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她持美行兇

第3章 在他頭上摸了摸

江飛雪見不得別人得寵,怕是更見不得她這個表姐得寵。

她嫉妒任何得到皇帝寵愛的人,而這個人若是葉綰綰,怕是更會讓她怨恨。

曾經葉綰綰一心撲在趙奕身上,打壓所有人,包括江飛雪,她一直覺得江飛雪是來替代她的,把江飛雪當敵人,卻沒有真正去研究江飛雪的性格。

這一次倒是把江飛雪看透了,江飛雪心里裝的是這宮里的榮華富貴,有野心,沒有情義,不管她對她好還是不好,江飛雪都會成為她的敵手,你死我亡。

這樣...挺好,要是真有感情,那才叫人苦惱呢。

葉綰綰卸了一身裝扮,換了衣服歇息,心情不好,將侍候的人都趕去的外邊,整個寢殿都也都安靜了下來。

燈火昏黃,照得夜色寂寥。

守夜的宮女留下,其他人各自去旁邊的小屋休息。

折騰了一天,一個個都疲憊得不行,沾床就睡。

聽著屋子里熟睡的呼吸聲,有人摸索著起身,悄悄的開門走了出去。

貴妃所住的宮殿緊挨著煬帝的正殿,中間只隔了兩條回廊。

拿到身影謹慎的朝回廊走去,眼看著就要走到煬帝的寢殿,突然被人一把捂住嘴巴扯了過去。

“唔!”

“碰。”那人被重重的摔在墻腳,沒等反應過來,一把匕首橫在面前。

“你準備去哪兒?”

地上的人赫然是貴妃身邊的宮女木香,她抬頭看著面前一臉森冷宛如煞神的燕沉,身軀一抖:“沒......沒有,我就是隨便走走。”

“那邊是皇上住的地方,你會不知?”燕沉冷硬的聲音,顯然絲毫不信她。

木香臉色慘白,無從狡辯,燕沉也不想聽。

“說,你是誰的人?”

問了話,卻不給她回答的機會,因為刀子直接扎進了她的手臂,同時一塊布直接堵住了她的嘴,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木香痛得顫抖,但燕沉并不打算放過她,直接抬手又是一刀。

木香疼得雙眼瞪圓,眼淚狂流。

“嗚嗚......”這人怎么這么狠,他是魔鬼嗎?

燕沉緩緩將刀拔出來,他動手的時候極快,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但是抽出來的時候卻特別慢,仿佛刀子太鈍,像鋸子一樣在據肉。

僅僅是一個動作,就讓木香深切的感受到了他的殘忍。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燕沉緩緩再次舉起:“現在想好怎么說了?”

木香疼得顫抖,整個人都在顫抖,也不完全是因為疼,還有恐懼。

她此刻害怕極了,不敢隱瞞,將一切都說了出來,不過是一個眼線罷了。

燕沉放過了她:“今夜什么都沒發生,懂?”

木香連連點頭,顫抖著聲音說到:“奴婢懂得......懂的...一定不會亂說的...”

燕沉放過了她,木香想要爬起來,身體卻發軟跌了下去,慌張抬頭,透過對面的燈光,她看到了燕沉手中垂下的刀尖,上面還滴著血,她的血,仿佛都還能感覺到刀子扎進身體的痛。

下一刻燕沉轉身離去,完全沒把她當回事兒,木香此刻卻升不起絲毫反抗和恨意,只恐懼得想要逃回去,再也不想看見燕沉。

燕沉從那個角落出來,借著走廊的燈光看了看自己的衣擺,沒有見到血跡。

慢條斯理的用手帕擦干凈匕首收起來,這才朝貴妃的寢殿走去,今晚他要在殿外守夜的。

不曾想,剛剛邁步過去,就在轉角處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貴妃娘娘。

她還穿著寢衣,外面披了披風,身后沒有帶任何人,也不知道來這里多久了,而她站的那個位置剛好是木香離開的位置,但不能看到墻腳。

燕沉不確定她看到了多少,頓了頓,邁步走過去:“娘娘,夜里涼。”

葉綰綰不在乎涼不涼,只是嘆了一聲:“是木香啊。”

顯然她是看到木香離開了,或者說她就是故意出來,想看看是不是有人坐不住。

貴妃被煬帝親了,回來卻第一時間洗臉,仿佛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一般,這消息要是傳到煬帝耳朵里,那葉綰綰可就是萬劫不復了,那些想要害她的人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而那些人的眼線自然也不會放過這么好立功的機會。

費盡心機才安排到她身邊的人,這么沉不住氣。

不過這人是木香也著實超出葉綰綰的預料,木香是林家的家生子,林姑姑親自教導,本該是效忠葉綰綰,甚至能成為心腹的人。

原來就算是一個家門出來了,入了宮也分不清了。

“她是誰的人?”

“皇上。”

原來竟是趙奕的人,確實,為皇帝效忠,倒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被人背叛了,難受嗎?不難受,反正也沒抱多少期待,一個奴才而已,不過是有些感慨,又一次看清了這后宮險惡,又一次看清了身邊的人。

收回神思,葉綰綰才注意到燕沉站得挺近的,面前看到的是他的胸膛:“你最近是不是長高了?”

她記得他沒這么高吧?怎么現在要看他都得仰著頭了?

燕沉聞言單膝跪地,仰頭看著她。

這一個動作,明明都沒說什么,可她卻似乎感覺到了表示忠誠和討好,讓她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但不討厭。

而這個高度......葉綰綰不知道怎么就伸了手,在他頭上摸了摸。

都摸完了才反應過來,這舉動怎么那么像摸狗狗?

“抱歉......”

葉綰綰干巴巴的說道,有點兒尷尬。

就不自覺的摸了上去,好像有點兒不禮貌,某人顯然已經完了自己當初用扇子抵著人家下巴調戲人家的時候了。

葉綰綰僵硬著要收回手,卻被燕沉一把抓住,堅定的放在他的頭上。

仰頭望著她,目光灼灼:“奴才是娘娘的人,但憑娘娘吩咐。”

說完又加了一句:“任何事情都可以,包括殺人。”

那堅定冷酷的表情和聲音,讓人絲毫不懷疑他說假話。

葉綰綰的手下意識的一收,她能感覺到自己抓到了燕沉的頭發,但他卻一點兒反應沒有,執著的看著她。

為她殺人,還真是無比誘人的條件,讓她都有些心動了。

盡管葉綰綰現在想弄死很多人,但她并沒有沖動,就算燕沉武功高強,那些人卻也不是他能殺的。

“本宮記住了。”

收回手:“夜深了,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