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風云記0514為愛而來(上)溫嶺閑人
宦海風云記
0514為愛而來(上)
一夜無事,常寧睡了個好覺。(泡&書&吧)
上午他打了幾個電話,昨天來得匆忙,沒有向地委的一二把手報告,今天的第一個電話是打給地委書記顧思明的,顧思明很高興,沒有因常寧報告的遲到而有一點不快,鼓勵他安心在省城待著,協助省有關部門做好接待慕容雪的工作。
王鐵林接到常寧的電話,表現得比顧思明更要高興,心里直夸常寧會做人,按一般情況,常寧是無須向他這個二把手報告的。
然后常寧又給李效侖和李州騰各打了一個電話,和李效侖通話,無非是詢問一下縣里的情況,通報一下自己的行蹤和安排,以便發生突發事件時,能在第一時間保持聯糸暢通,而和李州騰通話的內容又另有不同,他發現李州騰當秘書有點“嫩”,和在青陽時的金汕比差了不少,他也就有意的培養他的政治嗅覺,秘書既是領導的眼睛和耳朵,還必須是領導的貼心參謀。
下午就是跟慕容雪見面的時間了,常寧心里祈禱,桑梅瑩能順利的實施了調虎離山之計,把那個余立從慕容雪身邊調開了去。
果然,當按照約定,下午兩點鐘,常寧來到三樓的時候,房間里只有慕容雪一個人,不但余立不在,而且也見那個叫程珍珊的私人秘書。
不過,對常寧來說,這又是另一種窘境,慕容雪竟然只穿著睡衣,而且是那種幾乎透明的睡衣,若隱若現的,立時就讓常寧血賁駑張,而且要命的是,慕容雪好象剛浴后出來不久,那里面空空如也。
他娘的,這不是要命么,在這種情況下,往往是常寧那革命意志意志最為薄弱的時候,當年陳老師說過的話,此刻又在他耳際響起,你在這個世界上的敵人只有兩個,一是你自己,另一個,她的名字就叫做女人。
常寧躲開了慕容雪的目光,也勉強克制了掃描她玉體的,“慕容小姐,下午好。”說著便坐到了沙發上。
慕容雪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兩條修長的毫無顧忌的展開,嘻嘻的笑道:“常少爺,收起你那偽裝的面具吧,我對你的了解,絕不亞于你對我的研究。”
常寧不客氣的點上一支香煙,訕訕的笑道:“慕容小姐,昨天的你,和今天的你,哪一個是真正的你呢?”
慕容雪沒回答常寧的問題,笑著問道:“你先告訴我,余立被邀請,是你的主意吧?”常寧也不回避,“沒錯,我不喜歡她。”慕容雪又問道:“她在我身邊六年人,外人一般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你怎么知道的?”常寧雙肩一聳,“感覺吧,還有,她的目光受過專業訓練。”慕容雪不住的點頭,“你真聰明,她是我二叔的人。”
常寧聞言,肅然道:“果然是海峽那邊的人。”慕容雪又緩緩的點了點頭,“唉,我也沒辦法不帶她來,你們不會為難她吧?”常寧笑道:“這點我可以保證,但是,希望她此行沒有別的意圖。”慕容雪道:“那到不會,她僅僅是我二叔為了公司的利益,派來監視我的。”常寧松了一口氣,“那就好,省得我們如臨大敵。”
慕容雪由衷的說道:“常少爺,謝謝,謝謝你設計把從我身邊調開。”
“其實,也不光為了你,也是是為了我們,象昨天,有那個余立在,有些話實在不方便說。”
慕容雪一聽便又笑了起來,“嘻嘻,常少爺,你是應該謝謝我,因為昨天我并沒有揭穿你的小把戲,我的生辰八字對你來說,很容易知道,因為我告訴過我一個最好的朋友,她的名字叫金未央。”
常寧微笑道:“原來如此啊,可她并沒有說是你的好朋友。”
“哦,不會吧,她沒跟你說起過我?”
常寧說道:“當然說了,但她真的沒有說起過你的生辰八字。”
慕容雪好奇的問道:“那你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出在在中午十二點的?”
常寧笑而不語。
“哼,真不夠朋友,連這個都不告訴我呀。”慕容雪撅起了小嘴。
“呵呵,我說了,慕容小姐能保證不生氣嗎?”
“保證不生氣。”
“真的不生氣?”
“嚕嗦,你說不說?”
常寧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其實很簡單,昨天我站在你面前,拿著你的手看的時候,我是在看你胸前的項鏈,你那項鏈的玉墜剛好翻了過來,我看到上面刻著一排數字,我斷定,那就是你的生辰八字,嘿嘿,結果,被我給蒙對了。”
“上帝,原來是這樣啊。”慕容雪恍然大悟,隨即又粉臉一嗔,“好個常家小少爺,原來你真不是個好人啊。”
常寧連忙舉舉雙手,笑著說道:“慕容小姐,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向你道歉,行了吧?再不行,你向我外公和未央姐告狀也行啊。”
慕容雪嘻嘻的笑著,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
“是啊,說起來,你外公和未央姐也不知道啊。”慕容雪說道,“當年未央姐在英國短期進修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后來我們成了好朋友,大概因為我是個反動人士吧,未央姐很少向別人提及我們之間的交往,別人都以為,我們家和你們家,僅僅只有生意上的來往。”
“哦,這樣也好。”常寧點點頭說道,“這樣我們之間的談話,可以更加的坦率和廣泛。”
常寧一直不敢看著慕容雪,因為她那里實在太那個了,他怕眼珠子停在那里撥不回來。
慕容雪笑著說道:“常少爺,你們大陸人,都是看著天花板和人說話的嗎?”
“嘿嘿,”常寧不好意思的笑道,“慕容小姐,你畢竟也是個中國人,應該能知道非禮勿視這個成語吧,我希望我們之間的交往,能給對方留下一個正確的印象,難道你不這樣認為嗎?”
慕容雪起身,慢慢的走到常寧面前,嘴里冷笑著,“哼,好一個非禮勿視,常少爺,你果然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個敢把自己的姨媽變成情人的人,有資格談論這個成語嗎,盡管那不是真正的姨侄關系,但也足以證明你是個道德敗壞的人,用你們大陸的政策來衡量,夠不上坐牢,但也足以卷鋪蓋回家了吧。”
常寧吃一驚,聞著撲面而來的芳香,實在忍不住瞧了瞧那沁香的出處,這真是,半尺空氣不如紗,眼前春色自然開,粉紅色的睡衣是致命的武器,他全身血液的流淌驟然加速,不爭氣的家伙恰逢其時的開始了抗議,他媽的,未央姐這娘們,怎么回事,竟敢把家里的特級機密外泄,她是不是活膩了。
“常少爺,你用不著吃驚和緊張么,我和你仿佛很有默契,或者說心有靈犀,你用你的詭計調開了余律師,我用我的命令支走了程秘書,所以你應該可以放心,我們的談話不會有別人聽見,我也不會輕易把好朋友的告訴別人,我要特別說明的是,并不是未央姐姐自己告訴我的,而是我自己看出來的。”
常寧無奈的苦笑,傻看著近在咫尺的慕容雪。
“你應該知道我是心理學學士吧,我有一個堂兄,兩年前離婚以后,一直在苦苦的追求未央姐姐,終于,他要求我這個做堂妹的出手幫忙,你外公的表現,卻是十足的難言之隱和無可奈何,還夾雜著幾絲得意,未央姐姐呢,也不再是深閨怨婦,那表現根本不是寡居女人應有的,幸福之感溢于言表,放棄姨媽的身份,放棄范氏集團公司的股份,好勇敢好癡情的女子啊。”
常寧知道避無可避,索性來個破罐子破摔,“嘿嘿,那又咋樣呢?”
“這一切豈能瞞得了我慕容雪的眼睛,嘿嘿,還有她身邊的小家伙,竟謊稱是在大陸收養的孩子,嘻嘻,鼻子和嘴巴象極了未央姐姐,昨日一見,那小臉和眼睛就是你常少爺的復制品,常少爺,你能告訴我,那個小家伙你們是從哪里收養的嗎?未央姐姐的心腸其實很軟,不用我嚴刑逼供,就乖乖的向我坦白交代了,上帝啊,什么樣的男人竟有如此的魅力,讓當年號稱臺灣四大才女的金未央甘作隱婦,我在她家里住了十多天,她說了一句話,讓我記憶深刻。
常寧好奇的問道:“她說了什么?”
“她說,那是世界上最好的,無與倫比的獨一無二的男人……”
常寧得意的笑了:“慕容小姐,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樣,你不是出沒于香港街頭的狗仔隊,來大陸并不是為了追尋別人的吧,對于我自己所做的事情,我早有思想準備,大不了不做xx黨的官,總不會剝奪我做金大少爺的資格吧,相反,如果你能那樣做,我反而會萬分的感激你,其實我早就不想當這些破官了,所以,你不用威脅我,那對我起不了作用。”
慕容雪微笑道:“嘻嘻,這一點么,倒是和未央姐姐說的不謀而合,放心吧,我不是那樣的人,你放心繼續的做xx黨的官吧,我是你們所說的資產階級分子,但我不代表資產階級,大陸的官員太多了,揪掉一個兩個沒有任何意義。”
常寧心里松了一口氣,膽子也大了許多,抬頭放肆的看著慕容雪,慕容雪仿佛受到了刺激和鼓舞,胸脯挺得更高了。
“慕容小姐,我要提醒你,作為xx黨員,我們辦事是講究原則的,我做不到公而忘私,但卻遵循先公后私,因此,現在請你說說,你此次大陸的真正目的吧。”
“嘻嘻,果然說的比唱的好聽,常少爺,我也是一個先公后私的人,當然,我的公指的是我們慕容家族的事業。”
慕容雪退了幾步,坐回到沙發上繼續說道,“當然,尋根訪祖是我父親生前的遺愿,盡管在大陸,我們家已經沒有任何親人朋友,但畢竟祖穴祖居在此,根在于此,所以,這是我來大陸的第一個目的,其次,大陸是未來世界上最大的開放市場,歐美特公司盡管落于他人之后,但進入大陸也是遲早的事,我想考量一下大陸的投資環境和政策走向,并在適當的情況下尋找一二個合作者。”
“最后一個目的,就是我個人的私事了,我對未央姐姐不服,我覺得,我覺得她什么都不如我,可為什么她卻比我活得幸福快樂,我想看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究竟長的是什么模樣。”
常寧樂道:“我明白了,慕容小姐,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的,但我有三個前提,是你必須要接受的條件,否則,一切免談。”
慕容雪含笑地建議,出去轉轉,邊賞風景邊談天說地。
常寧立即表示同意:“慕容小姐,你手下的人怎么辦?”慕容雪道:“沒我開口,他們不會跟著的,但我要先聲明,我恐高而不能上山,暈船而懼水。”常寧看一眼慕容雪,“慕容小姐,那我在外面等你。”慕容雪笑道:“怎么,怕我吃了你嗎?”常寧笑了笑:“對不起,我怕我會吃了你。”
慕容雪胸脯一挺道:“常少爺,你太高看自己了吧。”常寧淡淡的說道:“慕容小姐,女人對我來說猶如衣服,如果入不了我眼睛,金衣銀衣也沒有用。”慕容雪道:“常少爺,你別太狂,小心駛得萬年船哦。”常寧催道:“別廢話了,快準備吧,我請你去茶樓喝茶。”
十多分鐘后,常寧的車開出了省委招待所,兩個同時看到,后面有車跟了上來,慕容雪道:“常少爺,你們xx黨做事太麻煩了吧。”常寧搖頭道:“不一定是公家的。”慕容雪問道:“什么意思,有人這么大膽?”常寧笑道:“別理他們,有可能是我的人,也有可能是我的敵人。”慕容雪饒有興趣的說道:“怎么,常少爺又干什么壞事了?”
常寧樂道:“天那,我象做壞事的人嗎?”
慕容雪認真的說道:“未央姐姐說過,三天不使壞,不是小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