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華

第113章 蘇傾城,你個妒婦

正文第113章蘇傾城,你個妒婦

聽到這句話,蘇傾城渾身發冷。

她似乎很久沒有從別人口中聽到關于司徒宣湛的任何一句話,而如今,復一聽見,竟覺得無比陌生。

蘇傾城緊緊用破碎的衣服,擋在身前,哪怕這并沒有什么用。

“臣妾臣妾沒有!”蘇傾城張開嘴,半晌只能憋出這樣一句話。

邵鳴笙蹲下身,看著面前衣衫凌亂的美人,剛才壓下去的情.欲,再次升騰起來。

“那你為何推開朕?你難道忘了,你是朕的妃嬪!”他的語氣沙啞,手慢慢撫上蘇傾城露在外面的,圓潤的肩。

美人如玉、如花,在這一刻,邵鳴笙才覺得這句話說的很對。

從前,他對這種男女之事并不沉迷,甚至可以說寡淡,一個月能有十天進后宮,已經算是難得。

在他的計劃中,感情這種事,從來沒有被納入考量。

直到那一個人出現

蘇傾城渾身一顫,邵鳴笙的手微涼,幾乎在碰到她的那一瞬,她身上的力氣就已經消失。

邵鳴笙慢慢靠近,將她的頭抬起來,越靠越近,兩人很快唇齒相依。

這一次,他的吻很溫柔,蘇傾城情不自禁地靠近他。在她以為,這個吻會被他加深的時候,邵鳴笙卻停了下來。

她下頷被抬起,被迫與他對視:“你的身體很誠實,它告訴朕,你并不討厭與朕親密,既然如此,你為何推開朕?”

傾城第一次在他的眼眸中看見了情.欲,就像她說的,這一切原本就是很正常的。

如果沒有選擇住進“碎芳齋”,兩人早就已經

她使勁扭開頭:“皇上,你覺得臣妾和你后宮中的女人,有何不同?”

“承恩殿”燈火明亮,燥熱的空氣被窗外寒涼的空氣給驅散。邵鳴笙擁著蘇傾城,他能夠感覺到,傾城的身體依舊很僵硬。

似乎這個問題對她很重要。

邵鳴笙也因為這個問題而發愣,因為,傾城并不是第一個問他這個問題的人。

曾經,在這宮中,也有一個人,如她一般,執著于這個答案。

而直到那人永遠的離開,他也沒有回答她。

邵鳴笙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扯過一旁的披風將她裹住,頭埋進她的脖頸處。

蘇傾城散開的、濃密的發絲,隨著晚風吹進,有絲縷飛起,這幅畫面十分唯美,像是這皇宮中,最溫馨的一幕。

“和這后宮中的女子不同的是,你不會背叛朕,不是嗎?”邵鳴笙聲音低低的,讓人聽不出情緒,卻偏偏讓蘇傾城心頭喂動。

她沒有回答,也知道,邵鳴笙并不是想要得到她的回答。

“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背叛朕,你一定不會,對嗎?”

邵鳴笙再一次問道。

這大魏后庭中的女人,或多或少都和大魏朝堂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就如同徐充容一般,如同宛婕妤一般。

哪怕邵鳴笙明白,這件事不可能只是她們兩人的事,可是最后還是為了大局,只能將這件事歸結于兩人身上。

蘇傾城抬起手,慢慢將他抱緊,回答他:“不會,臣妾永遠不會,背叛皇上。臣妾和兄長的命,都是皇上給予的,永不相棄。”

有時候,想要活下去,謊言是最好的:“臣妾已經是皇上的女人,大涼皇帝與臣妾,沒有絲毫關系了”

她說著,頓了一下,接著道:“從今以后,臣妾所有的愛與恨,都與他無關。因為臣妾是皇上的人。”

因為她依附于他,所以哪怕有一天,她真的犯了錯,也不會是她背叛他。

而是,他厭棄了她,

背叛,是建立在兩人相對平等的狀態下,而家破人亡之人,如何背叛?

邵鳴笙抬起頭,一雙眼睛明亮無比,蘇傾城抬起手,捂住他的眼睛。

在這樣的目光下,哪怕再黑暗的人,也會被灼傷的。

她的嘴湊近他的耳朵:“皇上,臣妾對你是不同的,是不是?”

不等邵鳴笙回答,她又道:“那么,請皇上答應,不要在這里,不要在這床上。這里曾經有很多女人躺過的地方,臣妾不要在這里!”

邵鳴笙渾身一陣,猛地將蘇傾城抱在懷里,站起身來!

他將披風披上,然后將懷里衣衫凌亂的蘇傾城全身包裹住。

“蘇傾城,你個妒婦!”他輕笑著說道,話語輕快中,帶著寵溺,偶爾低眸間,眸子中的光亮,仿佛要將她整個淹死在里面。

蘇傾城不知道邵鳴笙是以何種方式來看待她的,她只知道,她不愿睡在別的女人睡過的床上,只是因為最后的尊嚴。

她曾是皇后,哪怕零落成泥,尊嚴也不容玷污!

她環住邵鳴笙的脖頸,神色輕快,眼眸流轉間,媚態盡顯:“沒錯,臣妾是妒婦,天下人皆知!”

在她為大涼皇后時,司徒宣湛的后宮中,就只有她一個女人。

民間一夫一妻,尚為不可思議,更何況司徒宣湛是皇上。

哪怕大涼百姓感恩于她的國策,也不只一次討論,他們的皇后是妒婦。

在別人眼中,皇后應該賢良淑德,為夫婿廣納后宮,讓夫婿子嗣良多。

大涼百姓尚且如此,更別說是其余國家之人。她的才名天下知的同時,她善妒之名,更是傳遍了整塊大陸。

以至于,當司徒宣湛滅掉蘇府滿門時,民間還有人傳言,說是因為受夠了她。

可是為何應該如此?

當時,她的整顆心,整個人都是屬于司徒宣湛的,為何不能要求同等的回報?

難道女子天生都只能三從四德嗎?

不是的!

蘇傾城抬頭,將手放到邵鳴笙臉上:“皇上,臣妾善妒的。”

邵鳴笙低頭,狠狠吻了吻她的唇,才低啞著嗓子說道:“傾城,朕該拿你怎么辦?”

說著,大跨步地走出了“承恩殿”。

王德全正在外面打瞌睡,一見邵鳴笙抱著蘇傾城出來,就納悶了,這一次怎么這么快,難道皇上太辛苦,身子壞了?

“王德全,擺駕‘尚明殿’!”

“啊?哦!奴才遵命!”王德全壓住心底的吃驚,趕緊吩咐下面的人!

御駕浩浩蕩蕩地往“尚明殿”而去。蘇傾城只能望著“承恩殿”的燈火,慢慢遠去,直至再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