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第一百七十章 這種事,還是讓朕主動吧

太子其實說得很對,只要做了皇后,那就是他名義上的母親,嫡母。

可是自古以來沒有兩后并立,除非先皇后被廢,或者先皇后已亡故。

廢后之舉不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再立皇后,便等于昭告天下,先皇后已亡。

秀月覺得皇上不可能那么做的。

她站起身,這時候再宣布皇上的旨意。

“宋寧,皇上讓你閉門思過。”

小太子抓緊了宋寧的手,奶聲奶氣的安慰她:“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找父皇。”

其實閉門思過這種罰宋寧不會放在心上,也就是關自己睡覺的屋子里,然后她就在里面睡一天。

但是小太子心疼她,她就大為感動。

“謝謝太子殿下。”

“不要跟我說謝謝,你陪我玩,我也沒說謝謝的。”太子一本正經的說,“而且你被關起來就沒人陪我玩了。”

秀月道:“我可以陪殿下玩。”

太子哼了聲,“不要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跟你一點都不好玩。”

傅景翊很快就把那事拋在腦后了。

自己的兒子管一個太監叫爹爹,多少有些不痛快,但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宋寧就是這樣,經常會干些讓他生氣,又沒有觸及到底線的事情。也怪他上回說可以這樣玩,他實在過于縱容宋寧了。

“父皇!”

凡凡跑進來,抱住他拿著墨筆的手左右晃,“父皇,我要宋寧陪我玩兒。”

傅景翊看著墨跡被他甩得桌上都是,也生不出氣來。

“那就去找宋寧,乖,別跟父皇鬧。”

“可是父皇讓她關禁閉了呀。”

傅景翊這才道:“父皇又沒說讓她關多久,關過半天就好了,去找她吧。”

有太子罩著,宋寧越來越覺得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

如今走在宮里,誰能不叫她一聲宋姐?

沒有料想到的是,許多人居然把禮送到了宋寧那兒,宋寧全部交給了皇上。

皇上每每都是淡淡看一眼,記下了。

又過了幾個月,邊關大捷的消息滿城皆知,傅景翊也是心情大好。

剛巧明日也是休沐日,他晚膳時便吩咐上酒,宮人拿酒壺來,他讓換成酒壇。

清辭說過,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大壇喝酒,雖然她三杯必倒。

秀月和宏公公原本站在他身邊,見宋寧進來,就準備退出去。

宋寧拉住她,“別走啊,我酒量差,你陪皇上喝點?”

秀月鄙視得看她一眼,“酒量差更要喝,你傻不傻。”

宋寧想想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那你快出去,把門帶上。”

她坐到皇上身邊,給他倒酒。

傅景翊卻不打算喝了,“讓人來收拾。”

“皇上不喝了?”

傅景翊“嗯”了聲。

宋寧心里也沒多失落,本來她也不打算趁人之危。皇上怎么說她就怎么做。

“宋寧。”

傅景翊喚她的名字,聲音低她卻聽見了。

宋寧回過頭,“我在。”

“不用讓人來收拾了,朕想喝點,你今夜不要過來。”

宋寧沒搞懂。

又變卦了,可是不讓她過來是什么意思?

這是在提防她?怕她對他……

宋寧舉起三指,道:“我發誓,絕對不會在皇上喝醉之后動手動腳。”

傅景翊挑了挑眉,他怕的又不是她,而是自己把持不住。

雖然他不認為自己能堅守一輩子,可這一陣子他還是不想那么做。

宋寧又說:“如果今晚我對皇上動手動腳了,就罰我永遠不能踏進皇……”

“不必,”傅景翊打斷她的話,“朕還是不喝了。”

不知道說一半的毒誓會不會兌現,保守起見今晚還是什么都不發生的好,他不再喝了最為妥當。

傅景翊去御花園的亭上吹夜風,宋寧就去取來披風,抖開給他披上。

“對羽國的這一戰是朕一意孤行。”

他從未在宋寧面前提起過政事,今日算是開了先例。

“憑什么司覃然可以在我朝來去自如,肆意逞兇,甚至皇后失蹤很可能與他有關,朕卻不能動他,還要顧及會與羽國撕破臉?羽國若將祁元朝放在眼里,便不會如此。”

皇上在朝堂上起初的決策,只是將司覃然驅逐出境,朝臣們不同意。

朝臣們幾乎一致認為,兩國友好更為重要,畢竟羽國與祁元朝數百年來和睦共處,怎能容不下鄰國王子。

直到司覃然殺了祁元朝一位親王,朝臣這才支持皇上問羽國要個交代。

羽國抵死不認,并強硬要求祁元朝護送司覃然回國。

皇上便將司覃然的罪行昭告天下,并在城門之下,對司覃然處以極刑。

再對羽國起兵動戈。

如今僅兩年的時間,祁元軍履履大捷,甚至大有破了天峽關之勢。

天峽關堪稱羽國的銅墻鐵壁。

羽國曾有句話,關在國在。天峽關將破,百姓已人心惶惶紛紛逃竄。

這一仗羽國不占理,百姓民不聊生,便對王室大失所望,國內四處集結起義大鬧官府,外患內憂之下,羽國這才有了降意,派使臣前來簽署降書。

使臣已到金陵城,明日便會將降書送呈御前。

賠款,割地,屈尊,這些都是羽國即將付出的代價。

“皇上說,皇后的失蹤很可能跟他有關?”

傅景翊點頭,道:“刑罰用盡了,什么也不招。”

宋寧有個很不好的念頭。

皇后若在司覃然手里,他出了那樣的事兒勢必會拿皇后相要挾。可是他沒有。

這就說明皇后不在他手里,又或者如蕭承書所說,皇后已經死了。

她能想到的,皇上勢必也會想到。

宋寧偷偷看了眼皇上的臉色,他想喝酒究竟是為了什么?

她拉住他的衣袖,又順著衣袖一點點的握住他的腕部,慢慢下滑,把自己的手塞進了他掌心里。

“有一個忘卻痛苦的辦法,皇上愿意試一試嗎?”

傅景翊覺得這話很熟悉,卻想不起是在什么時候,誰說起過。

他側首看宋寧,他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宋寧一杯又一杯給他倒酒,傅景翊酒量也不好,很快雙頰緋紅了一片。

走路不太穩,人卻是清醒的。

宋寧把他扶到床上,吹滅了很多燈,才去幫他脫衣服。

傅景翊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帶著酒氣在她耳邊說:“這種事,還是讓朕主動吧。”

雖然他這么說,她還是先把唇送上去,翹著脖子先吻住了他。

他沒給自己遲疑的機會,扶住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衣服飛落糾纏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