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皇貴妃感嘆,她深呼了一口氣,終于勉強緩過神來。
青蓮想上前來攙扶她,被她抬手制止了。
皇貴妃在書桌前坐下,臉朝窗外閉眼沉思。
如今張昭儀已深得皇上的寵愛,加之又懷了身孕,日后想必會更加受寵。
瑾王趙聿珣得到明年的這個時候才被解禁,屆時張昭儀的孩子都出生了,假如生的是個皇子的話瑾王這邊會更加被動。
可這事要怎么化解呢?張昭儀可不是那么容易除得掉的人,況且她現在正受寵,若是她出了事皇上一定會深究到底的。
唉……皇貴妃在心里深深地嘆氣,緩緩地睜開眼睛,頓時覺得那暖洋洋的陽光也失去了暖度。
青蓮上前來說:“貴妃娘娘別急,方法正確才能事半功倍,輕舉妄動反而容易招致失敗,眼下張昭儀生男生女還不一定呢,等她生了再算,這段時間里您不妨依舊與她和睦共處,等瑾王出來了我們再商討應對的辦法。”
“等到那個時候會不會太晚了?”皇貴妃不無擔憂地說。
“那也得從長計議,切莫走錯了棋。”青蓮認真道。她也是讀過幾年書的,加之腦瓜子靈活,所以說話行事都優于一般的宮女。
皇貴妃嘆氣道:“好吧,那就再從長計議吧。”
張昭儀自得知自己懷孕之后既開心又緊張,連走路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了。
顧大師說她命里沒孩子,她不信,所以她立即請有經驗的人來傳授保胎的方法。
來人是一位年約五十歲的婦人,她告訴張昭儀道:“懷孕期間盡量別著涼,別奔跑和跳動,別喝濃茶、酒,別吃油炸的東西,別泡澡,別用香料,別熬夜,保持身心愉快,常到風景好的地方散步,常讀經書,常聽音樂,每日的飲食要均衡,營養要保證……”
張昭儀讓一名宮女將她的話原原本本地記了下來。
次日,張昭儀又請法師來作法祈愿。
之后,她每日早中晚都誦讀孕婦祈愿文十遍,每日抄寫佛經一百遍,睡前還默讀心經二十一遍,態度極其的虔誠。
敬莊皇后得知后什么也沒有說。
她最近每晚被惡夢折磨,身體和精神都十分之差,根本打不起精神來管這檔事,何況就算要管也管不了。
她總不能想辦法使張昭儀流產吧?
上次的事件就夠折騰自己的了,所以這次她選擇敬而遠之。
這夜,敬莊皇后又做惡夢,夢里被一群人誣陷,憤怒之下怕案而起想要去找人來查個究竟,不料在半途跌落水中溺水而亡。
敬莊皇后于夢中驚醒,發覺自己滿身是汗。她口干舌燥,忙讓劉瑩給她端水來。
劉瑩看著臉色蒼白、冷汗直冒的敬莊皇后道:“皇后娘娘又做惡夢了么?”
敬莊皇后點了點頭。她決定請人來做場法事。
次日,敬莊皇后便請了太行寺的慧杲法師來幫她做法事。
當日,宮里人便在私下里說張昭儀和敬莊皇后輪流做法事是為了降住對方。這種謠言很快便在整個皇宮中傳開了。
敬莊皇后得知后冷笑了數聲,但她并沒有將這件事往心里去。
或許是這場法事起了點作用,又或許是心理作用,敬莊皇后那晚竟然真的不做惡夢了,之后的好長一段時間里也沒有做,身體和精神便漸漸地好了起來。
卻說聞瑩愫自太子妃生下孩子后便到東宮來照料,一直照料到滿七天才回宮府。
太子由于這七天里不用上早朝,只在下午時進宮去協助皇上批閱一下奏折,所以每日里都有很多時間留在東宮,自然,他和聞瑩愫也就有了很多見面的機會。
在太子妃的臥室里是他們兩個經常碰面的地方。
盡管兩個人之間并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但彼此之間的一個眼神,一句話都足以傳遞彼此的心思了。
在聞瑩愫回宮府的前一晚太子與聞瑩愫單獨見了一面。
這次不是在聞瑩愫住的那個小院子里,而是在距離那小院子不遠的一個花園的小亭子里。
雖然極力地克制著,但后來太子還是忍不住抱住了她,親著她的額頭說:“這些天里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我沒有辦法好好地吃飯和睡覺,我做什么都不能專心,我……”
聞瑩愫伸手抵在了他的唇邊,輕聲道:“我知道,我也一樣。”
太子看著她微微張開的櫻桃小嘴,忍不住俯頭猛地親了下去。
這火熱的吻立即把聞瑩愫給融化了,她紅著臉扣住了他的脖子。
太子的吻一路往下,慢慢地便到了她的鎖骨處。他灼熱的呼吸呵她的皮膚上,讓她全身不由得起陣陣的震顫,她渾身的血液也跟著沸騰起來了。
理智告訴她應該馬上推開他,可她的雙手還是遲遲不肯動作。
當太子輕撥開她前襟的衣服咬住她胸前豐盈的頂端時她忍不住輕吟了一聲,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酥掉了。
他對她的強烈渴求讓她感到害怕。
這畢竟是太子妃坐月子期間,她不想在東宮里惹出什么新聞來,遂硬著心腸用力地將太子推開。
太子被她這般一推也猛地清醒了過來,立即幫她前襟的衣服合上,啞聲道:“對不起!”
他邊說邊用力地將她拉入懷中,俯頭將臉緊貼在她的臉上。
聞瑩愫任由他抱著。
他的懷抱讓她感覺到了安全和幸福,她閉著眼睛靜靜地傾聽他的心跳。
“回去好好過個年,過年之后就靜等我娶你的消息吧。”太子咬著她的耳垂說。
“好。”她將臉朝太子的胸膛鉆了鉆。
太子又無限憐愛地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很快地,太子又被懷中人的身體給撩撥得呼吸急促起來,他伸手輕托起她的下巴,再次壓住她的唇。
這次,他親得比剛才更加猛烈,聞瑩愫的血液再次沸騰起來,整個人便軟軟地趴在了他的身上,閉著眼睛任他親。
太子越親越起勁,一只手便忍不住伸手去解她腰間的系帶。
男人情/欲上來時是很難保持理智的。
聞瑩愫知道,所以忙用僅存的一點理智猛地握住了他的那只手。
“別。”聞瑩愫低低地說,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太子停頓了一下,終于放開了那只手,但他的另一只手依然緊扣著她的腰,嘴唇則移到了她的側臉,在那里溫柔地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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