨著命婦進宮,該知道的也知道了。

歷史上太后懿旨很少有降罪的,本朝第一次降罪,居然是如此荒唐的理由。

而且按照世家的想法,莊子上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私有財產,怎么處置和國法無關。

那些法律本來就是用來約束黔首的,而不是他們。

大家對皇權恭敬但是并不敬畏。

結果林清濁突然起身,嚇了大家一跳,林清柏的臉色也一片寒意。

大家莫名看了這兄弟倆一眼。

“罰了什么?”

林清濁問。

“禁足三月,每天跪兩個時辰,以約束德行。”

林清柏的臉已經隱隱泛黑,“肯定是程家。”

“聽說,程始回京城了。”

席上有個小兄弟眼睛亮了亮,“程家的嗣子就在這里。”: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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