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侯爺他非要夫憑子貴!

第162章 承認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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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孫倆都是說做就做的快性子。

這邊剛說完,婁之章就提筆給在道觀的朋友寫了封信,世人皆知宮中道觀殿里住著一位清修的觀主,卻很少人知觀主還有個在外云游的師兄。

婁之章也是因緣巧合之下和觀主師兄認識的。

這些年來聯系一直沒有斷,逢年過節也會相互給對方寄些特產,關系也就這樣保持下來了。

這世上若有能說動那位觀主去向景平帝進言,那也只能是他的師兄了,再加上又是這樣人命關天、事關天下百姓的大事,對方必然會盡力去辦。

薛明月心中的一口大石這才落下。

她微不可見地松了口氣,整個人肉眼可見地輕松起來,又給他檢查了一遍傷勢,見恢復得依然良好,這才溜達著出去繼續看書。

結果正好撞見陸方在和宋江吵架。

她停下來聽了一會兒,才知道原來是陸方想要讓他們去書院將他的書童帶來,但是宋江不肯,于是陸方就把各種威脅都用上了,但宋江還是無動于衷。

薛明月有些無奈,她怎么動不動就撞見這種令人為難的事。

她在心里暗暗地搖了下頭,主動走上前去給宋江解圍:“宋校尉也是聽命行事,能將陸少爺留在這里已是通融,你就莫要再為難他了。”

聽見聲音,兩人齊齊轉過頭來。

一見她宋江便拱手行禮:“清霜姑娘。”

陸方眉心緊擰,見來人是她后無意識地緩了緩臉色:“你來作甚?這與你無關,你莫要多事。”

薛明月聞言眉梢微挑,完全沒有不要多事的樣子,輕笑道:“方才不小心聽見了二位說話,不知陸少爺為何想要將書童帶來?”

語罷,她忽然恍然,拖長語調哦了聲:“莫非陸少爺離了書童便不能自理了?”

她給了他一個‘我知道我理解我包容’的眼神。

“你胡說什么呢!”

陸方氣的差點跳起來。

他氣道:“先生說讓我不要耽誤學業,但東西都還在學舍里,讓書童給我帶來怎么了?再說降溫了,還不許讓人給我拿些衣裳嗎?”

薛明月輕笑了聲,抬眸看向了不遠處的宋江:“宋校尉,陸少爺的訴求你都聽見了嗎?”

“陸少爺想要的東西我會盡快備齊。”宋江朝著兩人行了個禮,看向他,“另外,陸少爺留下來的理由是照顧章老先生,您若是繼續在外晃悠,那屬下只好將您請出莊子了。”

哪怕有人從中轉圜,他的語氣也很強硬。

陸方本還想再據理力爭,可想到御林軍本就隸屬于景平帝,素來說一不二,心里就有些犯慫。

盡管陛下對他很好,但他不是不知道這份好的由來。

再加上不想把動靜鬧大傳進山長的耳朵里,只好捏著鼻子將這個虧吃下來,他沒好氣地道:“這不許那不許的,那總能讓人給我爹娘報個信吧?”

宋江點頭:“自然,屬下會命人傳信給昌平伯。”

陸方這才不情不愿地應了聲。

見事情解決,薛明月便準備離開,剛走兩步就被人給追上了,陸方臭著張臉:“就你多管閑事,你去做什么?先生的藥可煎好了?”

“需要我告訴你現在是何時辰嗎?”

“好啊,正好我不知道。”

薛明月對這種大少爺簡直滿臉的敬謝不敏。

昨晚他說著要守夜,結果寫文章寫著寫著就睡過去了,明明撐不住還要說大話。

她快步離開,陸方就跟在她身后追著。

宋江看著這一幕,下意識皺了下眉,陸少爺他和小夫人走得有些近了,這件事還要是告訴小侯爺一聲才是,最后看他怎么辦。

與此同時,京城。

二皇子府從昨日起便被禁衛團團圍了起來,帶兵前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廉東樹。

但他也只是命人將圍住皇子府,并未對里面的人進行抓捕。在這之前,二皇子蕭鐸就因涉嫌山西賑災銀貪污案而被軟禁在了府上。

所以在眾人眼中,只不過是兵力增多了而已。

而那日禁中又隱隱傳出消息來,謝瑯已經審訊完了所有陛下指派給他的犯人,連夜去覲見了陛下。

按照兩人當時的說法,謝瑯將擁有審訊二皇子的機會。

沒有人知道他們夜談了什么,只知道廉東樹連夜增兵圍住了皇子府,除此之外,詔獄那邊又提審了不少已經審訊過的罪臣,徹夜審問。

只有少數人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

謝瑯如今也不過是金吾衛的二把手,可帶兵前去圍住皇子府的卻是廉東樹,這位才是掌握金吾衛和禁衛的真正一把手,怎么偏偏是他去了?

謝瑯整宿沒有出宮,就歇在衙署里。

天色蒙蒙亮之際,烏夜匆匆地趕回京城直奔皇城,拿出禁衛的令牌之后就被立刻放行了,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禁衛衙署。

衙署里仍然燈火通明。

謝瑯捏了捏鼻梁,處理著積壓的文書,光是禁衛這邊的事就不少,再加上定遠軍舊部最近鬧出來的事,樁樁件件都在等著他處理。

“侯爺,這是夫人給您的信。”

烏夜單膝跪在地上,垂著頭。

謝瑯倏地抬頭,他的眼中瞬間溢出一絲笑意,連忙讓他把信拿過來:“莊子那邊的情況如何?埋伏在附近的探子務必要清理干凈。”

站在身側的西江便上前將信取回遞給了他。

烏夜恭聲道:“侯爺放心,我們的人每時每刻都在附近巡視,保證不會再讓夫人受到丁點傷害。”

謝瑯淡淡地嗯了聲。

他的目光落在信上,黑眸逐漸加深,眉心不自覺地蹙了起來,眸中掠過沉思之色。

薛明月這封信是在告訴他寒潮將至,讓他盡快為北疆那邊準備好糧食以及各種過冬的物資,若是準備不及可以找她幫忙,在信上她甚至沒解釋為什么會有寒潮。

用的是一副很篤定的語氣。

不僅篤定的是寒潮,還篤定他也知曉此事,讓他盡量快些準備。

剛看見的那一瞬間謝瑯差點以為她已經知道了他也重生的事,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她這是在詐他,想要借機確定這件事。

謝瑯眼睛微彎,又無奈又好笑。

看來那日在湖邊她不是突發奇想才問出口的,想必心有疑慮好久了。他垂下眸子,濃黑的眼睫掩去了眸里的深色,指腹緩緩地摩挲著信紙。

但,現在還不能告訴她。

一旦他承認了,她肯定會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謝瑯可以坦蕩地承認自己的卑劣,可他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楚,哪怕是不計手段的哄騙,也要將她牢牢地放在自己的身邊。

是的,他就是這么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