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風云記1023燈光原理
看著常寧夸張的表情,寧瑞豐和余振夫都笑了。(最穩定,)
“臭小子,用得著這樣嗎?”寧瑞豐笑著問道。
常寧對余振夫說道“余叔叔,您聽聽,您聽聽,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敢情老爺子把一百萬當成一百元了,您給評評理,有這樣糟塌孫子鈔票的爺爺嗎?”
“這個理不好評吧。”余振夫笑道。
“得得得,知道您不會幫我說話,唉……”常寧搓著雙手,身子呼地轉了個圈,“京城真不是好玩的地方,一百萬,說沒就沒了,我,我找誰說理去啊。”
寧瑞豐舀起拐杖,敲了敲常寧的腿,“真心疼了?”
“不是心疼,而是非常心疼。”常寧實話實說。
寧瑞豐聽了,不禁為之一楞,“你小子不至于這樣小氣,是怕花了錢還不討好吧。”
常寧笑而不答,三叔三嬸離開時的一剎那,投在自己身上的是怨毒的目光,讓他的心為之一顫,從而使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大家庭里,他再怎么努力,也也享受不到應有的親情。
寧瑞豐也沒有再說話,只是心里不住的嘆息,因為他也看到了兒子兒媳離開時的目光。
余振夫看到了寧瑞豐臉上的疲倦之色,沖常寧點了點頭,上來低聲說了什么,推著寧瑞豐進屋去了。
渀佛受到了感染,常寧也突感疲乏,他靠在椅子上,點上一支煙,慢慢地吸起來。
今天的太陽,格外的溫暖,就象四月盛c魂的時節。(.贏q幣,)
余振夫獨自走回來,拍了拍常寧的肩膀,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睡啦?”常寧一邊問著,一邊扔給余振夫一支香煙。
他們是忘我之交,三十五年如一日,常寧在余振夫身上,讀懂了什么叫永遠的忠誠。
余振夫輕輕說道“年紀大了,晚上覺少,早餐后總是要補一個小時的覺。”
“余叔叔,您跟我說句實話,老爺子的身體,到底怎么樣了?”常寧盯著余振夫問道。
余振夫說道“你在這方面是行家,還用得著我說嗎,醫生已經禁止老爺子出遠門了。”
常寧有些唏吁,小時候沒能承歡老爺子膝下,見面時已經風燭殘年,對他來說,是人生最大的遺憾和悲哀。
“去年三月,劉老走了,去年六月,高老也不在了……不久前,許老進了醫院,還有,吳老也在醫院住了兩個多月了……”
余振夫傷感的說著。
常寧點了點頭,“不管怎么說,我對老頭子有信心,他一定能陪著我跨進新世紀。”
余振夫微笑起來,“我也有這個感覺,老頭子有很強的生命力,他跟我說過這方面的事,他說這是為了你。”
“為了我?”常寧不解的問道。
“是的,他說他欠你的,說白了,是為你贏得時間啊。”
家有一老,堪比一寶,常寧知道老爺子存在的政治意義。
“余叔叔,我不在京城,老頭和老太就交給您照顧了。”
常寧說的是多余的話,這幾十年,余振夫陪著老兩口走過無數風風雨雨,早已是寧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照顧兩位老人,還用得著他吩咐嗎?
看著常寧慈和的一笑,余振夫問道“小常,知道在京城流傳的的一個說法嗎?”
“什么說法?”
“燈光原理。”
“哦,我聽說過。”
余振夫說道“圈子里的人,把老頭子這樣的老前輩,比喻成一盞盞照亮華夏的政治明燈。”
“有資格稱之為政治明燈的老前輩,好象并不多吧。”常寧微笑著說道。
“對,除了九老,包括這些年崛起的,有資格的不過才三四十個而已,其他的么,應是昨日黃花,過眼煙云。”
常寧點著頭道“劉老高老已走,,許老吳老也快了,九老這個稱謂,應該不復存在了吧。”
“這就是我要說的燈光原理,他們都是高高在上普照大地的政治明燈,活著的時候,就是一盞作用巨大的政治明燈,可以在華夏發揮重大的政治影響,但是,一旦油盡燈枯,失去光明,他的影響就會慢慢消褪,隨著時間的推移,此消彼長,如果再后繼乏人,后輩沒有出類撥.萃的人物,那么他就終將成為一個歷史的符號,僅此而已。”
常寧聽罷,深以為然,“我也感覺到了,自從劉老高老一走,兩家的人收斂多了,我們之江那個小白臉鄭志偉,就是高老的人,現在象霜打了的茄子,蔫嘍。”
“那是因為高家出息的不多,反觀劉家,因為有個強勢人物支撐,形勢倒不得有多少削弱。”
“嘿嘿,余叔叔久居京城,可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能深刻洞察一切政治動向啊。”
余振夫笑道“別說這些讓人發麻的話了,我這人不懂政治,還有一個和你一樣的小毛病,聽了好話會犯暈。”
“我還是那個原則,先贏得自己的生存,再圖謀別人的利益,余叔叔,您還是說說我們寧家的情況吧。”
“哈哈,這還用我說嗎?”
常寧聳了聳雙肩,“旁觀者清嘛。”
“這么說吧,寧家是個大家族,當今的地位也在前三之列,可謂人多勢眾,門人廣布,可惜不擅團結,互相傾軋,只顧個人的利益,這是別人特別期待出現的局面,現在老爺子健在,倒也相安無事,可是一旦……一旦老爺子走了,按現在的形勢分析,寧家必將是四分五裂的局面,也就是說,寧家將被別人殘酷無情的吃掉,寧家將不復存在,就象一盞熄滅的明燈,光明之后,又復歸黑暗。”
常寧聽了,沉默半晌,“唉,人人自危而不知危喲,老話說得好,富不過三代,官難出五服,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不是還有你嗎。”
常寧搖搖頭,苦笑道“我?您沒看剛才,三叔三嬸都把我當成了空氣嗎?我這個第三代,人家不予認可喲。”
余振夫笑著說道“謙虛了吧,現在誰不知道,你才是寧家的真正希望啊。”
“勉為其難,勉為其難嘍。”常寧一臉的假謙虛。
余振夫把常寧從椅子拉起來,邊走邊說道
“這兩年,對你來說是關鍵,回寧州去,安生待著吧。”,如果您喜歡溫嶺閑人寫的《宦海風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