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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綰綰安然度日,一邊養身體,一邊混日子,偶爾打聽一下外面的事情,這時才聽說邊關似乎是開戰了。
不是敵襲,而是主動出擊攻打夏國,領兵幾位大將之中其中就有衛王趙離。
夏國啊,對葉綰綰來說那可真是無比遙遠的地方,兩輩子都沒踏足。
不過夏國的事情她也不是很陌生,她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打仗,但最后確實是贏了,夏國賠償送來了不少美人,趙奕還挑了幾個收入后宮。
攻打夏國之時,勢如破竹,據說是因為得到了夏國的城防圖...
城防圖?對了,葉綰綰想起了太子滿月之時衛王送上的賀禮,趙奕那么重視,還允許衛王回京,很可能衛王當時護送的就是夏國的城防圖。
怪不得。
這樣一來就解釋得通了,那么多王爺戍邊,為什么獨獨讓衛王回來賀太子滿月,顯然是有原因的。
不過想通了這些也沒啥用,朝堂之事她不涉獵,邊關戰事更是遙遠,輪不到她操心。
在這別院中待久了,葉綰綰也想出門去走走,這一次她倒是沒有走小門,而是換了衣服,從正門出去的。
門口的禁軍攔住她,葉綰綰卻理直氣壯得很:“皇上讓本宮住在這里是給本宮養病的,不是用來囚禁本宮的,要么去給本宮準備車馬,要么就讓開。”
最終禁軍自然是讓開,而后讓人準備車馬,換裝便衣護送葉綰綰。
去到上京城的中心,葉綰綰找了間戲樓喝茶看戲,她其實也沒什么目的,就是出來走走。
別說,這宮外的戲就是比宮里的聽著有意思。
這戲樓龍蛇混雜,吃食不咋滴,味道也不是那么好聞,但市井煙火最是讓人放松,那戲子唱戲不似在宮中那般拘謹,心態放松了,姿態和神韻也更加的有味道。
尤其是很多戲是不能搬到宮中去的,覺得上不了臺面,但恰恰是那些上不得臺面的聽著才更有意思。
葉綰綰聽了一個時辰左右就離開了,這戲再好,一直聽也沒意思。
出了戲樓,葉綰綰在大街上隨便走走,沒有目的,無需著急,不要太悠閑。
所以這人還是得掙扎反抗一下才好,若是她不鬧這一次,那就真的只能一輩子待在宮中,看著那有限的天空,在陰謀中腐朽,直到死去。
“唉,姑娘,你當東西嗎?”
一個白衣男子站在葉綰綰面前,看著二十來歲,五官端正,身材修長,笑得很無害,態度很熱情。
“姑娘,要不要進來當鋪看一看,我家當鋪什么都可以當。”
笑得很刻意,看似無害,實則就差把奸商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葉綰綰:“我不需要當東西。”
‘奸商’笑得瞇著眼,高深莫測:“也不一定是當東西喲,比如人或者事,只要價錢合適,我們這里都可以交易。”
葉綰綰看著面前的鋪子,沒有名字,頭上就掛著個牌匾,寫著一個‘當’字,而店鋪牌匾和屋內的柱子都是用深紅到發黑的漆刷的。
一眼看進去,黑洞洞的,人影都看不太真切,這店看著儼然就是個黑店。
在上京城中光明正大的開這樣的店,要么是膽子太大,要么是背后有人。
“不需要。”
她并沒什么需要交易的。
眼看葉綰綰抬步要走,那人又攔住她:“姑娘不再想想,真的什么都可以交易哦!比如有你討厭的人,只要價錢合適,我們也可以幫你解決的。”
這是要她買兇殺人?
“什么人都可以解決?”
‘奸商’忙點頭:“對。”
葉綰綰冷笑:“真是好大的口氣。”
‘奸商’含蓄一笑:“多謝姑娘夸獎,這都是小事,算不得什么。”
小事?還真是謙虛。
葉綰綰往前一步,看著擋在面前的手:“我要是不答應,你莫非就不放我走?”
‘奸商’立刻露出一副無奈可憐的樣子:“姑娘就發發善心,小店幾個月沒開張,都快解不開鍋了,不管大事小事兒,只要您說,咱們一定幫您辦到。”
呵,這是明晃晃的賴著她啊?
“好啊,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本姑娘要是不幫襯一把可就說不過去了。”
‘奸商’立刻笑開,討好點頭,不要太贊同:“姑娘說得是,多謝姑娘。”
葉綰綰似是嘲諷的笑了笑:“我確實有一個討厭的人想要對付,砍中一刀一百兩,射中一箭二百兩,斷一臂一千兩,但唯有一點,不能死,要他活。”
‘奸商’被震驚了一把,愣了一下,差點兒連假笑都沒維持住,這可有夠狠毒的,真是有意思。
葉綰綰似笑非笑:“怎么?不敢接了。”
‘奸商’揚起客套的笑:“哪兒能啊,小的都說了,什么都可以,自然是能接的,不知姑娘所言之人是誰?”
葉綰綰盯著他,目光含笑,一字一頓:“冷家嫡子,皇后嫡親兄長,冷云放。”
‘奸商’眼眸一縮。
葉綰綰也不在乎他有沒有被嚇到:“你若是做到一項,自然有人來送報酬。”
走了一半回頭:“對了,我說的是黃金。”
一百兩銀子和一百兩黃金那可是天差地別。
她這是鐵了心的要把人弄死啊,聽得他都想親自出手了。
等人走遠,‘奸商’才踏進店鋪門,長舒口氣,感嘆:“真不愧是葉家的貴妃,夠狠。”
葉綰綰與那人就站在當鋪門口說了幾句,那里人不多,離得遠點兒就聽不清他們說什么,如果有人懷疑,那就去查那‘奸商’,正好。
而且葉綰綰也不怕被趙奕知道她這么狠毒,知道了正好,離得遠點兒,清凈。
“你......葉......綰綰?”
這是舌頭打結了?
看著面前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什么難以置信的事物的趙華陰,葉綰綰突然覺得今天不宜出門,至少出門前該看看黃歷。
趙華陰故意壓低聲音,湊近:“你不是在棲梧別院,怎么出來了?”
葉綰綰白她一眼:“我為什么不能出門?我是犯罪還是坐著牢?宮門都能出,為何不能出來走走?”
趙華陰:“......”是這么個理,她說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