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死,你一定不能死。
就快到岸上了,到了岸上我立即請大夫來。
你一定要撐住,一定要撐住啊。
瑾王在心里不斷地說,不斷地祈禱,眼淚模糊了他的視線,痛苦和著急像兩條繩索般糾緊了他的心。
這一生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害怕一個生命的離去。
如果她死了,他不知自己還能不能活得下去。如果她死了,這人世于他來說也就沒有什么意義了。
他將臉緊貼著她的傷口,任憑那傷口的血染紅他的臉和他的發。
當他終于到達岸邊時他立即抱著她朝附近的人家走去。
這戶人家早已經因為洪水的緣故而撤離了,但屋子里還留著床鋪和凳子。
瑾王將明月放到床上,從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凈的衣服嘶地撕下半條袖子來包住她的傷口。然后,他箭一般地沖出屋子,向旁邊的小鎮跑去。
他要為她找大夫。而且要盡快找到大夫。
山路崎嶇,加上天雨路滑,瑾王無數次摔倒,但又無數次頑強地爬起,用盡力氣朝前方的小鎮跑去。
天啊,地啊,我愿意拿一切來交換,只求你們救救她,救救我的女人。
瑾王趙聿珣邊跑邊在心里虔誠地祈禱。
他的心都快要碎了,他的腳步踉蹌不穩,他的眼淚像傾盆大雨。
好不容易他終于找到了大夫,拉著大夫的手瘋了般地往明月所在的那間小屋跑去。
當他們到達時明月已經沒了呼吸,但她的神情是安詳的,嘴邊甚至還帶著一抹微笑。她的左手放至胸口處,緊緊地握住她佩戴的那枚吊墜。那是瑾王趙聿珣送給她的,上面雕刻著一朵荷花和一對鴛鴦。
瑾王趙聿珣只覺雙膝一軟,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
這時,壓抑已久的悲傷終于再也無處躲藏,他放聲大哭起來。
大夫見得這情形也忍不住鼻尖發酸,忙掉過頭去。
等大夫再次轉過頭來時他發現明月的下半身被鮮血染紅了,血水正緩緩地往床底下滴。大夫大感驚訝,職業的本能讓他立即上前去看個究竟。
這一看之下大夫頓覺悲不自勝,好一會兒才說得出話來。
“三殿下,明月姑娘……她流產了。”
這忽如其來的消息讓正在悲傷中的瑾王震驚得不知所措,又有如在傷口上被加了一刀,只覺頭暈目眩,不能自己。
她有身孕了?那么,現在死的就是兩條生命了。那么,她有可能是在他們前來南方的路上懷上的。
然而,他竟一點也不知道。
她自己到底知不知道呢?
“造孽啊!”瑾王雙手掩臉痛哭失聲。
海浪滔天,狼煙四起,廝殺聲、慘叫聲、馬蹄聲此起彼伏,天搖地動,萬物哀嚎。
太子趙聿梁猛地從睡夢中醒過來,可夢里的情景依然那般清晰地出現在他的腦海里。那種世界末日般的感覺讓他不寒而栗。
啊,怎么會做這樣的夢?趙聿梁翻了個身,睡意也忽然全無了。
聞瑩愫聽得他的動靜也立即醒了過來,關切地問:“怎么啦?”
感覺到懷中人有了動靜,太子忙將她摟緊幾分,柔聲說:“做了個惡夢。”
聞瑩愫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全是汗,便問:“夢見什么了?”
她邊問邊從床頭的衣架上取下一條帕子來替他擦汗。
太子便將夢里的情形告知了聞瑩愫。
“這夢確實很可怕。”聞瑩愫抱著他的脖子說,接著又說:“妾明日為你燒香祈福。”
東宮里面也設置有一個燒香祈福的地方,她如今有孕在身,不方便到外頭的寺廟去,所以最近都是在那里做這些事。
太子將頭埋進她瀑布般的秀發中,低聲道:“好。”
聞瑩愫現在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但是肚子還不顯。
這段時間里,為了顧及胎兒,太子趙聿梁晚上都規規矩矩的。
但此刻,也許是快要接近凌晨的緣故,加上觸碰到她玲瓏有致的身體和滑嫩的肌膚,他那里又有了反應。
而聞瑩愫恰好此時也想要,便直往他的懷里鉆。
他們都很想要,怎么辦?
太子趙聿梁終于忍不住說:“如果我輕一點,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聞瑩愫正等著他這話呢,所以嬌羞地點了點頭。
得了允許,太子喜出望外,馬上將聞瑩愫給輕輕地壓在了身下。
或許是渴想得太久了,太子趙聿梁即便很小心地注意著別傷到她,但到后頭時還是有些按耐不住,動作便漸變狂/野起來。
聞瑩愫雖然很緊張,但也因為覺得舒服所以沒有阻止他。
到后面,兩人都得到了滿足。
太子趙聿梁抱她到浴室去清洗。
聞瑩愫瞇著眼睛由他服侍著。
一開始他還老老實實地幫她擦洗身子,可到后面他的手就不老實了。
她被他的手搓揉得忍不住嬌喘吁吁,那該死的感覺便又來了。
“可以了。”聞瑩愫忙說。她生怕他的手再這般搓揉下去她會忍不住在浴室里就將他撲倒。
太子微笑著親她的額頭、鼻尖和嘴唇,說:“好。”
說完他就將她抱出了浴桶,親自給她擦干身子。
可就當他擦到她的大腿內側時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看著她那里,他想要她的那種狂熱渴想便怎么也壓制不住。
太子決定聽從本能的召喚。
他將她的身子靠向浴桶,微分開她的雙腿,便心急火燎地攻了進去。
由于夜間太子不允許玉梅和嫣梅在房間內侍候,所以她們兩人夜間都是守候在外間的。
一般到了深夜時她們便會趴在桌面上瞇眼休息,此時,她們兩人也是如此。
可漸漸地,玉梅便被里頭的聲音給吵醒了。
那是聞瑩愫的嬌喘聲和求饒聲,還有太子殿下低低的、柔柔的安慰聲。玉梅忙貼近門口去仔細聽,聽到殿下在說‘再一會就好’。
玉梅的臉頓時紅透。
里面的這對年輕夫妻啊,真是什么害羞的事都能做得出來。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就表示他們兩人都被對方深深吸引著、需要著。
玉梅的嘴角又露出了微笑。
可隨即玉梅又意識到聞瑩愫的胎兒還處在不穩定期。
為了提醒里頭的人,玉梅還是壯著膽子在門外問:“是殿下和昭訓醒了么?需要奴婢進來服侍么?”
親們,二更來了。感謝021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