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華

第366章 死亡

第366章死亡

第366章死亡

“娘娘為何臨時改變了主意?”明時心思十分活絡,但此事,他根本就沒辦法想清楚。

“娘娘,魏世子畢竟是魏王之子。更是和沈家有脫不了的關系,不可和此人牽扯太深。”

蘇傾城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亮,聲音有些淡:“你也說了,他畢竟是魏王之子。”

明時默然。

他知道,蘇傾城之所以愿意就這樣放過魏遠方,絕對不是因為對方的身份。

就像是那出云寺的迦苦。

迦苦行走天下,體會佛法。她雖然并沒有多說什么。可是他卻知道,她讓蕭清玨派了不少人保護。

如果僅僅是因為對方可能成為出云寺的住持,就如此,未免太不符合邏輯了。

這在他看來,這付出和回報,完全不是對等的!

明時苦笑,他雖然明白,卻不能多說,也不會多說。

“明時,我總覺得,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你說,是不是這一次對付沈家,我會徹底失敗?”

明時聽到這話,眼中戾氣一閃而過,其中還蘊藏這不少瘋狂!

不過轉瞬即逝。

不管是戾氣還是瘋狂,都不是針對蘇傾城的。

那只是本能,因為蘇傾城話語中的不吉利。

“不,不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還有安平公主。娘娘定不會有事。”

蘇傾城搖了搖頭,腦海中浮現了王充媛說的話。

王充媛如此確定,她會找她,恐怕對那冥冥之中她避不開的危機,知道一些。

是太后嗎?

她眸光猛地一厲,無論如何,沈家,這一次跑不掉了!

她不會失敗,更不會死!

她看著明時,笑得輕松:“公公別這樣,是我胡說的。”

說著,她最后一句話,十分的輕,讓明時聽到,渾身一震:“開始吧,公公。”

明時露出驚色:“可是,沈府……”

蘇傾城淡淡一笑:“那本就不是最重要的。”

蘇傾城這句話說得的確過于輕松,畢竟那可是一個天大的證據。

不過,如果證據成會灰,她卻可以另辟捷徑。

“明時公公,有的時候,任何證據,都不會超過讓人親眼看到恐怖。當初宋賢妃有瘋病一事,我早就有所猜測。可是一直不動,就是為了一擊就讓宋賢妃徹底翻不了身。如今這種方式,不過是換一個人罷了。”

明時目中首次露出了駭然之色,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蘇傾城抬頭,對他點了點頭:“當初被我‘遺忘’的事兒,可以派得上用場了。”

宣定城外兩百里之處,一騎人馬正策馬揚鞭,往宣定而來。

領頭之人,是一個面色溫和,但眼神冷漠的人。

此人五官和沈仲極像,而這張臉,在宣定城中。幾乎無人不知。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往宣定城而來的沈元。

沈元這一次接到沈傳贏的帶有暗號的陰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關于那個丫鬟的事,他幾乎已經全部忘記了。

對于那個卑微的奴婢,他自然不會有別的心思。

可是沒想到,這個奴婢,居然在這個時候被爆出,是他兒子的母親!

一想到這里,沈元心里沒有絲毫感動,有的只是殺機。

孔晨即將產子,這個時候出現這種事,恐怕背后還有很多陰謀。

沈元心頭已經在為那設計他的人,研究死法了。

在外人看來,他就是一個白面將領。

可是,他卻有一個,連孔晨都不知道愛好。

那就是,給那些人,設計死法。

甚至其中還有很多種死法,會讓人在死之前,經歷不小的苦痛。

可是,就在這夜,他們休息的領地,不遠處走出一個身穿黑色斗篷之人。

這人全身裹在斗篷之中,讓人覺得極其詭異。

“你是何人?”沈元面上露出忌憚。

這并不是因為他看出這人很厲害,而是憑借一種感覺。

這種感覺,在之前救了他好幾次命。

那身穿斗篷之人,卻沒有說一句廢話,就將這里的人全部誅殺了。

在最后,只留下了沈元。

“你、你究竟是誰?”沈元聲音顫抖,這是他從未聽過的聲音,更是他從未感受到的氣勢。

“桀桀”

這人笑了一聲,抬起頭來,讓距離很近的沈元,看到了他的面容。

而在看到的一瞬,沈元面上露出了極其吃驚之色。

那不是吃驚。

那是震驚!震驚!!震驚!!!

那是刻入了靈魂的感覺。

除了震驚之外,他還恐怖。似乎面前之人,讓她覺得害怕,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張臉。

那張臉,他不陌生。

他甚至可以肯定,見過這張臉的人,也有不少。

“殺你的人。”聲音冷漠,孤傲。仿佛足以任何人都十分恐懼。

這句話,是沈元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在意識徹底消失之前,他看到了那個人,左手拇指的怪異處。

看到那一處,最后之人,魂飛魄散!

就在蘇傾城等人全力以赴,對付的時候,沈家卻率先出大事兒了。

沈元死了!

死在了回宣定的路上。

對于這件事,除了沈家人之外,就屬蘇傾城最驚訝。

沈元有一個兒子的事兒,是邵燁磊得到的消息!

而這一次,他們也正是想要借用這件事,讓沈元回京,然后“不小心”讓孔晨和孔大家知道。

孔大家能被人稱為大家,心胸自然寬廣。

可是,這是在不涉及到獨生女兒孔晨的情況下。

蘇傾城幾乎可以確定,只要那個孩子利用得好,絕對可以讓沈家和孔家之間,出現裂痕!

畢竟當初沈元娶孔家女的時候,就已經發誓,此生只有孔晨一個女人。

其余任何女人,都不會讓他駐足。

然而,如今沈元卻有一個兒子了。

不是女兒,而是兒子!

已經生下來的兒子!

然而,這一切計劃,被打亂了。

雖然是往比蘇傾城預料中,還要好的方向發展,但因為不知是何人動手,還是讓她覺得忌憚。

一時之間,竟不知該不該繼續計劃!

她知道這背后之人,沒有什么惡意。

可是,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不想監視別人,同時,也不喜歡別人窺探她。

這也是為什么,在從魏王府離開時,她真的沒有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