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頁夜間第368章自負的代價,錐心蝕骨第368章自負的代價,錐心蝕骨→:、、、、、、
燕沉給的那顆不是毒藥,只可以致啞,一旦服下三個時辰沒有解藥,從此再不可能開口,葉兆儒再也不能開口說話,而且吃東西還得忍受吞咽之痛。
但這可不是燕沉的報復,心中的殺意翻涌了無數遍,但最后都被壓下,死太便宜他了,葉兆儒接下來會被丟去偏遠卻不失繁華的城池,手腳被廢還成了啞巴,他只能乞討為生,受盡折磨而死。
他一生都追求榮華富貴,在乎的只有自己的權利和地位,那就讓他嘗嘗失去一切爛在泥里的滋味。
燕沉推門出去,這葉家他來的次數并不多,但因為葉綰綰死在這里,這里就刻在他的靈魂里,永遠都抹不去。
他站到了葉綰綰死去的那個回廊,血跡早已經擦拭干凈,連血腥味都聞不到,而他懷中也已經空了,連尸體都不能再擁抱。
葉少揚收到消息匆匆而來:“你將他送去何處?”
燕沉都沒心情問他為何還要關心他那該死的爹,只是冷漠的回答:“一個他該去的地方,你就當他死了。”
葉少揚抿唇,半響沒能出聲,燕沉對葉兆儒做什么都是對的,他爹咎由自取,他也沒理由求情。
抬起的手重重垂下:“之前來了一伙人把我們囚禁,剛剛才掙脫逃出來,我也想去送綰綰的,她......葬在何處?”
明明是他親妹妹,他不能給親妹妹復仇,不能為她扶靈,甚至連她葬在那里都不知道。
燕沉轉身離開:“她已經不是葉家人,與你無關。”
葉少揚身子踉蹌,差點跪下,身體靠在柱子上,緩緩滑落,閉上眼,滿臉悲愴。
與他...無關!
燕沉離開葉家之前放了一把火,沒有傷人,只是把葉家書房和葉綰綰住的地方燒了。
她跟葉家再無干系,葉家不配留著跟她有關的一切。
他就站在高處房梁之上,看著火焰肆意吞噬建筑,看著底下的人徒勞救火。
那次來葉家,為了讓葉兆儒同意他的提親,他把葉兆儒和太皇太后的陰謀擺了出來,葉兆儒要是不同意,他就讓他一切成空。
葉兆儒對葉綰綰沒有父女情,更不會同意葉綰綰嫁給他,他必須用些手段,威逼利誘、強取豪奪,都隨便,他只要結果。
他壓制著他們的動作,厄住他們的咽喉,讓葉兆儒同意他的提親,也為了讓婚事最后能順利舉行。
然而他千算萬算,卻怎么都沒想到葉兆儒會在葉少揚大婚之日發了瘋,竟是什么都不顧殺了葉綰綰。
他高估了葉兆儒的城府,根本沉不住氣,卻也低估了他的狠毒,虎毒不食子,他所有的本事沒能用在朝堂上,也沒有用在這個家里,最厲害的一次,就是這般不動聲色的殺了葉綰綰。
機關算盡,卻獨獨算不準人心。
任何事情他都可以輸,大不了重新再來,于他而言,沒有什么能難得住他,可沒想到他這一生栽的最大的跟斗是失了葉綰綰,也再也沒有重來的機會。
自負的代價,錐心蝕骨,撕心裂肺。
葉少揚和林霄終于反手制住了圍困他們的人,只是他們才剛剛脫困,逼宮已經開始了。
各方人馬集結,皇宮四門全破,上萬精兵沖破皇宮,打得禁衛軍節節敗退。
這一場謀反籌備多時,氣勢洶洶,只用了兩刻鐘就沖破層層防御,直接逼到金鑾殿前。
林錚帶著最后的禁衛軍守著金鑾殿護著帝王,而一半的禁衛軍成了叛徒,他們聽命于前禁衛軍統領雷宏。
雷宏是趙奕的心腹,掌控禁衛軍多年,說服他就等于把皇宮掌控在手中了,怪不得這群人來得那么快。
人都殺到了大殿之前,只等最后一擊。
各方的代表都出現了,川王老當益壯,身著鎧甲威風凜凜,川王世子一襲輕鎧,頗有他老子的風范。
齊親王府來的是齊家大爺和嫡孫趙煦,奉陽公婁駙馬父子,韓敬瑄、韓紀,閏王父子......
“該來的,都來了。”
皇帝趙濯一身龍袍被禁軍簇擁著緩緩走出來,目光掃過所有人。
“朕登基以來,刻苦勤勉,事比親恭,一心想治理好這個江山,自登基至今,不曾有一日懈怠,朕不敢稱明君,但也面前算一個負責任的帝王。”
“朝堂更替,選賢舉能,所有官位能者居之,但就算寒門子弟上位,朕也未曾虧待爾等。”
“你們用什么理由造反?先帝?為先帝復仇?先帝之死朕不太清楚,但太皇太后應該再清楚不過。”
“朕兢兢業業,并無大罪,也從未任用奸臣聽信讒言,更不曾謀害忠良、屠戮皇室兄弟,敢問,爾等有何道理敢打清君側的名號?”
“最后一問,殺了朕,誰當皇帝,川王?還是閏王?還是后宮那幾個還沒長大的奶娃娃?”
這一場謀反,不過是因為這群人想要的好處沒有得到,又不甘心臣服于這么一個年少的帝王,野心、不甘、貪欲,被人挑撥,最后集結起來,可真要說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那真是一個都站不住腳。
但是既然走到這一步了,也沒人會往后退,他們沒有退路。
趙閑持劍上前:“皇上好口才,但是事情真相也不是你一人空口白牙就能說了算的。”
“先帝中毒之后你就代掌朝政,先帝最后為何氣急攻心而死,你當最是清楚,有人親眼看見你從乾元殿出來,后腳先帝就駕崩,你敢說這事兒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等受命于太皇太后請求還天下真相,弒父之子,不配為帝!”
所以說來說去他們也就只能揪著先帝之死這個莫須有的罪名。
明明當初先帝死之后從乾元殿出來的是葉綰綰,這群人連葉綰綰都沒看見,居然敢大言不慚說是趙濯做的。
真是說瞎話不打草稿。
趙閑大義凜然的說完這一番話,等著旁人接下文,周圍的人倒也是給面子,一個個開始嚷嚷指責。
“殺父之人,罪不容赦,不配為帝。”
“域外之人來襲,天生異象,這是要亡國之兆,定是因為新帝德行有虧,老天爺才降下如此不祥之兆。”
好家伙,這也能硬扯。
域外蠻族出兵攻打,不是蠻族之人狼子野心?怎么還能怪皇帝不好?簡直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