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主母要壽終正寢

第161章 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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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邊關好啊!

邊關蠢貨多,有熱鬧看。

巡防使這種官職,對于行商的人來說,肯定是很重要的。

雖然官職看著不大。

一些小商隊肯定是要照常上供的。

陳玉壺心情不好,就不愿意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對方。

武將軍卻視為對方默認和退縮了。

大搖大擺地說:“那既然這樣,今天也就算了,我不計較你們沖撞了我家公子的事情,你們也別忘了把該補的補上。”

陳玉壺聽明白了,他發慈悲放過他們,順便別忘了把錢給他送去。

她眼中的陰云翻騰,突然覺得好討厭,這里的一切都很討厭。

她看著對方,一字一句地,緩慢的說道:“我覺得,你真的很該死。”

武將軍的臉色一變,本人還沒動,身邊的狗腿子已經動了。

“你說什么?”

對方的表情窮兇極惡,好像陳玉壺和對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樣。

府兵立刻就動了。

長槍一動,對方被挑下馬,持槍的府兵,還是個少年,轉頭看向了陳玉壺。

其實這種人死了也就死了,沖撞國夫人,夠他死一百次。

說到哪里都是陳玉壺的道理。

雙方對峙,沖突一觸即發。

武將軍衡量了一下自己與對方的兵力,更是直接吹響了哨子。

圍觀的人都跑光了,大家都躲進了周圍的建筑里面,偷偷的看。

陳玉壺看著地下的人,殺了也就殺了,螻蟻而已。

她心里似乎有兩股勢力在做斗爭。

一方說不可以,卻說不出來為什么不能殺了這個人。

陳玉壺覺得哪怕自己親眼看見了,她也不會害怕的。

兩位姨娘也不會怕。

她們在京城浸潤半生,什么驚人的駭事沒聽過。

但是還是不行,到最后,陳玉壺沉默的找了個十分正當,冠冕堂皇的理由。

“放了他吧!這里是邊關,這都是守邊的兒郎。”

帶領府兵和官員械斗,信國夫人當街殺害官員,傳出去可不好聽。

周圍其他人聽了這話,或多或少都有些感慨。

只有武將軍的那位剛被扶起來的侄子,他抹了抹臉。

不屑一顧道:“你還知道守邊,這和你一個商賈賤婦有什么關系?”

此刻就真的覺得這個人好該死。

大概是自己被順從的久了,也開始受不得別人輕易的忤逆了。

高高在上久了,她開始不把人當成人了。

還是好想讓他死。

欲望被放大,沒有約束,死了又有什么關系?

沒關系。

陳玉壺握緊了韁繩,心里有個聲音在說:不能殺他,不能隨便殺人。

突然如鳴鐘在耳,有個聲音在說,還要回家呢!

醍醐灌頂。

陳玉壺突然就清醒了,她……是要回家的。

突然那些怒氣全都消失了。

她眼神都清明了。

死人,也不能和她有直接關系。

她是清明了,周圍人卻生氣了。

尤其是身邊的武侍女,默不作聲,長鞭已經甩了出去。

雙方再次貼近,眼看一場械斗就要發生。

陳玉壺已經被府兵護著,退到了后面,真要打起來,她應該也拉不住。

她也不想攔著,都殺了干凈,到時候她說什么是什么。

而雙方械斗,她一個婦人怎么攔得住?

戰爭一觸即發。

直到武將軍的那一聲哨子叫來的人也到了。

形勢顯得對陳玉壺他們不利了一些。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串鈴鐺聲響起,原本咄咄逼人的武將軍一行,居然退開了。

來人騎著馬在最前面,同樣艷麗,看的出來是個男人。

他們就好認多了,一看就是商隊。

車前掛著鈴鐺,是為了告訴路人,有商隊經過,可以交易。

一群巡防的武將給商隊讓路,好少見的場面。

陳玉壺都好奇了,往前走了幾步,這下子沒有人攔著了,因為武將軍他們后退了。

騎馬走在最前面的人,無悲無喜。

武將軍卻主動上前打了招呼,“洛老板,這次的交易結束了?”

被叫做洛老板的人,原本沒注意到武將軍,而是直勾勾的看著陳玉壺的方向。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著武將軍“嗯”了一聲。

態度敷衍,也沒有很尊重。

洛書從京城出來,見過了太多的貴人,他最熟悉的就是那股氣場和味道。

原本他想的是,這里這個不太聰明的正使,這次終于踢到鐵板了。

他走商打點官員,但不是打點給巡邏使這種級別的。

而是直接交到上面,然后他們再次各自分成。

但是這個巡邏使明顯特別貪婪,所以洛書每次會單獨送一份去對方府上。

不是真的想送禮,而是等人嫉妒他。

原本不明白為什么他已經送了這么久的禮,對方還沒有被看不下去的,那些更貪婪的上層官員給做掉。

后來洛書才打聽到,原來這位巡邏正使的背后有靠山。

不大不小,是軍中的一個文職官員。

是他的兄長。

但是洛書不氣餒,他可以再想別的辦法。

結果這次剛走商回來就見到了好戲。

然后越看越不對勁。

走到了近前,武將軍還在那里喋喋不休。

“怎么不走了,洛老板?可是還有事要辦?還是快些通過吧!我們這里有些事兒要處理。”

洛書轉過頭,“武將軍說的事情,就是權力私用,在這帶著巡邏的士兵械斗嗎?”

武將軍剛要說些什么。

洛書可沒時間聽,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武將軍看直了眼睛,他們這里可沒有長成這樣的男子。

他嘛!則男女不忌。

這也是洛書,想要弄死他的原因,他討厭其他人用那樣惡心的眼神看著他。

洛書走到近前,面帶微笑的從馬上下來。

那種笑容怎么說呢?并不是出于禮貌,而是一種他忍也忍不住的笑容。

一身衣服,絳色疊著深藍,層層疊疊,還很閃。

這種衣服很容易讓人吸引人的注意力。

一般也是在明樓里,他們才這么穿的。

看來洛書保留了一些習慣。

陳玉壺的馬兒,向前踏步,原本擋在前面的府兵,像兩面散開,給她讓開了路。

洛書則走到近前,絲毫不管地上的臟污,他笑著抖了抖衣袍。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的明媚的笑容。

身后的兩個姨娘已經忍不住笑了。

洛書筆直的跪地,朝著陳玉壺拱手,雙手交疊,“奴,洛書,叩見主人。”

隨后他深深的拜了下去。

陳玉壺則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的奴籍不是已經給你了?”

在洛書為她帶來了足夠的金錢之后,奴籍陳玉壺已經派人給他了。

“所以,你不用自稱為奴。”: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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