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侯爺他非要夫憑子貴!

第205章 薛府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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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月怒吃完一碗熱騰騰的湯面。

歇息了片刻后,起身去院子里打了套拳,等渾身都熱起來后才回屋里換了身外出的衣裳,將額頭湊上前由著流云給她擦汗,問:“這會兒是什么時辰了?”

“回小姐,巳時一刻。”

“找個人去知會侯爺就說該出門了。”

薛明月撇了下嘴,要不是這趟出門非要和謝瑯一起走,她短時間內是半點都不想看見他的。

想到這人總是半夜爬她的床,她的拳頭就硬了。

外面朔風陣陣,一日更比一日冷。

薛明月穿戴著緋紅的斗篷,戴著兔毛圍脖,手里頭還揣著個小暖爐,瞧起來毛絨絨的,秀麗的眉眼在冬日里也依然明麗,是冬日里令人眼前一亮的存在。

謝瑯走過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神色柔軟的小姑娘站在馬車邊,眉眼帶笑地同身邊的人說著話,仿佛連蕭瑟冬日都成了陪襯。

他彎了彎唇,快步走上前去柔聲道:“外頭這么冷,怎么沒有先上車?我很快就過來了,用不著特意在外面等我。”

“……”薛明月翻了個白眼,誰在等他了?

她強調道:“我也剛來,正在同他們交代些事情而已,侯爺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臉上貼金。”

謝瑯瞥了眼她身邊的侍女,也沒說信或不信,只是點頭道:“好,那你的事可交代完了?我們進馬車如何?薛府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說完,又挑眉戲謔了句:“對了,今早的羊肉索餅味道可還好?”

薛明月:“……”

朝廷官員們所住的地方差不多都在幾條巷子里。

定遠侯府也在附近,坐馬車去薛府只需要兩刻鐘左右而已,但謝瑯特意交代車夫往熱鬧的街市繞路,是以這一趟走了大抵有小半個時辰。

薛明月待在車廂里都能聽見外界熱鬧的叫賣聲。

她時不時掀起窗簾,探頭朝外看上一眼,饒有興趣地看著年節將至的雍畿城是何模樣,心里琢磨著下次出門可以買些什么東西。

莊子上清靜有余但熱鬧不足。

薛明月還是更喜歡熱鬧,真要讓她躲進山林間避世不出,那她肯定會先難受死的。很難不說,她會選擇搬去肅州城,其中一大原因就是城池大熱鬧多。

謝瑯眼睫微彎,唇邊始終噙著淡清淺的笑意。

馬車走得再慢,最后也不得不駛出大街。

薛明月只好遺憾地放下簾子,那副舍不得的小模樣看得謝瑯心里樂不可支,好笑道:“等我們從薛府回來時,還會再經過這里,你想逛多久都行。”

她搖了搖頭:“不用了。”

這段時日還是低調些比較好,她才在景平帝面前哭訴成那般樣子,好似受到了多大打擊似的,轉眼間就出門逛街,平白惹人懷疑。

“當真不要?”謝瑯挑眉。

“草原使團今日就會到,明日起我便要忙于公務,沒辦法再帶你出來玩了。”

薛明月雙手環胸,沒好氣地道:“侯爺,我不是三歲,只是出門玩而已我又丟不了,再說了,侯府那么多侍衛保護我綽綽有余。”

見他又要開口,她連忙伸住他的話頭。

“而且,我這會兒還在生氣,請你不要再和我說話。”

說完,她就撇過頭,閉上了眼睛。

謝瑯頓時失笑。

他抬手摸了下鼻子,自知半夜翻窗的事沒那么容易過去,眼下最好順著她的心意來,便沒再開口,一時間車廂里只剩下兩道是不是重合的呼吸聲。

車廂里靜默沒有維持多久,充當車夫的烏夜的聲音便傳了進來:“侯爺、夫人,薛府到了。”

謝瑯率先下了馬車。

等薛明月從車廂里出來時,朝她伸出了手。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將手從斗篷間伸出來放在了他的手上,溫軟的手與骨節分明的大掌相觸,察覺到涼意的剎那她縮了下手,但下一瞬又被他不容置喙地握住了。

謝瑯牽著她下來,又牽著她往薛府里走。

薛府如今已被金吾衛給團團圍了起來,除非出示令牌,否則誰也不能進去半步。

“那日我提前帶著湯錕等人回京,回來后便將包括湯府在內的幾處宅子全部封鎖,薛府也在其中,但禁衛沒能搜出有用的證據來。”

“這才是薛徐君一直沒有被判刑處置的原因。”

謝瑯語調不急不緩地說著。

薛明月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心神都落在牽著她的那只手上。習武之人的指腹帶著薄厚不一的繭子,在握住細膩的手時,總會粗糙地磨上幾下。

她有些不自在,眼神飄忽。

半晌才想起來問:“那林氏還有薛柔她們呢?”

薛府被封,薛徐君落獄,再加上林家眾人也被抓了起來,府里的妻妾兒女又都哪兒去了?

“一開始薛府沒被封的時候,她們還住在這里,后來查出薛徐君與蕭鐸私下結黨營私,料想他的罪責不小,我便代你與薛家斷親,其余人也紛紛效仿。”

“你的那些庶弟庶妹斷親斷得非常痛快,斷完后就搬走了。”

謝瑯說起這件事時,唇角嘲諷地勾了一下。

薛明月想到那副樹倒猢猻散的畫面不禁揚了下眉:“可按理來說薛家應當會受到牽連……”

“是,所以他們是沾了你的光。”

謝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以你定遠侯夫人的身份此事并牽連不到你,但你希望與薛徐君斷親,我便以不受牽連的借口為你斷個干凈,他們有樣學樣,也是為了撇清干系。”

他淡淡地道:“能走的都是手上干凈的人,那些不干凈的早就進了詔獄。”

他上輩子能將整個薛府上下幾百口人全部殺完,這輩子自然也不會心慈手軟,會放他們走,也不過是不想讓她以為他殘暴不仁罷了。

所以,說他們沾光半分沒錯。

薛明月誒了聲,聽到這話時心情并沒有她預料中的復雜,反而想起了上輩子她在如瀑的暴雨里跪在薛府門前,向他們求情的畫面。

她垂了垂眼瞼,望著繡花鞋面出神。

薛徐君不見她,她便一直跪在門口由著來往的人打量,就連外嫁的薛柔都趕回來羞辱她,府里沒有任何人向她伸出手幫上一把。

她便是從那時對薛府徹底心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