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侯爺他非要夫憑子貴!

第198章 夢見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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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曬著曬著就容易昏昏欲睡。

薛明月就是這樣,前段時間因為婁之章意外傷腿還有寒潮之事忙得團團轉,義診那幾日更是忙得腳不沾地,這一歇下來,就沒忍住打了個盹。

明明睡過去之前她還記得這里是定遠侯府。

也還記得謝瑯就在身邊,但她的警惕心就好像是被暖洋洋的陽光一點點的蠶食,像只懶洋洋的貓,到最后已經全然記不得謝瑯是她心腹大患的事了。

就在她睡下不久,謝瑯便睜開了眼睛。

喚人來給她多蓋上了一層毯子,這才搬起自己的躺椅往她身邊挪了挪,等躺椅連著躺椅,他才滿意地躺了下來,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從散布‘她’失蹤的消息開始,他就徹底地忙了起來。

如這般平靜祥和的日子,也只有上次去溫泉尋她上山打獵的那一次,其他的時候他不是在抄家就是在殺人,就連今日早上其實也一樣。

為了趕去見她,他還專門去沖了個澡洗去身上的血腥味。

只有待在她身邊的時候謝瑯才會感到放松,他瞇起眼看了眼太陽,將蓋在身上的薄被拉起來遮到眼睛上,安然地睡了過去。

等他忙完手頭的事,就能讓更多的人睡上這樣的安穩覺。

薛明月覺得自己睡著了,但好似又沒完全睡著。

她整個人迷迷糊糊,一會兒感覺自己還待在定遠侯府,一會兒又感覺自己好像待在皇宮,就在今日景平帝召見她和謝瑯的那間大殿上。

只不過大殿里跪了滿滿當當的人。

薛明月就站在他們的身邊,可他們卻看不見她,每個人都兩股戰戰,有人不停地磕著頭,連拱起的脊背都在顫抖,整個大殿里只有磕頭的聲音。

直到這時,前面忽然有道冷冽的嗓音響了起來:

——“你們想讓本王饒了你們?”

這道嗓音實在熟悉。

薛明月下意識抬頭朝著前面望去,下一瞬眼睛微微睜大,穿著玄色錦袍的謝瑯赫然坐在龍椅之上,胳膊支在扶手上,右手虛握成拳抵著頭。

半垂著眸子,神情嘲諷地看著跪在大殿中的群臣。

她頓時大驚失色:“!”

眼前的謝瑯和她近來朝夕相對的那個人瞧著截然不同,成年版的謝瑯模樣依然俊美,卻也掩不住周身濃郁的戾氣,他只坐在那兒就能讓人心生畏懼。

……倒像是與她流放三千里的那個謝景闌。

而且,他坐的那可是龍椅!

不等薛明月反思為什么會夢到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就看見謝景闌嘲弄地掀了下唇:“剛才勸諫本王不要處死薛徐君的時候不是很硬氣么?怎么落到自己身上就不敢了?”

本王?處死薛徐君?

薛明月感覺腦子暈暈的,一時沒理解透這副場面的意思,更沒能想出來自己怎么會做這樣的夢。

莫非是在馬車上的時候聽他說多了,然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就在她迷茫之時,忽然聽見朝臣里響起了一道滄桑的聲音:“攝政王這么做就不怕引起朝堂動蕩嗎?薛家可是與您結親的親家!”

倏地,前面落下來了一聲嗤笑。

“本王為何能從肅州起兵,其他人不明白,難道你也不明白?昌寧伯?”

謝景闌直起身子,隨手抄起身邊內侍的拂塵便砸了下去。

他的臉上滿是冷戾,身形瘦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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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月這才發現他起身的動作隱約有些不對,目光忍不住落到了他的腿上,見多了意氣風發心思深沉的謝瑯,猛然見到清瘦的他,她還有些不習慣。

“可您也不該把薛家眾人在宮門前斬首啊!”

“他們若有罪,您大可交付刑部去查,攝政王您別忘了你也只是攝政王!如今戰亂才剛剛平息,您便大開殺戒,這讓百官如何想!”

昌寧伯開口之后,很快就有其他朝臣也站了出來。

薛明月倒是多看了兩眼昌寧伯,摩挲著下巴,這人應該就是陸方他爹了吧?

想到他們說薛家的人在宮門前斬首,她心中驀地一動,想要過去湊個熱鬧,結果才走到大殿門口就被擋了回來,只能繼續待在大殿里看著謝景闌他們。

“本王若想,隨時可以登基為帝。”

謝景闌冷嗤:“把昌寧伯帶下去關在府里反思,等薛家人的腦袋砍完了,再把林家人全部帶過去,新帝繼位,這座皇宮就該用血來沖刷一遍。”

薛明月:“……”

她滿眼復雜地看著上方的謝景闌。

真乃狂士啊。

原來他是肅州起兵打過來的,按理說到這種程度那就是反了,但他還非要給自己安個攝政王的名頭……想到這兒她頓了一頓,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那他口中的王妃豈不是指的她?

薛明月愣了愣,抬眸怔怔地看著他,從他的眉眼間窺出一絲暴君的氣息來,可她卻從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中窺見了痛苦之色。

他在痛苦什么?君臣不睦?

“江子檀。”

“臣,在。”

謝景闌沉聲吩咐道:“你去盯著劊子手,等那邊結束,就把所有薛家人的尸首全都丟給狼狗,本王要讓他們死無全尸。”

薛明月猛地睜開眼睛。

她從夢中清醒過來,胸膛起伏不定,滿腦子都是謝景闌那副陰沉的神情。

雍畿的第一場雪落下時,皇宮燈火通明,逃命的宮人四處潰散。

聞嶠面無表情地坐在空蕩蕩的大殿里,龍椅之上,穿著尋常百姓慣穿的粗布麻衣,滿頭白發只用木簪挽了個不高不低的道髻。

樸素得不像個少年帝王,也不像是亡國之君。

更不像是傳言中那位患有瘋病,脾氣陰晴不定的帝王。

他只是低頭看著手中的三棱刺。

眼神專注,摒除了外界紛擾的動靜,好似在凝望著自己深愛的人。

突然,殿內響起連串沉悶的咳嗽聲。

聞嶠用手捂著口鼻,大量鮮血仍然從指縫中溢出來,落在他手中泛著鋒利冷光的三棱刺上,啪嗒啪嗒,一下又一下,像暈染在雪里的梅花。

他平靜如死水的眼眸里終于浮現出點點慌亂。

手忙腳亂地用衣袖擦拭著劍刃。

在發現怎么也擦不干上面的血跡后,聞嶠先是一頓,接著突然就低低地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最后只是瘋了般仰頭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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