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解釋
第257章解釋
作者:
明時并沒有露出什么慌張的神情:“給皇上請安。”
邵鳴笙看了蘇傾城一眼,就坐在了窗邊的炕上,自有宮女進來奉茶。
見進來奉茶的宮女不是離寞,也不是玲華,邵鳴笙眼中閃過什么,卻什么都沒有說。
“平身,剛才跟儷嬪說什么?”
說著,目光往蘇傾城方向看。
然而,蘇傾城似乎沒有發現他來了一般,不僅一句話不說,甚至連要頭都沒有扭過來。
她看著那塊石壁,想著那上面究竟有什么,讓她這么執著。
因為蘇傾城披散的頭發,他甚至沒有發現,蘇傾城剛剛哭過。
他心頭的怒火隨著出去走了一圈,到底是消了一些。
此時只是被蘇傾城忽視,倒也沒覺得有什么。
如今一想,他還真懷念之前像小貓一樣溫順的那個蘇傾城。可是如今鬧脾氣的這個蘇傾城,他又著實稀罕。
或許是幾個月時間相處,又加上一次次的利用,他對她心存愧疚。
又或者是這一次,沈香合的事,讓她受了大委屈。
更甚至,就是他愛上了她。
總之,對于蘇傾城的那些各種各樣的脾氣,她的確是包容的!
明時站起身,沒有抬頭看邵鳴笙,笑著道:“奴才跟儷嬪說了一些趣事兒……”
“大膽!”
邵鳴笙突然講茶杯重重地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聲音聽起來也是怒氣滿滿。
內殿里伺候的小寶子和小柱子,還有兩個小宮女,都忍不住跪了下來。
明時更是頭一個就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哪怕這內殿都是用珍貴的軟毛毯子鋪著,但是明時跪下去那一下,真的是十分十分的重。
“皇上息怒!”
“碎芳齋”的人都十分惶恐,剛才邵鳴笙含怒離開,他們就已經十分惶恐不安了。
好在邵鳴笙又回來了,然而沒想到,這剛回來,又跪下了。
蘇傾城也被邵鳴笙突如其來的怒氣給嚇了一跳,轉過頭看了過來。
這下好了,那一雙哭了的雙眸,怎么也掩飾不過來了。
她又看到明時跪在地上的模樣,心頭頓時怒氣也升了起來。
她一雙眸子帶著冷意,看著邵鳴笙:“皇上看不慣臣妾,想怎樣懲罰臣妾都可以,何必牽連他們。”
這句話,倒是不錯。
將邵鳴笙突然發怒理解成為遷怒,想來邵鳴笙顧忌著她,并不會讓這些宮女太監受太大的懲罰。
然而,她也沒有想到,平時不會輕易發怒的邵鳴笙,此時竟然會依依不饒起來。
不過,他掛住的時間,明顯偏了:“你哭了。”
“臣妾沒有!”蘇傾城垂眸,聲音冷淡。
“你哭了。”
他再次說道,兩句話,都不是什么疑問句。
似乎就是要蘇傾城承認她哭了。
蘇傾城見邵鳴笙沒有再發作明時,心頭松了一口氣,然后抬起頭,眼睛恢復了澄清:“皇上弄錯了,臣妾沒有哭。臣妾這是被沙子迷了眼睛。”
“你哭了。”邵鳴笙再次說,一雙眼睛亮亮的,看著蘇傾城的神色,專注而深情。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心虛,又或者是邵鳴笙的目光,太過直接,她覺得她臉熱了起來。
她撇過頭,“臣妾……”
“如果撒謊,就是欺君之罪。”
蘇傾城聽言,忍不住心頭大罵一聲狡猾。
她憤憤抬頭:“臣妾就是哭了!皇上很高興?”
說著,用看變態一樣的眼神看向她。
然而,邵鳴笙根本不覺得怎樣,反而笑了起來,大步走到蘇傾城面前,大手一揮:“你們退下吧!”
這一句話,讓小柱子和小寶子兩人都松了一口氣。
要知道,這句話就代表,邵鳴笙不會再糾結明時了。
那一句“大膽”之后的話,他們也沒辦法再聽到。
一行人退下之后,邵鳴笙牽著蘇傾城的手,不顧蘇傾城的橫眉冷對,親了親她:“是不是因為朕突然走了,所以傷心。”
又是一句肯定句。
蘇傾城算是明白了,哪怕邵鳴笙是皇帝,并且還是一個英明的皇帝。
然而骨子里,卻是十分自負的。
這樣一個男人,總是會按照自己的思緒來思考問題。
蘇傾城此時自然不會再逆著邵鳴笙,想著剛才明時說的一些話,她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就似笑非笑地道:“皇上這是多稀罕臣妾的完結呀?”
“稀罕!稀罕!特別稀罕!”邵鳴笙趕緊道,隨即,又特別解釋道,“你放心,朕不會拋下你的,沈嬪的事,是一個誤會。”
邵鳴笙見蘇傾城聽到自己提起沈香合時,沒有什么表情。
心中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即又像是不甘心一般:“傾城,朕說沈嬪……”
“皇上,你是皇上,根本沒必要和臣妾說什么。”
蘇傾城不軟不硬地道。
而這句話,不僅沒有讓邵鳴笙生氣,反而讓他精神一振。
如果非得讓人形容,恐怕邵鳴笙這個萬人之上的皇帝,實際上心頭還有一些受虐傾向。
“你聽朕說……”
接下來,邵鳴笙就講述了,沈香合這個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倒也不是什么出奇的經歷,實際上就是邵鳴笙在她被擄走之后,秘密出府。
當然,那一次出府,他就找了漠北去營救他。
自然也不全然是因為這個,他在沈府會見了一個民間商會的人。
對于是哪一個人,邵鳴笙自然不會告訴他。
然后在沈府和那人喝酒,醉了之后,醒來就……
蘇傾城聽完,面上表情有些嘲諷。當然,這不是對邵鳴笙,而是對沈傳贏和沈香合。
她相信,這件事,沈皇后是不會知道的。
這根本就像是邵鳴笙被沈香合強了一樣。
想到這里,她看向邵鳴笙,果然在他眼眸中看到了一絲狼狽。
或許是因為邵鳴笙愿意向她解釋,讓她知道,自己如今在邵鳴笙心中,不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她之前做的,就是要讓邵鳴笙主動解釋。
如今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依舊不高,她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加重要。
女人作可以,作過頭了,就不行。
想到這里,她柔聲,可憐兮兮地看著邵鳴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