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沉浮第三部市第十二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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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人祝書友大大牛年:一帆風順、二龍戲珠、三陽開泰、四季發財、五福臨門、六六大順、七星高照、八方進寶、九子登科、十全十美、百事順心、千事吉祥、萬事如意。
清靜了沒三兩天,侯勇帶著大肚子的蘇明明尋上門了,原來明明預產將近,可年底了侯勇工作太忙,怕是沒時間照顧,兩人一商量干脆明明回南平娘家生孩子坐月子,這不見完了兩邊父母,沒啥事了,知道楊陸順在家休婚假,就上門來探望。
楊陸順見到侯勇,心里真高興這小子來得及時,他和沁言在家幾天,雖然跟父母四姐及燦燦相處很融洽,沁言也笑臉常在地做好媳婦,其實他發現沁言只是強顏歡笑,心事在郁結在內心深處的,只是掩飾得好,瞞過了老父母和四姐,可怎么能瞞過枕邊人的楊陸順呢,楊陸順發覺沁言不僅失眠嚴重,即便睡著了也被噩夢驚擾,特別是兩人到樓上后,沁言沉默寡語的,時常老半天不說話,看來得再找辦法來讓沁言開心,能及早忘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是以楊陸順特別熱情地招呼侯勇夫婦,寒暄一會,沁言就很自然地與明明聊到了一起。楊陸順見她們嘰嘰喳喳地說著些懷孕的事,借口不能在明明面前吸煙,把侯勇請進了書房,也希望藉此舒緩下沁言的情緒。
侯勇一進書房就擠眉弄眼地說:“六哥,新婚愉快啊,我看你神清氣爽地,可我那新嫂子就...那個啥了,不是我多嘴,要體貼嫂子嘛。”
楊陸順呵呵笑著給了侯勇一拳。說:“你少來啊,倒是你更猴精了,身板溜溜地比到春江瘦了一圈,你自己可得悠著點才行嘍。這次肯定是個兒子吧!”
侯勇不由摸了摸臉頰,他是生性好色,借口派出所忙沒少混跡在水晶宮,旦旦而伐能不消瘦么,不過他的人生信條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只是被敬畏的六哥問及,也有點不好意思。好在六哥問是不是兒子,也戳中了癢癢肉,心情一激動,哪怕書房沒第三人,仍顯得神神秘秘地湊近小聲說:“是兒子,找幾家醫院做B超都證實了,是兒子,我算是有后了。到時候還請你這個有學問的大伯給取個響亮的名字。”
楊陸順搖頭擺手說:“得了得了,再怎么也輪不到我給你兒子取名,那是你爸侯局長的專利!看你這么得意。中午一瓶劍南春,我們兩人分了!”
侯勇哪還不連連點頭,說:“嫂子不反對,一人一瓶也行,我是舍命陪領導!”
楊陸順說:“別人這么奉承我,無所謂。我們十幾年的交情。在我家還說這號傷感情的話,中午吃飯你自罰三杯!”
侯勇抓的后腦勺嘿嘿直樂:“我就知道六哥再大地職務也是平易近人的,罰就罰,我心甘情愿領罰。”
兩人又說笑了會,侯勇忽然挺正經地說:“六哥,這個計劃生育好又不好,主要是獨苗兒連個兄弟姐妹也沒有,想想就覺得孤單寂寞。君子堂這回我那旺旺侄兒不孤單了。怎么也就會多了弟弟或者妹妹。嫂子年紀也不小了,趕緊點。你有了旺旺不著急,我沁言嫂子怕是急了,你注意了沒,嫂子見到明明那肚子眼睛就放光呢。”
楊陸順說:“是啊,是得趕緊點。”又開玩笑地說:“正好你生兒子,隔年我生個閨女,我們攀個親家如何?”
侯勇笑道:“我那猴崽子哪有那福氣啊,再過二十幾年,六哥少說也是省部級高干,嘿嘿,要是你提攜我,好歹你省部級我副廳級,多少也不給你閨女丟臉不是。”
楊陸順哈哈大笑道:“猴子,你比我會鉆多了,還記得新平鄉的表揚信不,你還用得著我提攜什么唷,什么省部級,我真沒想過。”忽然觸及情懷,緩下笑容說:“還是不當官好啊,有什么比得上家庭幸福、妻賢子孝好唷。”
侯勇當然不那么想,說:“六哥,你是領導眼光高遠,當然不是我能想到的了,在單位上什么體現個人成績,就是職務上的提撥嘛。說到要孩子,中午我看就不喝酒了吧,為了孩子健康,我勸你煙也戒掉。”
楊陸順看了看侯勇,再看看手里的煙,說:“我比你清楚優生優育,我在新平就是計生鄉長嘛,最少得戒掉半年以上才行,我在政府機關,不抽煙不喝酒能行?用優生優育做借口能行?不行吧,你說得頭頭是道,明明懷孩子,你戒煙戒酒了么!”
侯勇嘿嘿一笑說:“還真不行,當初明明也叫我戒,可哪里缺得了煙酒,唉,影響下一代了。六哥,婚假還有多久?”
楊陸順說:“廊柱的呂秘書長倒是很大方地給我二十天,晚婚嘛,哈哈!”
侯勇假模假樣數手指頭說:“還有半個月啊,就在家呆著,也沒想著出去旅游旅游?”
楊陸順說:“不出門了,難得有機會在家陪老人,以后忙起來,怕是難得在家住上十天半月嘍。”
侯勇說:“那好,我也遲幾天回春江,說實在的,都各忙各的了,能這么一起喝茶聊天的機會也少了,隔天我再把志明基政叫來,一起喝酒!”
提起志明基政,楊陸順多少有點歉意。是他要求志明基政去開縣地,卻把兩人就這么丟在了開縣,在想把他們帶在身邊,目前是沒可能的,可他們要是想回南平倒不難,縣委書記是馬崢嶸,安排兩人不是很簡單么,就說:“那好啊,你負責聯系。我負責準備好酒好菜!”
侯勇其實早就和秦志明周基政商量好了地,只是沒料到如此順利,以前的楊陸順總是熱情卻給人難以親近,似乎總有看不見的隔閡與鴻溝,這次不同了,不僅熱情依舊,而且處處已朋友姿態出現,說話更是隨便了很多,真是官越大越沒架子嗎?又或者只對真朋友沒架子呢?于是趁熱打鐵說:“六哥,我嘴巴不牢靠。君子
堂昨天回家看了我爸媽還有岳母娘,晚上給顧局打電話,就泄露你在家的事情,顧局想請你和嫂子吃飯,顧局執意叫我接你,他知道你回家不出門也是不想應酬,可他知道你在南平卻不請你吃飯,實在說不過去,都是我嘴巴不嚴實......”
楊陸順說:“顧局真客氣,那我也不能不給面子。時間地點你們定,我和沁言反正隨時都行。”
侯勇大喜,說:“那今晚吧,中午我們就不喝酒了,晚上再喝,和顧局的好酒。”
吃罷中午飯。明明到底是大肚子需要休息。侯勇帶著明明先回了家,楊陸順見沁言似乎不舍,等侯勇夫婦走了,才對沁言說:“看明明要做媽媽了,是不是挺羨慕呀?”
沁言立即面上生輝:“是啊,太神奇了,肚子里的寶寶真的會踢人呢,我的手放在明明肚子上。就覺得里面一動一動地。那種感覺一定很幸福,明明莫看只有二十多歲。那種要做母親地自豪,我倒象個幼稚女孩了。”
見沁言神采飛揚,楊陸順故意逗她說:“沁言,我當過計生鄉長,優生優育我很懂的,要想我們的寶寶健康活潑,我就得長時間戒煙戒酒后,懷上的才是健康寶寶,目前還不很適合。”
沁言唉了聲說:“我自己看了很多這方面的書,我也清楚,只是你在機關工作,還有職務,要戒煙戒酒,那怎么可能呢,我只求你盡量少抽煙少喝酒,不管是為了我們地寶寶還是你自己地身體健康,煙酒都不要過量,好嗎。”
楊陸順感激地點點頭,用親吻沁言的面頰代替了言語,沁言接著說:“我其實有計劃的,我想在明年春天懷孕,春天本就是播種孕育生命的季節,十月懷胎,寶寶也就能在金秋季節出生!”
美好地描敘也讓楊陸順充滿了期冀,不由問:“沁言,你喜歡女孩還是男孩呢?”沁言說:“我都喜歡,可我更愿意生個女兒,你已經有旺旺了,添個女兒就完美了,兒子象你一樣,女兒象我一樣,多好!”
楊陸順如同領導現場辦公拍板一樣,說:“那就照你的計劃行事,我積極配合!”
沁言滿足地依偎在楊陸順懷里,忽然說:“陸順,還有十來天假期,我們去上海玩幾天好嗎?”
楊陸順愣了下說:“去上海?”馬上明白過來,說:“沁言,其實我沒少給旺旺去電話,再說春節不遠了,沒必要專門跑去看他的。”
沁言抬手摸著楊陸順的脖頸面頰,幽幽地說:“陸順,每次見你跟旺旺說不上幾句就掛電話,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們結婚孩子沒能來,我們去看看他也沒什么,再說......”
楊陸順打斷她地話,說:“再說什么我也不會讓你去上海,我知道你為我好,可你也要想想自己呀,你看開點好嗎,你吃不香睡不好,我其實很心疼地,這樣下去,你自己身體垮掉了,能為我們孕育健康的寶寶嗎?沁言,別老想過去地事,我們要放眼將來,你只要知道我會永遠愛你就行了!”
被說中心思,沁言感激陸順的體貼,不免眼睛濕潤,卻竭力保持開心地語氣說:“我知道的,我知道地。”
楊陸順說:“我們老呆在家里,難免你想東想西,不如我們也出去走走,南平曾經是你的點,應該也有不少熟人吧。跟熟人朋友一起吃飯娛樂,也許能讓你開心點,晚上縣公安局的顧局長請我們吃飯,完了到歌廳唱歌跳舞,玩累了出身汗,有利于你地睡眠。”
沁言心里不怎么愿意應酬,可也覺得陸順的話有道理,就沒提出異議,失眠的確惱火。腦袋昏昏沉沉睡不著還偏偏要想些不愉快地事,想吃安眠藥又怕產生依賴,還有就是她單獨睡了三十多年,忽然身邊多個人、還是個睡覺打呼嚕地,要習慣還得需要時間。她靠在陸順懷里這么想著沒言語。
楊陸順挪動身體把沁言的頭放在自己大腿上,用手輕輕地替她頭部按摩,說:“瞇一會吧。”
沁言心里一暖,乖巧地閉上了眼睛,雖然陸順按摩手法比不上美容美發室的專業人員,可就那份沉甸甸的愛。足夠讓她感激一輩子,唯一可惜的,就是不能完完整整把自己奉獻給他。
下午五點多,顧長青和侯勇一起到了楊陸順家,來接楊陸順夫婦吃飯。顧長青之所以親自登門,主要是做給遠在春江地楊小標看的,他順利提為南平公安局長,楊小標在春江給他出力不少,況且楊陸順也是大有前途的人物,客氣點無妨。只是顧長青與楊陸順新婚妻子徐沁言一接觸。就立馬覺得比汪溪沙好得太多,不僅有優雅地氣質還有賢淑地品德,與楊陸順是紅花綠葉相得益彰,甚至在徐沁言微笑的注視下,他竟然有點不敢與之對視,更不敢肆意打量評頭論足了。好在顧長青知道徐沁言曾經是市委組織部干部處地處長。對組織部領導的敬畏是黨員干部們的習慣了。
晚餐的地點楊陸順覺得很熟悉。再看親自來服務地老板娘,楊陸順記起來了,他以前就來這里吃過飯,老板娘是縣公安局因公犧牲干警的妻子,只是眼前這個笑容滿面待客熱情裝著得體的老板娘早就沒了以前的哀戚,也許飯店紅火的生意讓她忘記了過去吧。
局長請客,請的不僅是曾經南平縣的常務副縣長,也是目前廊柱市市委副秘書長。是以陪客除了局政委去市里開會外。局黨組的人基本到齊,而且大家都是熟人。典型的官場宴席,只有徐沁言一位女性,當然都知道徐沁言的楊陸順地新婚夫人,自然不會冒昧,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還是免不了,沁言只有強打精神應付,不僅要保持自己的風雅還要凸顯丈夫的中心地位,雖是應付自如可也乏味得很,她在組織部時還見少了么?
偏生楊陸順很舒心很滿意,以前和汪溪沙一起出席飯局,總對沙沙的表現有看法,要么只會低眉順眼地奉承人要么就是趾高氣揚地被奉承,哪有沁言這樣的靈活機智和優雅風度呢?那個男人又不希望自己地夫人上得廳堂又下得廚房呢!?
侯勇也被嫂夫人地風度折服,靈機一動,為六哥被沙沙那樣的粗鄙女人拋棄抱不平,偷偷歪曲事實說楊陸順其實早與徐沁言好上了,礙于身份不好離婚,趕巧仕途不順制造了離婚機會。雖然有點荒誕怪異,可聞著無不點頭稱是,也都認為汪溪沙是配不上楊陸順的,而徐沁言就仿佛天生是楊陸順身后的女人。以致日后有人問及楊陸順,楊陸順一笑了之不置可否,留與外人胡亂揣摩。
楊陸順攜新婚妻子應了公安局顧局之請,馬上馬崢嶸也率南平縣委縣政府的頭頭宴請了楊陸順夫婦,馬崢嶸對楊陸順抓了他的把柄不得不恭敬,不好在言語上太過討好曾經部下的楊陸順,卻把贊美之詞毫不吝嗇地給了徐沁言,只是神情不再輕佻,楊陸順還記得在省委黨校學習時,馬崢嶸拉著沁言的手老不松開,如今哪里還敢冒犯,客氣都來不及呢。當然最讓楊陸順得意地就是沁言在應酬上地表現,人們對沁言的贊美何嘗不也是對他楊陸順地迎奉呢!
縣委書記開了頭,縣里一些曾經與楊陸順交好的行局局長鄉鎮書記也紛紛約請楊陸順吃飯,楊陸順見沁言吃得開心玩得開心,也就有請必應,只是煙少抽酒少喝,總推是夫人定下的規矩,乃是男主外女主內的寫照。
秦志明和周基政也都回南平看望楊陸順,對于楊陸順提出是否愿意回南平工作,兩人態度不一,秦志明想回南平,畢竟他和燕子的家人都在南平,而基政則不太愿意回南平,他反正是司機,在哪里都是開車,可王蘭平在開縣殯儀館收入實在是好,放眼南平還沒什么單位好過開縣的。
楊陸順就領著秦志明找馬崢嶸,馬崢嶸很痛快地答應把秦志明夫婦調回南平,單位不變,甚至還許諾將來盡快給志明加擔子,如此一來,楊陸順算是不再虧欠志明了。
楊陸順又給開縣吳思凱去電話,讓老吳幫周基政在縣行局鄉鎮某個職位,吳思凱當然是不能拒絕,得還了楊陸順替開縣跑水利廳要錢的人情,答應給周基政提副科級,安排到鄉鎮出任黨委委員,徹徹底底安了楊陸順的心,也安了周基政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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