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和金國公主呼延玫一聽出事連忙入宮想要面見皇帝,但直接被人擋在了宮門。
“皇上有令,不見金國任何人,爾等求和并無誠意,議和之事暫且不談,即日起,所有金國人不得離開館驛,否則視為蔑視皇權。”
“他敢!”慶王氣得拂袖:“我可是他皇叔,讓開,我要見皇上!”
禁軍攔著,寸步不讓,直接抽劍:“請二位回去,否則別怪我等不客氣。”
“你們好大的膽子,本王是皇上的皇叔,你們膽敢攔我,信不信我砍了你們腦袋?”
呼延玫抽出自己身上的短刀,一臉怒容,一副要陪著慶王一路殺進去的架勢。
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晉王帶著人從里面緩緩走出來。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謀反不成逃到金國的慶王么?不對,現在應該叫你金國駙馬,你們這是做什么?一條喪家之犬不夾著尾巴躲起來,還敢在這里吠叫,好大的膽子啊!”
一個高瘦的文官刻意捏著嗓子說話,陰陽怪氣,嘲諷之意十足。
“住口,竟敢對本王出言不遜。”慶王氣得想打人,奈何對方人多勢眾,他只能把矛頭轉向站在最中間的晉王:“燕無,你就是這么管束你的屬下的?目無尊卑,不知死活。”
燕無冷冷的看著他:“不知你說的是哪國的尊卑?現在你之所以能站在這里,是因為你是金國駙馬,看在金國的份兒上給你兩分面子,可若是大梁,從你起兵謀反那一刻開始,你就是大梁的罪人,論罪當誅,逃到金國之后,你就不再擁有慶王的尊榮,何談尊卑?”
燕無說完,抬手拂袖示意旁邊的人:“還不給金國駙馬道歉?”
跟在燕無身邊走的自然是追隨他的人,一聽燕無的話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改變剛剛的態度,笑瞇瞇道:“本官一時激動,出言無狀,在這里給金國駙馬賠罪,還請駙馬爺大人大量。”
慶王氣得臉都變了,這兩人一唱一和,竟是把他從大梁摘了出去,徹底撇清他跟大梁的關系。
“讓開,我要見皇上!”
回答他的是兩把架在脖子上的劍。
呼延玫上前,驕傲的昂著下巴,眼中盛滿怒火:“我可是金國公主,你們敢對我不敬?”
一旁的武將都被她逗笑了:“這里是大梁,區區金國公主也敢在此耀武揚威?”
燕無冷漠抬手:“把他們送回去。”
見兩人打開侍衛竟是要動手,燕無冷漠的看著他們:“信陽侯的三十萬大軍已經到達邊境,你們大可動手,不到一個月,本王請金王親自來上京求和。”
此‘請’非彼‘請’,竟是要對金國用兵。
兩人這下徹底老實了,雖然依舊不甘憤怒,但到底沒有再鬧著闖宮門。
“還是晉王有辦法,可算讓他們老實了,這慶王天天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被打到金國的喪家之犬,真以為皇上喊他一聲皇叔他就能享這尊貴了?”
“那是,也就王爺才有這威懾力,當初要不是金國求饒,王爺早就滅了金國了,還能讓它蹦跶到現在?”
眼看著幾人輪番要開始拍馬屁,燕無大步往前,一個翻身上馬走了。
“唉,王爺......王爺這是急著去哪兒?”
“誰知道呢,王爺每次都是這樣,除了在宮里的時間,其他時候影兒都見不著,神神秘秘的,一點兒都不好親近。”
“哎,說起來王爺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該考慮婚姻大事了?”
“嗐,這誰不知道?可大家都看到了,馮家一直想把女兒嫁過去,王爺可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冷冰冰的拒絕,半點兒余地也不留。”
“你說咱們這王爺也是年少有為、英勇不凡,據說當初可是非常俊美的男子,若是沒有毀容,不知道多少姑娘前赴后繼。”
“那可不是!”
“哎,你們說這王爺不會是擔心那些姑娘害怕他吧?”
“那不能啊,就以王爺的權勢和氣度,就算容貌有瑕,那風采也不知道多吸引姑娘。”
“那是為何?”
想不明白。
莫非是晉王身體其他地方有殘缺?這個念頭只能在心里想想,若是說出來傳到晉王耳朵里,怕是小命休矣。
慶王和呼延玫回到驛館,二人是越想越氣,明明今天之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
“都怪呼延戊,他干嘛非要去招惹那葉綰綰,這下讓人抓住把柄了。”
呼延玫不明白:“那葉綰綰有那么重要?”
慶王:“她不重要,可她怎么說也是先帝的妃子,呼延戊去羞辱她,不就是上趕著被教訓?”
呼延玫:“大哥不是說去看一看,據說連門都沒進,怎么就羞辱了?”
慶王無奈:“他那般叫喊,有損安國夫人名聲,自然就是羞辱。”
呼延玫連翻白眼:“你們大梁的女子真是矯情。”
慶王喝了杯茶,終究還是坐不住:“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呼延戊這個蠢貨!”
任憑你算無遺策,卻也架不住有蠢貨拖后腿。
一切都還沒開始,偏偏自己湊上去找死。
“就算呼延戊犯蠢,何至于把所有人封在驛站?”
“自然是有人不想你入宮。”
那人抬頭,赫然是本該被流放雁南的冷云放,而冷云放的對面坐著的就是葉綰綰他們一直想找的趙秦。
趙秦一身銀色暗紋華服,容貌也毫無遮掩,容顏jing致,鳳眼狹長,妖冶耀眼,氣質清冷的冷云放在他面前似乎都暗淡了幾分。
他姿態隨意慵懶,卻是坐在輪椅之上,他的腿下不得地。
燕沉的那一場反擊,他雖然逃了一場命活,但終究傷得太重,這雙腿無法治愈。
趙秦的目的不顯,但冷云放的目的卻很明確,他是為救冷云卿而來。
有人定是知道了冷云放跟他在一起,別的猜不到,但冷云放的目的很好猜,所以不會再讓他們入宮。
冷云放皺眉:“我不能再等,三日內必須帶她離開。”
趙秦看向窗外:“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