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第六十五章 打個賭

“這是我師父!”

“這是我弟弟!”

幾乎異口同聲。

司覃然一愣,“你倆到底啥關系?”

陸平謙小聲在清辭耳邊問:“師父是不是為了隱藏實力,所以自稱我姐姐?”

清辭臉色僵了下,隨之對司覃然道:“我們是師徒。”

說完,她差點兒咬了自己的舌頭。跟眼前這個人解釋什么勁兒?

“我們走。”

清辭欲繞過他,司覃然挪步再次擋住她的去路,他肩上的貓頭鷹撲騰了下翅膀。

“教繡花的那種師父?”司覃然輕佻的笑。

陸平謙聽得惱了,可對方是一國皇子。

四處望了望,對清辭說:“來者不善啊,他好像是一個人,要不弄死他?也當忠心報國了。”

清辭點了下頭,“未嘗不可”還沒說出口,貓頭鷹突然撲騰著翅膀沖著他們撲過來。

陸平謙驚慌失措下意識想跑,清辭伸手一抓,準確扼住了貓頭鷹的脖子。

清辭沒下死手,任它在手中扇著翅膀掙扎,兩只爪子還在伸縮著一張一合試圖抓她。

“有兩下子啊。”

司覃然為她鼓掌,似乎根本不在意這只貓頭鷹的死活,插著腰,一雙時而妖媚時而凜銳的眼睛饒有意味打量著清辭。

“我的小乖耳力極好,忠心護主,一旦有人說要對我不測,它就會身先士卒。你們說什么了,想殺我?”

既然如此,清辭干脆摔暈了它。

“能別扯些有的沒的,你攔我們的路總不是來說笑的吧,要干就干。”

司覃然笑了,“對付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是不配我親自動手。”

羽國以武定邦,國土又在風沙之地,大多都是糙臉莽漢,鮮少有司覃然這樣細皮嫩肉的男子。

其實他能有這番皮肉,是他大多時間都不在羽國的緣故。

而他回羽國的時機,往往是在羽國舉辦重大比試的時候。

屢次摘得武狀元,贏得舉國頌贊,聲名遠揚,他這位三皇子是獨一份。

司覃然打了個響指。

一位黑袍羽紋的男子應聲從山上林間乘風而來,在他身后三步處落地。

同是黑袍羽紋,可這位的袍子面料明顯黯淡粗糙,刺繡也是普通的白線,皮膚黝黑,五官粗曠,寬大的帽子遮住了眼睛,在臉上留下一片陰影。

他站在司覃然的身后,守護者的姿態。

同樣輕功出場,清辭明顯感覺到這一位的輕功要扎實許多,幾乎做到了踏風無聲,落地更為平穩。

司覃然并沒有急著讓他出手,悠然自傲道:

“本皇子惜才,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給你個投靠本皇子的機會。”

清辭哂笑道:“素聞你麾下高手眾多,原是上這兒攔截來的?”

司覃然道:“不盡然,武林大會幾年才辦一次,就靠這兒攔的幾只不認路的小兔子,哪夠塞牙縫的。”

清辭皺眉,“小兔子?”

“攔過不少,你是最像小兔子的那一只。”司覃然沖她邪媚一笑,“跟著我混吧。”

“我若是不愿意呢?”

“那就去死。”

地上的貓頭鷹有醒轉之勢。

清辭視線剛挪過去,就見一道銀光閃過,擊中貓頭鷹的要害。

它為主子舍生忘死,主子卻親手殺了它。

清辭的脊背頓時生寒。

她從前何嘗不是別人肩上的貓頭鷹,即使生死就在他人一念間。

“廢物沒必要留著。”司覃然唇邊捻著笑,眼神里透著危險的光,“對嗎,小丫頭。”

“對。”

清辭也沖他燦爛一笑,“那我們之間,誰廢物,誰自裁,可好?”

陸平謙睜大了眼,“師父,他可是司覃然,他的屬下……”

他止住了嘴。

師父要拼命,他又能怎樣,他能抱著對方大腿說,我師父要死跟我沒有關系?

雖死尤榮,雖死尤榮,他一遍遍提醒自己,生出勇氣來挺直腰桿。

司覃然對她的話有些意外。不過誓死不從的人他也不是頭一回見。

拋開本事,骨頭越是硬,收入麾下的價值也有越發。

再者,司覃然對自己這位屬下的武功強度深信不疑,絕不可能敗給這個小丫頭。

“要活的,”他說,“上。”

黑袍人持劍襲來,清辭側身避開利刃后反客為主,招招奔著致命去。

兩人身手極快,快得看不清動作,陸平謙聚精會神瞇起眼,才看到清辭打落對方手中劍的那一招。

“好!”

他興奮得叫好,對司覃然拋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清辭攻勢越來越狠,黑袍人堪堪躲開她的爪子,胸前衣衫驚險得破了三道抓痕。

黑袍人又躲開致命一擊后避身后撤。

清辭沒有窮追不舍,退了幾步在陸平謙身邊站定。

黑袍人退到司覃然身邊,模樣有點兒狼狽,不發一言,請罪的姿態低著頭。

司覃然顧不上這個屬下,他臉上有訝異,不可置信,還有幾分驚艷。

“你死,我亡?”

清辭插起腰,笑著問。

司覃然指著陸平謙說:“他給你多少銀錢,我給你雙倍,跟著我。”

他把陸平謙當作了清辭的雇主。

陸平謙沒聽明白,抓了抓腦袋,“我沒給錢啊?”

清辭想了想,“讓我替你效命,也不是沒可能,不過我的條件不是錢。”

“但說無妨。”

“你去繼任羽國王位,再禪讓給我。”

清辭很認真的說,“我就唯你馬首是瞻。”

司覃然一愣,眉稍輕挑,“小丫頭,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的耐心也有限,”清辭微揚下巴,威脅的目光瞥向他,“說好誰輸了誰自裁,一定要我親自動手么?”

“那倒不必。”

司覃然一支飛鏢扎進了身旁屬下的心口,黑袍人悶哼一聲,猝然倒地。

他對黑袍人還是有幾分惋惜的,可還是果斷下了手。

“小丫頭,我向來說話算話,你可以向我的其他屬下打聽一下。承諾給你的待遇絕不會少,跟著我,你就不必在做籍籍無名之輩。”

清辭笑了,“說殺就殺的待遇?”

“我從不殺女人,”司覃然道,“你可以去打聽打聽。”

清辭對這個沒有興趣。

司覃然會毫不猶豫的殺死黑袍人,可見他附近一定還有別的底牌。

單打獨斗清辭絕不會輸,可一旦人多,她還得顧及到身邊的小拖油瓶,還是有點兒麻煩的。

“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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