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

第二卷 發家之路 第七十四章 迷翻老媽

第二卷發家之路第七十四章迷翻老媽

現在要做的乙醚是用來防身用的,不是醫用的,相對來說簡單多了。陳晚榮沒有練過武功,和小流氓打架還可以,和高手過招那是拿雞蛋碰石頭,實為不智。

用火藥做炸彈固然是好,只是現在沒有火藥,更沒有做炸彈的條件,不夠現實。在現有條件下,能克敵制勝的辦法非乙醚莫屬了,因為原料易得,做起來也不難。

乙醚在醫學上使用,病人因此而少受很多痛苦,但其缺點也是明顯的,對人體的傷害比較大,要是過量會致人于死地。更重要的是,效果明顯,可以讓人立刻暈倒,用來防身再好不過了。不一定非要給人聞,還可以潑在他臉上,不聞到都不成,要是這樣的話,想不暈過去都不行了。

正是考慮到這些,陳晚榮才決定做乙醚。沈榷他們要是能順利拿下固然好,要是不能拿下,或者威脅到自己,乙醚就有用場了。準備工作做到頭里,沒壞處!

搬來一個罐子,放在灶頭上。這罐子是陳晚榮向袁天成訂做的,和壺嘴向下的罐子的唯一區別就是沒有壺嘴,完全密閉的。

用干凈的布片清理干凈,再把無水酒精倒在里面。加入濃硫酸,放入兩塊干燥的沸石,把蓋子擰緊。

搬來一張凳子,放到灶頭前,升起火,坐在灶前控制溫度。現在沒有溫度計。溫度不好控制,只能靠經驗了。

用酒精做乙醚,很容易發生岐化反應。溫度非常重要。不過,這是防身用地,不是醫用,雜質多就多些,只要把人迷得暈過去就成。就是弄死了也沒關系,誰叫他是壞人呢?

只要不是照醫用級別來做,就省事多了,只需要控制好溫度就成。火不大不小就是了。一直用小火煨著,過了一陣子,估計差不多了,陳晚榮這才把罐子移開,把火退掉。

自然冷卻的時間比較長,現在也沒有加快冷卻的辦法,只能用這種最原始地辦法了。陳晚榮不用干等著,而是四下里走走。沒多久,肖尚榮趕著牛車回來了,牛車上擺著幾個大鎖。格外顯眼。

陳老實老遠就瞧見了,扔下手里的活兒趕過來,遠遠嚷道:“尚榮,你買鎖做甚么?家里有甚東西要這么大的鎖呢?”

光瞧這鎖的個頭就知道是鎖非常重要的東西了,陳老實的印象中,家里就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要他不奇怪都不行。

“伯父,是哥叫我買的,用來鎖銀子地。”肖尚榮里四下里一望,見沒有人這才壓低聲音回答。

陳老實笑呵呵的道:“哪有甚銀子。這不是白忙活么?”他還不知道馬上就要清帳,有幾萬兩銀子進庫。

陳晚榮笑道:“爹,高掌柜,馬大哥。和鄭老爺子馬上就要來清帳,我初步算了下,我們有差不多四五萬兩銀子的收入吧。”

“多少?”陳老實的眼睛瞪得比牛眼睛還要大十倍,在他的印象中,能有一千兩銀子都是一個天文數字,四五萬兩銀子早就超出他的想象了,嘴一張就要嚷出來,幸得反應不慢。及時醒悟過來。愣愣的盯著陳晚榮:“晚榮,真有這么多?”四下里一望。聲音壓得極低,一副打死也不信的神情。

陳晚榮于他的震驚很是理解,笑道:“爹,自是有了。”

“晚榮,我聽說那些大戶人家銀子多了,都要造個銀庫,我們也得弄一個。”陳老實臉上的驚愕未退,就出主意了。

這主意是不錯,就是有點馬后炮,陳晚榮自然不會數落他,道:“銀庫都準備好了,只等銀子到了。”

“還是晚榮能干,甚事體都做到頭里去了!”陳老實打從心里贊賞,一個勁地夸陳晚榮。

這是鄭晴的主意,要不是鄭晴提醒,說不定等到清完帳,陳晚榮看著銀子發愁才會想到如何保管的問題。鄭晴和自己是什么關系,誰跟誰,夸我就是夸她,陳晚榮當仁不讓的受了:“把鎖掛上去,我去把屋里錢搬到銀庫去。”

肖尚榮應一聲,趕著牛車去了銀庫。陳老實也沒跟著去,小跑著去了,也不知道做什么。

陳晚榮回到屋里,把裝金餅的箱子抱起,真夠沉的,要想搬到銀庫去,得找人幫忙。念頭才轉過來,只聽陳王氏的聲音在屋外響起:“晚榮,在么?”

“娘,什么事?”陳晚榮把門打開,只見陳老實夫婦站在門

陳王氏一步跨進來,道:“晚榮,這么大的事,你也不說一下?”

陳晚榮一愣,問道:“娘,這話怎么說呀?”

“家里一下子入帳這么多銀子,你也得給我們言語一聲。你瞧你爹,到現在心還在怦怦跳呢。”陳王氏說明來意:“你爹聽你說了,趕緊來找我,要好好商量,這銀子得怎么保管。”

這些問題早就想好了,用不著商量了,陳老實的想法不錯,就是太后知后覺了,陳晚榮笑道:“娘,你不用擔心,銀子會保管好的。幫我搬。”

這話信心十足,陳王氏雖有些疑慮,只得不再問了,和陳老實一道幫忙,把金子搬去銀庫。陳晚榮抱起半箱金子,也很沉重,向銀庫而去。

來到銀庫,把金子放到金架上,兩個箱子不過幾百兩黃金,也就是幾千兩銀子,從數目上來說是不少了。只是放在銀庫里,無異于九牛一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自己這點錢財和鄭家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也許連小巫都算不上,只能算頭發絲,心里空落落地。陳老實夫婦卻是把金子一陣撫摸。愛不釋手,歡喜無限,擁有這么多錢財是他們最大的幸福了!

二老過足了癮,這才把箱了合上,萬分不舍的離了銀庫。陳晚榮拿起鎖頭鎖住,把鑰匙給陳老實夫婦一人一把,肖尚榮一把。

“晚榮,這一把。你自己留著。”陳王氏明白如此分開保管鑰匙地好處,提醒陳晚榮。

陳晚榮笑道:“我給花花,我不用了。以后開銀庫,爹、娘、尚榮和花花都得到場,鑰匙不得給人傳遞,得親開。”

這是必要地舉措,陳老實于此自是沒有異議,只是有些不放心:“晚榮,你沒鑰匙,那怎么行呀?你不在。能開銀庫么?”

陳晚榮于他的顧慮能理解,只是四個人到場也足夠了,道:“我要是在的話,自然會來。要是不在,有你們四個在場,也行了。”

“老頭子,你多甚嘴呢,哪有東家帶鑰匙的道理。鑰匙都是給帳房收著的,一把或兩把都由親人收著就行了,這才叫體統。”陳王氏的心思可比陳老實靈活多了。

陳老實一想是這理。也就不再說話,樂呵呵的跟著陳晚榮去了。來到記帳房間,只見韓花在鄭晴地指點下正專心做帳,非常投入。陳晚榮四人進來都沒有發現。

“見過伯父,見過伯母!”鄭晴忙上來見禮。

陳王氏一把拉住,左右一打量,歡喜得嘴都合不攏了:“鄭姑娘,多謝你了。”

“伯母言重了!”鄭晴還是那般依人,偎在陳王氏身邊,仿佛女兒依戀母親一般。

陳晚榮把鑰匙遞給韓花花,還沒有吩咐。只聽陳老實很嚴肅地道:“花花。這鑰匙你得保管好,以后開銀庫你得到場。不能把鑰匙給第二個人!”

陳王氏補充一句:“就是你娘也不行!”她對自己地妹妹很是信任,很是照顧,這事上也不行,可見銀庫在她心目中的份量了。

韓花花本已接過去了,一聽這話,忙把鑰匙塞回陳晚榮手里:“那我不要了。”

鄭晴安慰她道:“花花妹妹,你不要多心,這是規矩,誰也不能例外。鑰匙不能給第二個人,就是要你保管好,你得時刻記住了。”

對鄭晴地話,韓花花不會不聽,遲疑了一下,這才輕輕點頭道:“我記住了!”小心的把鑰匙收入懷中。“從今天起,花花、尚榮單獨住一個房間,盡可能少放人進去。”陳老實仍是板著一張臉,安排起來。

這安排合情合理,眾人沒有異議,就這么定了。

直到過了餉午,陳晚榮這才去看乙醚,一摸罐子,冰冷得象石頭,早就冷透了。打開蓋子,把乙醚倒在盆里,再進行分離。硫酸是起催化作用,理論上是不消耗的,其實還是有所損失,容器上總得沾些。

要是醫用的話,還得利用乙醚沸點低的原理進得分離,提高其濃度。這是防身用的,不必蒸餾,分離之后把乙醚倒入一個瓷瓶里,剩下地倒入酒甌。硫酸稍加處理,倒回容器中。最后把罐子清洗干凈,就算完成了。

乙醚這東西是非常厲害的麻醉劑,不僅可以用在醫學上,還可以用來騙人。有些騙子帶著乙醚,躲在僻靜處,有人經過,就會上前吹噓說“這是我們公司新研究的純水,品質優良,對人體有好處,你要是不信聞聞就知道了”。

過路人就會想聞下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去聞了。一聞之下就暈過去了,等到醒過來,身上值錢的東西早就不翼而飛了。

這種騙術,陳晚榮是知道,現在最關心的是想找個東西為試下效果。陳晚榮手中的乙醚制造得很粗糙,雜質多,不檢驗一下還真不放心。

找人來試驗肯定不合適的。陳晚榮正尋思間,只聽一陣雞叫聲響起,陳晚榮出屋一瞧,只見陳王氏抓住一只大公雞,把雞頭反轉壓在翅膀下面,右手在雞脖子上扒著毛。

“娘。您做甚呢?”陳晚榮眼睛瞪得老大。

陳王氏一邊扒脖子上地雞毛,一邊回答:“娘還能做甚呢,當然是準備晚飯了。現在就得把雞殺了。要不然來不及呢。”右手握住刀,就要往雞脖子上割去。

陳晚榮忙叫道:“娘,別殺,別殺。”

陳王氏沒有明白陳晚榮的用意,還以為陳晚榮突然之間心慈手軟,不忍心殺雞了,笑著數落起來:“晚榮,你也真是地。一個大男人,居然連雞也不忍心殺!以后娶個媳婦,生了兒子,媳婦還不跟你遭罪,連吃只雞都不行!”

這話要是給鄭晴聽去,肯定會羞紅臉,幸好她在屋里教韓花花做帳。陳晚榮笑道:“還不有娘么?有娘這個專殺雞地屠夫在,還愁沒雞吃么?娘,把雞頭放出來,我給它聞下東西。”

“聞甚呢?”陳王氏雖是不解。依言把雞頭放出來。

陳晚榮拔開塞子,把瓶口對著雞頭。陳王氏瞧著瓷瓶,不解的問道:“晚榮,你這是甚呢?我瞧瞧。”不等陳晚榮說話,蹲下身子去聞。

忙把瓶子一偏,陳晚榮急忙道:“娘,聞不得。”

陳王氏一把抓住,嗔怪起來:“這個晚榮,雞能聞,娘就不能聞么?”使勁一拉。她干了一輩子的農活,力氣本來就不小,冷不丁猛一用力,陳晚榮居然拗不過她。瓷瓶直直地對著她的鼻子。

略微一嗅,陳王氏眉頭一皺,問道:“這是甚呢?象酒又不是酒……”一句話沒說完,身子搖來晃去,幾欲摔倒。

陳晚榮暗叫一聲糟糕,忙扶住她,手忙腳亂的把瓶子塞住,揣回懷里。搖著陳王氏。叫道:“娘。娘,娘!”

陳王氏耷接著腦袋。一點動靜也沒有。陳晚榮一探鼻息,還好很強勁,只是給迷暈過去了,暗中松口氣。

陳晚榮急切的叫聲驚動人了,陳老實從木工坊里探出頭,一打量,很是驚奇的問道:“晚榮,雞怎么了?躺在地上不動了呢。”雞早就給迷翻在地上,兩條腿伸直,要不是胸脯起伏證明是活地,肯定以為死翹翹了。

他還真有閑心,不關心人,卻去關心雞,陳晚榮真想數落他幾句,叫道:“爹,快過來幫我扶下娘。”

“你娘咋啦?”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是想不到會有這番變化,陳老實站著不動。

陳晚榮沒好氣的道:“你管她怎么了,快來扶一下。”

語氣已經很重了,陳老實這才悻悻然的過來,把陳王氏一打量,眼睛瞪得老大:“婆娘,你咋啦?怎么不說話?”

“暈過去了,過一會兒就好了。”陳晚榮不等他發問,先行解釋明白。

鄭晴她們也給驚動了,從屋里出來,看著耷拉著腦袋地陳王氏,很是擔心地道:“要不要緊?”

“躺一會兒就好。”陳晚榮只得再次回答。

鄭晴,青萼,韓花花忙著幫手,把陳王攙到屋里去,放到床上躺著。瞧著陳王氏一動不動的模樣,陳老實夫妻情深,在陳王氏臉上輕拍著:“婆娘,你醒醒,你千萬不要走,不要留下我!”說到后來,都快哭出來了。

他這話一出,韓花花一下了緊張起來,撲在陳王氏身上,哭泣起來:“姨,你千萬不要走啊!”

藥效過了,自然會醒過來,整得跟哭喪似地,陳晚榮安慰道:“不要哭,給迷暈了,過一會兒就沒事了。娘沒事,給你們哭也哭出問題來了。”

鄭晴心細,玉指搭在陳王氏腕脈上,彎月眉一蹙,寬尉起來:“伯父,花花妹妹,你們不要急,只是暈過去了,沒甚大事。”

陳老實抹著眼淚:“鄭姑娘,你可要救救晚榮他娘呀!我給你跪下了!”作勢欲跪,陳晚榮和鄭晴忙扶住。

在陳晚榮和鄭晴的安慰之下,陳老實這才收住哭聲,很是擔心的盯著陳王氏。陳王氏雖是給迷暈了,畢竟沒有吸入多少,過一會藥效就過了,嚶嚀一聲醒過來,第一話就是:“晚榮,你那是甚呢?咦,我怎么在這里?”不住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陳老實喜極而泣,扶著陳王氏的肩:“婆娘,你可嚇死我了!你沒事裝甚病呢?”

“老頭子,你瞎說啥呢?誰裝病了?”陳王氏賞了他一個大白眼。

韓花花本想說“姨,你好了?”聽了陳王氏地話,也不好意思再說出口。

“晚榮,你凈整些古里古怪的東西,也不給娘說清楚,想害死娘啊?”陳王氏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筋骨,道:“我去殺雞了,再不殺,就來不及了。”快步離去。

陳王氏勤勞的莊稼人,辛苦了一輩子,醒轉之后首先念著活兒,實屬正常。只是陳老實,韓花花他們不明所以,你瞧著我,我瞧著你,好象呆頭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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