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魂

第五節 作戰參謀部(上)

自從帝國海軍設立了“參謀部”這個機構之后,歷經了兩百多年的變遷。最初的參謀部只是一個為司令官(主要是艦隊司令官)提供參考意見的幕僚班子,其成員都是低級軍官,而且沒有實際的指揮權。隨著艦隊規模的擴大,海戰戰術的變遷,以及艦隊司令官已經無法在戰斗中完全指揮艦隊作戰,必須要通過其他人員來協助指揮戰斗行動之后,“參謀部”才真正具有了最基本的權限,即指揮艦隊作戰。

參謀部的結構也發生了多次變化,從最初的直線型單一結構到現在的平鋪型多線結構,可以說,在兩百多年的歷史上,帝國海軍參謀部的變遷,就是帝國海軍戰術指揮思想的變遷。到現在,帝國海軍各艦隊的參謀部都有五個主要的部門,分別是作戰,情報,通信,后勤以及人事。這其中,作戰參謀部是最重要的,其最根本職責就是在作戰行動中直接輔助艦隊司令官指揮艦隊作戰。作戰參謀的軍銜也是除了參謀長之外另外五個主要參謀軍官種最高的。而帝國海軍艦隊參謀部不設副參謀長,作戰參謀就是實際上的副參謀長。

第五艦隊的作戰參謀室在大樓的一層,占據了一層東面的六個房間,而且其中三個房間是連同了的,這里是作戰模擬演練區。作戰參謀紀曉賓上校的房間在最里面,這里要比廖漢翔將軍的辦公室小多了,而且中間還用木板隔開,另外一邊是幾名參謀軍官的辦公區。

“你就是談仁皓吧?將軍才給我打了電話,今后我們就要在一起合作了,很高興認識你!”紀曉賓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身材也不高,不過相貌很英俊,有著一副標準的帝國軍人身材。

“長官,我也很高興認識你!”談仁皓的話很得體,他知道,紀曉賓是為數不多的幾個從騎兵部隊就是廖漢翔部下的第五艦隊的軍官之一。

“你的特長是航空作戰吧?”紀曉賓一邊說著,一邊帶著談仁皓走出了房間。

“長官,我是學航海的,航空作戰是我的愛好!”談仁皓很老實,一點都沒有撒謊。

“愛好!?”紀曉賓回頭看了一眼談仁皓,“也好,現在我們這里正好有一個航空作戰的參謀軍官的位置,另外,還有一個負責艦隊編隊航行的參謀軍官的位置,你選擇哪一個?”

談仁皓一愣,看樣子,第五艦隊確實是缺少人手,因為后一個職務可是艦隊參謀部里最搶手的幾個可以供低級軍官任職的位置之一了。

“那么,你還是負責航空作戰吧,這個是我們現在最需要人手的地方!”紀曉賓將談仁皓帶進了走廊左側的第三個房間,“這是你的辦公區,暫時,這里只有你一個人!”

“我一個人?”談仁皓再次驚訝的看著紀曉賓。

上校尷尬的笑了一下。“以前是由我負責航空作戰的,不過,現在由你來負責。”

談仁皓點了點頭,房間并不小,至少可以供四個人同時在這里工作,對他一個人來說,確實有點大。

“好吧,如果你別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紀曉賓顯得很忙的樣子,“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話,你可以到我的辦公室來找我!”

“長官,”談仁皓趕緊叫住了紀曉賓,“那我現在做什么?”

“現在?你先熟悉一下環境吧,另外,你應該整理一下自己的辦公區。”紀曉賓尷尬的聳了下肩膀,“下午,大概三點,你再到我的辦公室來,我給你安排其他的任務。”

談仁皓沒有再耽擱很忙碌的紀曉賓上校了,不過,他確實需要時間來熟悉這棟“大樓”,并且整理好自己的辦公室,至少,得去為這個空蕩蕩的房間找一張桌子,以及一把椅子吧!

整整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談仁皓這才到基地司令部的倉庫里找到了一張脫了不少漆,上面還有好幾個窟窿的辦公桌,以及一張缺了一條腿的木椅子。最后,談仁皓借了一套木工工具,然后去讓杜興幫他找了半瓶油漆回來。到下午兩點的時候,他終于搞定了這兩樣必備的辦公“設備”,最后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在杜興上士的幫助下,把這間只屬于他一個人的房間打掃干凈了。

“看來,我們還真是從頭干起了!”談仁皓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上士,我們去吃飯吧,我請客。”

杜興尷尬的笑了一下。“現在餐廳都已經關門了。不過,我去小賣部買點吃的回來……”

“等等!”談仁皓叫住了杜興,把一張鈔票遞了過去,“今天辛苦你一天了,讓我請客吧,多買點!”

杜興遲疑了一下,然后接過了鈔票。一名帝國海軍的上士士官要比少尉軍官的津貼少很多,不過少尉軍官的津貼也并不多。不過,他們在軍隊里的所有生活必須的開支都是不需要花錢的。

等杜興出去后,談仁皓把房間里幾個開始沒有收拾到的角落都打掃干凈了。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有喜歡干凈的癖好,至少,在帝國海軍中,有潔癖的人都被看著另類,特別是在戰艦上,經常兩三個月無法洗澡,恐怕再愛干凈的人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幾年,也會變得“隨遇而安”了吧。

等到談仁皓將房間里收拾得一塵不染的時候,他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至少這大半天的忙碌,再加上錯過了吃午飯的時間并沒有讓他感到沒有任何的價值,一個好的環境才能帶來好的心情。

這時候,開著的門被人敲了幾下,談仁皓馬上轉過了身來。

“少尉,上校讓你馬上過去!”站在門邊的是一名上士,他是紀曉賓的勤務員。

“現在?”談仁皓看了一下沾滿了灰塵的軍裝,尷尬的笑了一下。

上士點了點頭,顯然他并不覺得談仁皓有必要去換上一套干凈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