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侯爺他非要夫憑子貴!

第202章 再夢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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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瑯不由愣了一愣。

伸手將里面的匕首給拿了出來,發現這并不是他送她的那把鑲嵌著寶石的匕首,這把雖比不上那把鋒利,但卻也是難得的珍品。

她怎么會在枕頭底下塞匕首?

侯府如今被打造得鐵桶一般,外人和刺客進不來,那她放匕首是為了防誰?

謝瑯薄唇微抿,頓時陷入了沉思。

低下頭看著她那在睡夢中也不忘蹙起來的眉頭,按理說他應該為她這份警惕而高興,但一想到這把匕首很可能是用來防他的,他就高興不起來了。

“唔……”

薛明月發出了聲很輕的囈語。

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穩,眉頭蹙很緊,整個人也慢慢蜷了起來,好似要把自己埋進被褥里似的。

須臾,謝瑯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

重新將匕首塞回了枕頭下面,他半蹲下來,屈起手指用指腹去撫平她眉眼間的褶皺,動作熟練地輕拍著她的后背,輕聲道:“別怕,我在呢。”

他知道她內心的惶恐與不安。

但那些過去,不是只言片語或幾個月的相處就能抹平的,他都明白,所以他愿意去等。

等外界的那些亂事都處理干凈,他自然會有足夠多的時間去消弭她的惶惶不安,他會很耐心地將上輩子的那些事都一一說給她聽。

只要她不會離開他。

薛明月知道自己又在做夢。

因為她又看見了謝景闌,還是不久前夢中那個成為攝政王的謝景闌,那時的他讓她看見了初具暴君模樣的他,讓她見證了一場薛林兩家的覆滅。

比起那時的他,這會兒出現在她眼前的謝景闌就好似褪去了一身冰冷鑄就起來的甲胄。

她不在皇宮,而是在定遠侯府。

在謝景闌的書房。

身穿玄袍繡金大氅的男人臉色蒼白,神情沒有在大殿時的冷戾,好似渾身的刺都收了起來,站在書桌,垂眸看著桌上的畫,眼里流露出眷戀。

薛明月很難不將其當成下午那個夢的延續。

熟悉的場景讓她無法緊張,覷了他一眼后就好奇地走上前去,想看看他在看什么東西,可她剛一走進,書房的門就忽然被人敲響了。

謝景闌第一時間將桌上的畫給收了起來。

下一瞬突然咳了起來,他咳得很用力,好似要將肺都給咳出來一樣。

薛明月嚇了一跳,頓時瞪大了杏眸。

下意識上前去想要扶住他,手剛伸出去卻徑直穿過了他的身體,她霎時怔住,就在她怔神間,謝景闌已經掏出帕子捂住了嘴,咳聲由重改為沉悶的響。

半晌,他才啞著嗓子道:“進來。”

門嘎吱響了一聲。

薛明月轉頭看過去,卻看見了一個令她很是意外的人,她脫口而出:“流杏?!”

“王爺,這是您今日的藥。”

流杏行禮動作規矩,始終低著頭,將托盤舉過頭頂。

薛明月怔怔地張了張嘴,這和在她身邊那個活潑自在的流杏一點也不一樣,她穩了穩心神,仔細地觀察起了這個流杏,不明白她為何會在謝景闌身邊。

她下意識就將這個夢同上輩子聯系在了一起。

當年謝景闌落獄,定遠侯府一朝敗落,而她要陪著謝瑯流放去北疆,不忍心讓流杏跟著她受苦,所以就讓李年將流杏給領回家去了。

好端端的,流杏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薛明月百思不得其解,然后接下去兩人之間的對話就解答了她的疑惑,在謝景闌喝完藥之后,流杏終于抬起了頭來,那雙眼睛里是揮之不去的麻木恨意。

“王爺,今日是小姐忌日,奴婢想要祭奠小姐。”

“聽聞王爺派出去的人昨日抓到了白真真,奴婢想要替小姐親手處置她,還請王爺同意。”

薛明月腦子有一瞬的空白。

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原來謝景闌還派人去找了當時卷款逃跑的白真真。

謝景闌抬眸冷冷地掃了流杏一眼,淡聲道:“隨你怎么動手,別把人給打死了就行。”

流杏冷笑:“她這種人死不足惜。”

抬起頭直直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道:“她在府中磋磨了小姐那么多年,王爺您看不見?也是她和二皇子合謀才害了王爺,也害得小姐身亡在外,我恨不得將其剝皮抽筋。”

薛明月本以為謝景闌會說些什么,但沒想到的事他沉默了下來。

她在心里直呼奇怪。

怪不得是夢呢,謝景闌哪里是這樣任由別人踩在他頭上的那種人,他應該很強硬地讓人把流杏帶出去才是,居然由著流杏說下去。

“若是小姐泉下有知,她定然也是希望奴婢這么做的。”

流杏忽地嘲諷地笑了一下:“小姐還活著的時候,王爺將她的一顆真心放在腳下踐踏,任由白真真那個賤人折磨小姐,如今小姐死了,您在這兒假惺惺的對著畫像來懷念小姐又有什么用?”

薛明月睜圓了眼睛:“!”

她猛地朝著那副被卷起來的畫看去……那是她的畫像?

“奴婢沒什么見識,跟在小姐身邊那么多年,唯有在侯府的那三年她過得最為艱難,而這一切都是王爺您造成的!小姐的身子本就弱,去北疆的那一路那般苦寒,她該過得有多苦!”

“小姐又該被您傷得有多透徹,她才會連只言片語都不愿意留下,那樣毅然決然地死去!”

流杏眼神滿是恨意地看著他。

轉瞬間便淚流滿臉,哽咽著咬牙道:“……我都趕到肅州了,可連小姐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謝景闌垂眸,重新鋪開畫卷,看著上面巧笑嫣然的人兒怔怔地看得出神。

而薛明月聽到這話后愣住。

她神情動容,抿著唇走了過去,看著壓抑著哭聲的流杏,抬起衣袖給她擦了擦臉,輕聲道:“傻丫頭,別哭了,不是告訴你不要來找我嗎?”

“你也說了北疆苦寒,那你就更不應該去找我了。”

薛明月知道她聽不見,仍絮叨著道:“最后不見任何人,我沒有想那么多,而是那時我已經病入膏肓,滿臉病容實在不好看,所以這才不想見人。”

說到這兒她頓了一頓,抿起唇笑了一下。

“不過你能跟在謝景闌身邊也挺好的,起碼我不用擔心你在亂世中無法保護自己。”

如果這不是夢就更好了。

起碼她在意的人里面還有人能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