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當初的分配,煉器殿所在的區域是天字四號地區,與我們制符殿相距不遠,因此他們若是想掩人耳目,定然會先通過天字四號地區,然后從另一個方向潛入我們所在的五號區域,而根據那里的地形和靈獸出沒的規律,要想獲知他們回去的路線并不算太難,只是對方修士數量并不少于我們,而且還有一個筑基期修士壓陣,所以我們要想伏擊他們似乎有些冒險。”王古在推測出煉器殿那些修士行走的路線后,婉轉地勸道。
吳巖卻是沒用立即說話,而是細細思索著王古所提供的情報,他當然也明白此舉的風險,但是此事卻是勢在必行,這不光是為了他自己,更是因為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如果下一次還是遇見了一個筑基期修士,王古他們就會理所當然的退卻,而這無疑是把自己這些人的生存空間一點點地丟掉。
更何況,吳巖還懷疑王古的人中有對方的內奸,否則那些煉器殿修士斷無可能如此之巧地與自己這些人相遇,畢竟這里不是他們的地盤,怎可能僅憑一個筑基初期的修士就敢到處亂闖,所以在吳巖的計劃中就算不能給對方一個教訓,也一定要把這個內奸揪出來。
“王古,如果對方這次帶隊的是一個煉氣期十三層的修士,你會怎么辦?”吳巖忽然問道。
“十三層?如果是這樣,我會毫不猶豫地動手!”王古卻是沒有遲疑地道。
“這樣就對了,”吳巖笑了笑,接著道:“你看你們,最高的修為只有十一層,就敢對十三層的修士動手,原因是什么呢?自然是因為你們從前在毫無退路時嘗試過,但是現在,你們有了退路,所以便不敢拼命一搏,我說的對嗎?”
“不是……是……”王古臉漲的通紅,卻仍然想辯解,但是卻被吳巖的話打斷了,“是因為那個筑基初期的修士?”吳巖冷笑了幾聲,目光從王古幾人臉上緩緩掠過,“你們或許覺得我很瘋狂,或許覺得我是為了自己的臉面,但是我現在要清楚地告訴你們,在這個修仙界,在這個地下空間,沒有所謂的臉面或者尊嚴,有的只是絕對的實力,只有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獲得足夠的尊嚴,不要和我說那狗屁筑基期修士,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這是你們最后的一次機會,錯過了這次,從今以后你們看見任意一個筑基期修士就會變成見了貓的老鼠一樣!也不要和我說你們的天字五號區域無邊無盡,煉器殿原來就有近千修士,而這一次又增加了六百多人,除此之外還有二十多名筑基期修士,如果你們這次退讓,下一次他們的人來的會更多!”
聽著吳巖的話,王古幾人卻是呆在了原地,而其余修士臉上也漸漸收起嘲弄的神情,吳巖所說的話重重地擊在了他們心中最脆弱的地方,一直以來,在王古幾人的帶領下,他們總算能夠和那些高級弟子抗衡,也終于得到了屬于自己的一份領地,但是包括王古幾人在內,沒有人去想或者是敢去想擴大這個成果,在潛意識里,他們還是深深地恐懼著這個地下空間與那些高級修士,所以他們雖然覺得吳巖在面對那個筑基期修士時的表現太懦弱了一些,但也就僅此而已。
看著默不作聲的眾人,吳巖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對方一共有三十八人,除去那個筑基初期修士,還有二十五個修士是昨天新來到此地的,其余十一個修士,應該是煉器殿內的一個小團體,想來他們關注你們不是一天半天了,不過此事我們暫時不去考慮,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再過幾個時辰,我們必須要給對方一個教訓,那個筑基期修士交由我來對付,我會盡可能的拖住他一柱香的時間,在此時間內我要求各位用最快的速度滅殺掉其余的三十七人,而只要時間一到,不管對方修士還剩下多少,各位都必須迅速離開,畢竟筑基期修士不是你們可以抗衡的,當然,就算是應對那三十七個修士,也同樣具有很大的風險,如果現在有哪位不愿意冒險,可以立刻退出,在下決不為難。”
一邊如此說著,吳巖一邊將眾修士臉上的神情記了下來,心中卻是有了計較。
此時王古忽然小聲地對吳巖問道:“師兄,難道你真的要如此?畢竟那可是筑基期修士?”
“放心好了,我若沒有把握,又怎么會如此做,要知道我可是很愛惜自己的小命的。”吳巖輕松一笑,隨即將剛才神色有異的兩名修士悄悄指給王古幾人,“派幾名信得過的師弟盯著他們,一會在戰斗中,只要稍有不對,立刻就地格殺!”
“是!師兄!”王古神色一凜,立即應道。
吳巖點了點頭,再次對仍在竊竊私語的眾人道:“很好!沒有人退出,這足以說明我們中間沒有一個膽小鬼,不過我還是要明確地告訴大家,在下既然敢提出這個計劃,自然是有很大的把握,而且我絕對相信各位有能力在一炷香的時間內滅殺掉那些修士,因為這里的獨特環境會讓各位如虎添翼,而你們的對手卻只能是束手束腳,施展不開。除此之外,我還想告訴大家一件事,那就是這次戰斗,所有的戰利品都歸大家所有,要知道那二十五個修士可是昨天才來到此處的,也許他們儲物袋中的靈石沒有各位的多,但是類似法器,法符,材料,甚至是靈丹這樣的物品定然有很多,所以無論于公于私,我們都沒有理由放過他們。當然,為了彌補大家此次所冒的風險,我會免費給大家每人五張攻擊性法符。”
吳巖的話音一落,原本無精打采的眾人忽然兩眼放光起來,立刻有修士問道:“請問吳師兄,你怎么能夠確定對方有二十五人是昨天剛到此地的,我看他們都沒有什么區別啊?”
“這個其實很簡單。”吳巖卻是神秘地一笑,“大家有沒有發現在下和你們有什么不同?”
“不同?沒什么不同啊!”眾人紛紛疑惑地看來看去,卻是找不到吳巖所說的不同。
“大家都知道,我們修仙者所穿的衣物都是由五行蠶的蠶絲所編制,不但可以冬暖夏涼,還可抵御一些小威力的攻擊,但是大家卻沒有注意到,這種蠶絲所編制出來的衣物如果長時間處在一個環境中,則衣物的顏色便會被周圍的色彩所熏染,而各位既然在此地已經停留了很長時間,衣物上自然有了一些淡淡的紫色,而我和那些修士身上的衣物卻是沒有,當然,這種微小的差異如果是不仔細察看是看不出來的。”
“原來如此!吳師兄真是神了!”眾人這才恍然大悟,臉上也自然地流露出欽佩的神色,見此清形,吳巖才徹底放下心來,如果這些家伙真的要和他唱反調的話,他還真沒有辦法應付,而那個時候,自己也只能放棄這個計劃了。
“吳師兄,一會我與你同時纏住那個筑基期修士吧!”此時一直站在王古身后的齊鳴忽然出聲道。
吳巖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齊鳴一眼,卻是淡淡道:“齊兄還是想清楚的好,如果沒有一些手段,是根本無法和筑基期修士抗衡的。”
“我自然清楚筑基期修士的可怕,不過我有兩件中階法器,保住小命是沒有問題的。”齊鳴依舊平靜的道。
“哦!”吳巖再次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大喜道:“若是如此,我便有把握拖住那人兩柱香的時間,好!王古,立刻帶路,我們要提前做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