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和插畫師都沒想到這的背景內容竟然還有這么多,而且黑暗陰郁,讓人抑郁。
路安之給他們的游戲文本里,除了中間各種作死選擇錯誤路線導致死亡的意外之外,就只有五條通往結局的故事線。
這些故事線的結局,說起來其實有三條都不算差,甚至原本正文里Saber線的結局,路安之也給出了后續——衛宮士郎死后的靈魂來到了理想鄉阿瓦隆,見到了死后靈魂就一直生活在這里的ber阿爾托莉雅對衛宮士郎說:“歡迎回來,士郎。”
這個結局讓苦苦和插畫師的心靈得到了小小的慰藉。
而遠坂凜線的兩條結局,雖然都有遺憾,但也不算差。但櫻線的兩條結局,就實在讓人意難平了。
櫻那悲慘的過往,讓認真看文本代入其中的苦苦和插畫師簡直難以自拔,對間桐家簡直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穿越進游戲文本里,揪著間桐臟硯和間桐慎二的領子好好地甩幾個耳光說:“就你們他們叫間桐臟硯/間桐慎二啊!”然后直接抽耳光抽死。
——這是苦苦看了文稿后給路安之發秋秋說的原話。
然后兩條故事結局,用自己生命凈化圣杯的伊莉雅,黑化的Saber,都實在讓苦苦和插畫師感到難受。尤其Saber黑化的那條線,衛宮士郎也一樣死去了,留下櫻一個人在永遠的等待中孤獨終老。
得虧這個世界沒有《泰坦尼克號》這部電影,不然的話,路安之覺得苦苦很有可能在秋秋里跟自己吐槽一句:這是什么鐵達尼號啊?!
反正這個游戲的文本是交給苦苦和插畫師了,接下來的事,交給插畫師就行。那個在翟曉去畫漫畫以后,路安之親自挑選確定的插畫師,美術功底也很不錯,而且和翟曉一樣,都能很快領悟路安之的想法。尤其是其插畫的構圖,更是一絕,甚至還勝出翟曉一些。
把作畫的工作交給這位插畫師,路安之是十分放心的。
與此同時,李會明那邊也選好了人。路安之特地去公司和那幾個人對接了一下,同時把插畫師也叫來了。
游戲文本、游戲形式、游戲內容,他都在對接交流的時候詳細交代了一下。他的游戲文本基本上可以說已經完全展現了這種文字冒險游戲的玩法,文字內容的選擇導向不同的結局,從文本里一眼就可以看出。
因此無論是插畫師還是新微公司的其他員工,都很快理解了路安之的想法。
于是接下來的工作,就不需要路安之自己去操心什么了。插畫師和員工們自己對接,就可以往下進行。路安之只需要在他們完成游戲的時候試一試,感受感受游戲內容怎么樣就行。
以這款游戲的簡單程度而言,只怕這會是目前新微主導的游戲項目里,最先完成面世的游戲。
李會明了解了這款游戲的內容形式以后,同樣也明白這一點。他當即和路安之商議,做出了一個決定——加快這款游戲的開發,讓它趕上《FateStayNight》的連載。
到時候連載結束,這個游戲隨后跟上,聯動效果想來不會差了。
而且到時候宣傳語還能說彌補結局的遺憾,完美。
路安之覺得李會明的建議沒有問題,讓李會明自己安排就好。
于是李會明又從《大話西游》的項目組里抽調了兩名美術,來配合路安之插畫師的繪圖工作。
——這怕是這款游戲里最耗費時間的工作了。
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路安之再次清閑下來。他甚至有空在溫章平和西瓜皮樂隊來海都商演時帶著纖纖去看看表演。
自從過年時候看過西京電視臺的春晚后,纖纖就迷上了現場的舞臺。她心心念念地要看表演,正好溫章平和西瓜皮樂隊來了,路安之帶著纖纖就去湊了個熱鬧。
不過溫章平和西瓜皮樂隊的其他人想要邀請路安之上臺表演,卻被路安之拒絕了。
溫章平在臺上演出時,也識趣地沒有提臺下帶娃聽眾的身份。
倒是跟路安之坐在一起的古瑞庸被人認了出來。雖然沒有人上來要簽名,但路安之還是聽見后面有人議論:
“那不是古大光頭嗎?”
“古大光頭誠不我欺,這光頭好耀眼!”
“跟電燈泡似的。”
溫章平在上面抹眉畫眼手挽蘭花唱著“東邊不亮西邊亮”的時候,纖纖坐在路安之的身旁眼睛睜得又大又亮,“啪啪啪”地鼓起了她的小手掌。
這讓古瑞庸和路安之都有些意外。路安之大聲地問纖纖說:“纖纖你喜歡這樣的歌嗎?”
在這樣喧鬧的環境里,他不大聲說話,纖纖是聽不到他的聲音的。
纖纖邊鼓掌邊興奮地回答:“沒有啊爸爸。這首歌我聽過的,不好聽。但是這個爺爺好搞笑哦!”
路安之:“……”
古瑞庸:“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老頭是溫章平的天字第一號大損友,看到有小朋友情真意切地損他老友,他就高興。
這一切溫章平并不知道。演出結束之后,幾人私下里找飯店坐下來吃飯聊天,溫章平摸著纖纖的小腦袋瓜說:“這小丫頭不錯,不愧是安之老弟你閨女啊,這么一丁點大就懂得欣賞。我以前也見過有其他小朋友在現場聽我們演唱,可沒一個像這小丫頭反應這么棒的。”
“嘿嘿。”
纖纖覺得自己被夸獎了,就只是笑。溫老頭話太多,她沒怎么聽進去。這時桌子上菜已經上來不少,她的注意力全在色香味俱全的菜品還有飲料上。
倒是古瑞庸又“哈哈”樂了起來,嘲諷溫章平:“伱知道什么你就瞎高興?人家小姑娘是覺得你好笑,就你唱的那些噪音,你當人家喜歡啊?”
溫章平:“滾你……”
話沒說完,就被古瑞庸伸手一指,止住了:“小朋友在呢,你說話注意點啊,別帶臟字。”
溫章平只好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他又轉頭問路安之:“安之老弟啊,你有沒有新歌啊?這幾首歌我都唱膩了,觀眾們也聽膩了。我們得來點新活啊。錢不是問題。”
古瑞庸道:“你自己不會寫嗎?老讓別人寫算什么樣子?你看看你現在這球……”
“說話別帶臟字!”
溫章平反將一軍。
古瑞庸只好把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重新說:“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還像寫歌的?怎么把你老本行忘了?”
溫章平恬不知恥地說:“老本行?我什么老本行?我老本行就是唱歌的好不好?我老胳膊老腿的,腦子也快生銹了,就這個智力還寫什么歌啊?寫歌這種事還是交給安之老弟這種人才去干吧。我唱唱歌就行了。我嘴好。”
古瑞庸目瞪口呆:“好家伙,你還真是什么話都說得來啊!”
“嘿嘿!嘿嘿!”
纖纖在一旁聽著直樂。她覺得這兩個老爺爺挺有意思的,傻傻的,斗起嘴來那么好玩。
“我實話實說而已。”
溫章平說著,又來跟路安之求歌。路安之答應下來,但又說:“我現在一時半會兒還沒什么靈感,等我回去好好想想再說。”
“行,行。”
溫章平點點頭,十分滿意。
古瑞庸突然一拍腦門,說:“唉,咱們都已經把安之老弟當場拿出歌來的事當成理所當然的了,現在回頭拿歌,都有點不適應。安之老弟還真是變……”
“臟字!臟字!”
溫章平又連忙提醒。
古瑞庸瞅了溫章平一眼,改口說:“真是厲害啊。”
纖纖點點頭,十分贊同:“嗯嗯,爸爸很厲害的!”
一屋子人都樂。
吃完飯后,眾人就分道揚鑣,各回各處。路安之回到家里,纖纖就去跟張素馨講今天的所見所聞了,說:“媽媽,今天的兩個爺爺好搞笑哦!還像以前一樣搞笑!”
說完這些又向張素馨告密:“爸爸還答應要給那個唱歌的爺爺寫歌呢。那個唱歌的爺爺可搞笑了,一邊唱歌還一邊瞪眼睛,眼睛瞪得可圓了。還有他的手,就這樣……這樣……”
她說著要學溫章平的樣子挽蘭花指,可到底是不怎么會,挽了半天也學不來。
張素馨挽了個蘭花指,問:“是不是這樣?”
“是!”
纖纖開心地樂。
張素馨倒是對路安之答應的新歌感興趣,問:“你打算給溫老師再寫什么歌?”
她問完了又笑說:“我聽說因為這事,你現在在業界可是引起公憤了呢。你不怎么給人寫歌,還把溫章平弄的去唱歌、也不寫歌了。好多歌手都有意見。”
路安之“哈哈”一笑,說:“溫老哥自己不寫歌,我也沒辦法啊。他怕是早就不想寫了,跟我有什么關系?”
張素馨點點頭,笑說:“也是,我就是隨口一說。”
路安之握住張素馨的手:“你跟我解釋什么?我還能把你想壞了不成?”
“誰知道呢?”
張素馨白了路安之一眼,但眼里卻笑盈盈的,并沒有絲毫其他意味。
路安之開始考慮給溫章平什么歌。他的首選自然還是在二手玫瑰的歌單里挑選。畢竟現在溫章平的唱歌表演,確實已深得搖滾教母的神髓。甚至現在已經有人這么稱呼溫老頭了。
有了方向,很快他就做出了選擇。打開筆記本電腦,啟動音樂編譯軟件,譜子、歌詞一一錄入。
“《命運》?”
張素馨過來看見了這首歌的歌名,覺得路安之這歌名起得挺大的。
不過在看了曲譜和歌詞之后,她就感覺味道對了,確實還是之前那種感覺,帶著一點東北二人轉的風味。如果交給溫老師來唱的話,效果一定很棒吧。
嗯……
什么時候溫老師已經成長成這樣的搖滾教母了呢?
“怎么樣?”
路安之問張素馨。
張素馨點點頭,說:“挺好的。但我還是更喜歡《仙兒》那樣的。”
路安之挑了挑眉:“是么?”
張素馨又點點頭:“嗯,我更喜歡那首歌的主題。更戲謔一點,雖然似乎也有些無奈,但聽起來相對要灑脫一些。”
“這樣啊……”
路安之微微尋思了片刻,說,“那就再來一首。”
張素馨眨了眨眼睛,然后就見路安之重新編起了另一首歌。
譜子、編曲相繼出現,似乎和《仙兒》《命運》這些歌不是同一種風格,但感覺也很不錯,有種返璞歸真、大巧不工的感覺。
然后當路安之開始寫歌詞,她就站在路安之身后念著:“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閑。”
路安之聽到張素馨的念白,嘆了口氣,說:“真羨慕你能念得出來。”
張素馨有些疑惑:“怎么你念不出來嗎?”
路安之說:“這個旋律太入心了,我一念就忍不住要跟著旋律唱。”
他隨即念起了這首歌的后幾句:“既然不是仙,難免有雜念。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
這種似唱還說的方式,讓這首歌的感覺一下子就出來了。張素馨頓時動容:“這么唱真棒。”
“是么?”
路安之問,“你喜歡聽么?”
張素馨點點頭,說:“我如果年輕一些的話,估計會不喜歡聽。但現在聽起來,卻感覺很好,很有味道。”
“這樣啊……”
路安之說著,低頭思索起來。然后他又開了一首新歌。
這回張素馨沒有再把歌詞念出來,她覺得自己念肯定沒有味道,還是要自家老公來唱才有感覺。
她只是說了一下這首歌的歌名:“《山丘》?”
歌詞看起來像是平淡的敘述,曲子也像是。但這首歌看起來,感覺怎么就這么讓人容易動容呢?
“你要不要唱唱?我想聽一聽。”
張素馨說。
路安之道:“那得先看看孩子睡了沒。”
張素馨去看了一眼,說:“沒事,還醒著呢。他才剛吃了奶,要醒一會兒才睡覺。”她一邊說著一邊拿來了吉他。而路安之則把張素馨的錄音話筒拿了出來,想著直接把小樣錄了。
錄好以后,他把這個小樣連著三首歌的詞曲一起給溫章平發了過去。
溫章平迫不及待地點開小樣來聽,聽著“越過山丘,雖然已白了頭。喋喋不休時不我予的哀愁”,不知不覺就淚流滿面,苦巴巴地說:“媽的,這歌真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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