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第二部第一七五章(下)
楊陸順進到辦公室,急忙按著號碼撥了過去:“喂,你好,請找趙君豪科長接電話。點墨&”雖然他聽到話筒里那聲喂似乎是趙秘書的聲音,但他還是謹慎地問了句。嗎?我是趙君豪啊!”
聽著電話那頭忽然熱情地聲音,楊陸順沒來由心里一輕,也笑著說:“趙科長你好,我是楊陸順,耽誤趙科長寶貴的時間了,剛才到縣委那邊找顧書記匯報工作了,這不才到辦公樓下就得了政府辦同志的口信,趕緊小跑上了樓,不知道趙科長找我何事呀?”說完他又覺得挺虛偽,干嗎解釋這么清楚呢,顯得低三下四的。間哪有你楊縣長寶貴呢,你都是操心人民群眾的大事情嘛。是王市長想找你到市里談談,考慮到南平到市里交通不太便利,談話就和晚餐一起了,你下午從縣里動身,到了市里,直接去市委招待所吧,房間都安排好了,就在三一六房,到了服務臺跟服務員說你是南平的楊陸順,他們就會安排好的。”
楊陸順就有點受寵若驚,談話和晚餐一起,還特意安排了房間,究竟是什么事情值得王市長如此精心安排呢?不由問道:“趙科長,我都記下了,還請趙科長提前透露下,王市長找我有什么具體工作呢?”“呵呵。楊老哥,你這就是難為老弟我了,莫說我不知道王市長究竟何事找你,就是知道,鑒于組織紀律。我也不能隨便透露是吧?還請楊老哥理解啊。不過應該是好事,王市長指示我時,臉上地笑可沒斷過喲。”
掛了電話好一會,楊陸順還有點暈乎,都知道領導身邊秘書的態度是領導對某人的晴雨表。看來很有道理。連見面不過三兩次的趙君豪都在電話里稱兄道弟起來。想必是王市長對自己的看法不差,可什么事竟然啟動市長同志設宴款待呢?他卻是怎么也摸不著頭腦,但有一點他清楚。那就是他已經感覺到,王市長對他地態度逐漸地親熱起來。從剛開始地敵意防范過渡到略帶好感,特別是專程到南平替他正名,那眼神里地欣賞就毫無保留,與市委章副書記的喜歡年輕人不同,王市長眼神里蘊藏著太多的信息。
就在楊陸順發愣的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著實嚇了他一跳,抓起電話,原來是林陸一打來的:“楊縣長,請你趕緊來縣招待所,市衛生局地領導們都快入席了,朱縣長見你還沒來,叫我打電話催催你。”
楊陸順哪還有心情陪人吃飯,恨不得馬上就去南風,不過心急歸心急,場面上地應酬工作絲毫馬虎不得,連忙下了樓,讓小周送他去了招待所,也不知是心情好地緣故,楊陸順在飯桌上大肆敬酒,熱情而不失客氣,話語中也在推捧朱縣長,老朱倒是愛惜身體,有年輕人當先鋒,他樂得享受下難得地恭維。朱凡祖也看清楚了局勢,他確實斗不過老顧和楊陸順,能安然退休就已經是最大的愿望,當然他多少還提防著楊陸順以前所謂的“上司克星”稱呼,可不敢在最后關頭大意失了荊州。
好容易等應酬結束,送市衛生局領導去休息了,楊陸順才得有機會向朱凡祖請假,只說是市里有朋友做酒請客,不得不去
既然是私事請假,楊陸順沒帶小秦一起,只是讓小周開車,回家給沙沙說了聲,就去了市里。
也許是事事順利,連以往要等地輪渡都沒耽誤什么時間,到了碼頭輪渡就恰好靠岸,連小周都迷信地說:“楊哥,今天真順,我開了好幾年車,如此順利地過輪渡,一個手板都數得清楚,不是我事后諸葛亮,不管你去市里辦什么事,我都敢預言,極為順利!”
楊陸順何嘗也不巴望順利呢,只是不愿意唯心論,笑著說:“小周,你也是老黨員了,唯心要不得喲。”
小周見楊陸順心情不錯,就說:“楊哥,有酒喝呢,猴子他爸十二月三日做六十大壽,叫我提前給信你,到時候一定要去捧場啊。”
楊陸順笑道:“還有差不多一個月,那你幫我記著點,怕忙得忘記了。侯局長跟我在工作上打交道多年,當初我進城關鎮還多虧侯局長幫忙,他這酒我一定要去喝的。”
小周說:“我會記住地,到時候猴子肯定還會親自去接你,都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他要不接你,你就不去,看他眼里還有沒有我們這些老朋友。”
楊陸順淡淡地說:“我看猴子眼里只有他那嫩女朋友,我們這些人早被他撇一邊去了喲。不過他眼里只有女朋友無可厚非,他結婚的時候,你記得提醒我,該做的人情可不能逃。”
小周就暗中搖頭,心說猴子我算做了工作了,無奈楊縣長滴水不進,天曉得你個蠢猴子什么地方得罪楊哥了,這么念舊的人都不把你當朋友。
到了南風市,楊陸順讓小周直接去了市委招待所,住進了王市長為他安排的雙人間,看時間不到四點,也不知道將有什么安排,就按著上午的號碼撥過去找趙秘書,可惜接電話的人告之趙秘書不在,當然也不知道趙秘書人在哪里,只說是跟王市長在一起。楊陸順就痛恨南風市電訊落后,要是象省里那樣有傳呼臺多好,喜慶得南風市郵電局已經著手籌辦尋呼機業務了,真正開通得到明年。兩人在房間里看著電視,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莫約到了五點半,房間電話才響起來,楊陸順急忙接聽,是趙君豪打來的:“楊縣長吧?我是趙君豪,沒乘機睡上一覺?”
楊陸順笑道:“趙科長真會開玩笑。王市長要接見我。我怎么敢睡覺呢,一直等著電話的呢。趙科長,我是不是應該安排晚餐呢?總不能讓王市長請我吃飯吧?”
趙君豪說:“這次還真是王市長請你吃飯呢,不過只請你一個人,你的隨從就讓他們自行安排吧。你就叫個出租車。到菊花塘區紅旗路的友誼賓館五零五號房來。王市長要介紹個朋友你認識。哦還有,王市長吩咐了,你空手來就行。千萬別搞送禮那套啊。楊老哥,我是按照王市長地親口指示交待地。莫讓老弟我為難啊!”
楊陸順本就是空手而來的,正愁不知道該不該意思意思點什么,聽了趙君豪的話,大大地松了口氣,交待小周自行安排晚上的活動,就出門坐出租車到了友誼賓館。
這友誼賓館在南風市算比較高檔的賓館了,當然跟省城地不能比擬,差距很明顯,楊陸順就電梯上了五樓,敲開了五零五號房間門,開門地是趙君豪,他只是禮貌地握手問好,就領著楊陸順進了房間,是個套房格局,客廳就坐著王市長和一個莫約三十不到地年輕人,兩人都笑著站起來迎接楊陸順。
楊陸順連忙上前向王智弘伸出的手握去:“王市長您好!”
王智弘搖了幾下說:“陸順,你也好啊,今天叫你來,是讓你認識個新朋友。”松開手指著對面的年輕人說:“陸順,這是新華社駐春江站地記者唐春前。春前,這就是我很賞識的南平縣常務副縣長楊陸順,你們年紀相仿,好好結交下吧。”
楊陸順先是楞了下,這唐春前不就是要去南平采訪清退工作地唐記者嗎,怎么跟王市長這么熟呢,怎么又在南風市而沒去南平呢?可他馬上笑著把手伸向唐春前說:“唐記者,幸會幸會,在電話里聽你的聲音洪亮有氣勢,沒想是個文氣書生模樣,很符合記者的身份呢。”
唐春前也上下打量楊陸順道:“楊縣長,電話里聽你口氣沉穩練達,還以為是個老同志,沒想看上去比我還年輕呢。我六三年生,不知楊縣長?”
楊陸順呵呵笑道:“我六零年生,癡長三歲。”
王智弘笑道:“你們都是年輕人,就別在我老頭子面前擺年齡了啊,都坐下說話,坐!”
趙君豪給楊陸順遞上茶笑道:“王市長,您今年才四十四歲,雖說比我們三兄弟大了十來歲,俗話說,少年叔侄當弟兄,您今天就半叔半侄地將就下吧。陸順,我也是忙工作,很久沒見到王市長了,今天本想直接去南平,可到了南風市不來拜訪王叔叔,有點說不過去。”
王智弘哈哈笑道:“君豪說得不錯,今天就不講什么職務,我們半叔半侄的拉拉家常,倒也蠻不錯的。”
趙君豪說:“那您先同陸順、春前說說話,我去看餐廳準備好沒。”說著就沖楊唐兩人微笑點頭,退出了房間。
唐春前笑著說:“陸順,你怕還在吃驚,我怎么跟王市長這么熟悉吧?我十五歲就認識王市長了,當時我父親讓我叫叔,我還老大不樂意呢。”
王智弘點頭說:“春前那會當著他爸叫我叔,背著就叫我大哥,哈哈。一晃就十幾年過去了,不服老都不行喲。那會陸順在春江讀大學?”
楊陸順悄悄一算,十五年前還在讀高三,就說:“還沒考上大學,讀高三呢,農村娃上學都晚點點。”
王智弘忽然望著對面的窗戶緬懷了下,感嘆地說:“你們年輕多好,能讀上大學,不象我,十七歲就趕上文革,接著知青下放,多虧那會根正苗紅,在生產隊又積極肯干,才被推薦上了個工農兵大學,那算什么大學喲,成天背語錄,讀馬列毛著作,后來還是八一年,春前的父親讓我脫產三年,保送到武漢大學經濟系讀書,三十多歲的人混跡在十幾二十歲地小伙子小姑娘里。壓力太大了。哈哈,也多虧了那三年苦讀,不然今天就落伍嘍。”
楊陸順這才知道,王市長三十一歲才進的大學,丟了書本十幾年再去啃大學教材。難度可想而知了。當然也多虧了經濟學的文憑,不然哪能進步如此之快,四十出頭就榮升了行署專員。
唐春前顯然要隨意點,笑著說:“王市長你落什么伍呢,如今正是你們這批與共和國同齡人執掌著地市級政權。用你們的學識及新思維支持著改革開放政策。毫不夸張地說。將來我們國家的走向,完全是靠你們來引導呢。”
楊陸順不好怎么接話,他覺得唐春前說話地語氣倒是有點指點江山地意味。他做為王市長的下級,是不應該如此放肆的。當然從王市長話里可以聽出,好象唐春前的父親曾經是王市長的上級,而且王市長應該是受過唐春前父親地提攜之恩,也就難怪他們之間很隨便了。
果然王智弘又是哈哈一笑,轉了話題:“這里只有春前對農村了解不深刻,我曾經在農村下放多年,陸順本就是農民地子弟,改革才十幾年,農村簡直是翻天覆地地變化啊,陸順,你來說說。”
楊陸順說:“是啊,我是親眼所見地,當年在農村沒穿過幾件新衣服,除了過年過節飯桌上不見葷腥,自從十一屆三中全會后,農村立即煥發了生機,解決了吃飯問題,現在農民們又向農業機械化邁進,生活水平日益提高,電視機、摩托車甚至農用卡車都進如了農民生活,我娘總是說,當年的地主老財都沒咱普通農民過得好呢!”
唐春前說:“陸順說得還是比較片面,報喜不報憂。其實不少地方的農民生活還是很艱苦地,溫飽沒解決的也還不少,我們春江屬于內陸平原省份,自古就盛產魚米,政策一好,農民就很容易擺脫赤貧,但春江部分山地丘陵地區,農民地生活就要差多了。”
王智弘指了指唐春前說:“知道你眼路開闊,而且在新華社,消息渠道更為暢通,可陸順說的卻是他親眼所見的事實,怎么能說他是報喜不報憂呢?所以說春前,你就是到了農村調查,也要多報道點正面新聞,畢竟正面還是主流吧。當然對現今農村中存在的問題也不能忽視,更不能麻木處之。你看陸順就有膽子邀請你去南平深入農村采訪,而且不派人隨同,更不會討好你這無冕之王,以求虛報來獲取榮譽,這點你還得承認陸順及南平縣委的工作做得好吧!”
楊陸順連忙表示謙虛:“王市長,我之所以邀請唐記者到縣里采訪調查,也多少抱了點想出風頭的虛榮觀念,其實縣委縣政府按照黨中央國務院的路線方針政策為農民做實事,是職責范圍內的工作,實在沒資格拿出來炫耀。不過如今縣里的清退工作,雖然很得農民的支持,但在縣里還是有阻力,也是想通過記者的報道,堅定縣委縣政府清退的決心。”
王智弘搖著手笑道:“我們都有職業病啊,原本跟春前就談好了,不說工作上的事,沒想到坐到一起,話題仍舊離不開工作,我看還是不說了,不說了。”
唐春前看著楊陸順,心里卻嘆息著,看來楊縣長將要失望了,沒辦法,王市長吩咐我的,只得照辦。
果然三人再不談工作上的事,楊陸順就幾乎插不上話,他們說的都是些家常事,只得微笑著當個好聽眾。
吃過晚餐,趙君豪陪著唐春前上了街,房間里只剩下了楊陸順和王智弘,看架勢,趙君豪和唐春前的離開,完全是給他們倆單獨談話的機會。
王智弘當然不會把他與唐春前的協議告訴給楊陸順,他這樣做,只是想保護楊陸順,當下嚴肅地說:“楊陸順同志,你不通過市委宣傳部就私下找新華社的記者去南平采訪,想沒想到后果啊?!”
楊陸順沒料到王市長會忽然變臉,震驚后才慌亂地說:“王市長,我、我......”
王智弘說:“我估計你也沒想,你只想如何讓南平的清退工作趕緊落實,讓南平農民得到實惠。我理解你一番愛民心情,可你也要注意方式方法。連市委都沒表態的重要工作,你就敢捅到新華社的記者那里,你現在只是分管農業的常務副縣長,不能光為了自己那攤子工作,忽略了全盤。你是一級領導干部,做什么都要有組織觀念,有嚴格遵守紀律,更要有全局觀念。其實你算算細帳,即便一口氣清退農民三年的負擔,折到戶上也不過千多塊錢,可你帶領農民上個致富項目,說不定效益遠遠多過那三年的負擔,重要的是策略。要是你楊陸順因為清退工作而丟官罷職,讓一個更為昏庸的人取代了你,你說南平的農民是不是將更受罪呢?”
楊陸順從慌亂中穩住了神,對王市長的話就有了感觸,默默地點了點頭。
王智弘見楊陸順有了啟發,就緩和語氣道:“其實你還是蠻有頭腦的,就從上次讓個體戶投資南平的公路來看,你還是有經濟頭腦的,地方財政不拿一分錢就修好了路,僅僅每年支付幾十萬的費用,這樣的好點子,可以多用在縣里的其他工作上嘛,不過,我聽說真正給南平公路投資的老板,實際上是原春江鼎鼎有名的奇順公司的總經理袁奇志女士,陸順,我沒說錯吧!”
楊陸順更為震驚,似乎也明白王市長叫他來談話的目的了,忙說:“什么也瞞不過王市長,確實是袁總經理的公司提供的資金。”
王智弘笑道:“我還知道袁總是你大學的同學,你們一直是來往密切的好朋友。”
楊陸順索性干脆地說:“王市長,袁經理還有個幕后老板,就是省委劉書記的兒子劉建新,我也是通過袁經理才認識劉建新的。”
王智弘暗道你楊陸順還是不說實話,全文明可啥都跟我說了,故意問:“陸順,再過十來天我要去北京出差,要不我們一起去?”
楊陸順這才明白王市長認識個唐春前并非偶然,而是有極大的實力才能獲得如此多的消息,既然王市長也向往與劉家親近,為何不成全王市長呢,不管王市長能否獲得劉老青睞,至少王市長會在今后的工作中給予極大地支持,這比起遠在春江的劉書記,更加值得期待,咬了咬牙,楊陸順抬頭說:“王市長,我、我是要去北京給省委劉書記的父親劉老祝壽,要是能和王市長的行程相合,那我就陪王市長一起去北京吧。”
王智弘呵呵笑著說:“沒問題啊,陸順,你給我說說劉老的喜好,我也好準備給劉老的祝壽禮物啊!”
(本文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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