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了這群人木訥的眼神,瘋狂的行為,這種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頭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我深深的震撼住了
我一愣神的功夫,“嘣”的又是一聲槍響,血手邊上另外一個人倒地,血手突然之間就加速了,沖著邊上的草叢就沖了出去,我連忙坐直了身體,就看見我邊上五六個人,手上都拿著槍,照著那邊的血手“嘣,嘣,嘣,嘣”的就開始掃射。
血手兩步跳進了樹叢,邊上的五個人分工特別明確,兩個身后,三個沖著那邊就沖過去了,到了血手離開的位置,幾個人又在不停的開槍。
很快,三個人跑了過來,看了眼地上的我們,我從地上連忙爬了起來,我跑到了沈恩賜的邊上,我看了眼他的后背,順手一摸,好多血!
“恩賜,恩賜!”
我慌了,沈恩賜已經暈厥過去了。
很快,邊上的胡昊也吼了起來“魁奎!魁奎!”
我轉頭,看見魁奎身后的樹葉,都已經被鮮血浸透了,他的表情有些痛苦,咬著牙,胡昊在他的邊上,緊緊的抓著他的手“魁奎,你別嚇我。”
胡昊滿手的血跡,很快,彭剛走到了魁奎的邊上,他看了眼魁奎,他身上挺狼狽的,從兜里面直接就拿出來了一根注射器,他沖著魁奎就要注射。
胡昊從邊上一下就不干了“你要干什么!”
“胡昊!”
我吼了他一句,胡昊這一下沒說話,彭剛給魁奎注射了一支,轉身跑到了我的邊上,看了眼地上的沈恩賜,他摸了摸沈恩賜的脖頸“還有救。”
他順手就給沈恩賜注射了一支“背著他們,趕緊跟我走!血手他們還有很多人!”
彭剛說話簡單明了,我一聽這個,連忙把地上的沈恩賜給背了起來,邊上的胡昊把魁奎也背了起來,彭剛他們總共五個人,我們就在叢林里面四處躥了起來,速度極快。
大概半個多小時的樣子,彭剛停在了一邊,看了我和胡昊一眼,眼神當中閃過了一絲詫異,顯然,他覺得我們兩個能被兩個人這么久,有些吃驚。
不過他沒說啥,轉身繼續跑,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從這種地方分辨路線的,前后不過一個小時,我們到了一處懸崖邊上,這邊是死路。
彭剛看了眼我們幾個,邊上的人很快就開始弄攀爬用的繩子了,沈恩賜和魁奎兩個人都被我們兩個背在背上,用繩子捆綁好了。
“可以嗎?”
彭剛看著我們兩個,指了指這個偌大的懸崖,我和胡昊點了點頭,順手擦了一把自己臉上的血跡,就這樣,我們從這個巨大的懸崖上面爬了下去。
下面是一大片開闊地,下來的人只有四個,還有一個沒下來,我們這批人下來之后,我們攀爬的繩子,就被人收了上去,一定是剛才沒下來的那個人收上去的。
幾分鐘以后,我看見了邊上的兩個帳篷,彭剛伸手一指“把他們的衣服脫了,弄進帳篷。”
說完之后,邊上的一個人轉身沖了過去。
他從邊上拿起來了一個藥箱,看起來非常的專業,轉過身的時候,他又看見了,“剛哥,要不要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你這里。”
“先救那兩個,要盡力救,那個年輕的傷比較嚴重,好像打中后心了。”
彭剛一邊說,一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就都脫了,他光著一個膀子,我一眼就看見了他胸口一處血狼紋身,這血狼面部表情猙獰,像是一頭真正的惡狼一樣,尤其是被鮮血染紅了,更加的慎人,我看著都有些發顫。
“我給你打下手,快點救人,這幾個人當初救了我的命。”
說完,兩個人都進了那個帳篷,魁奎靠在邊上,還有知覺,和沈恩賜不一樣,胡昊抓住了魁奎的手“魁奎,你別嚇唬我。”
我也連忙走到了魁奎的邊上,我半跪在他身邊“魁奎,你沒事的,對吧?”
魁奎笑了笑,沖著我們搖了搖頭“希望恩賜,沒事,否則的話,我,我死不瞑目。”
“魁奎,你別這么說!他一定會沒事的,你放松點,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我捂著魁奎的后肩的位置“你堅持住!”
“我沒事。”
魁奎臉色煞白,沖著我們兩個笑了笑,他順手摸了摸我的臉頰,又摸了摸胡昊的臉頰“孩子們,對,對不起。”
我從來沒有見過魁奎如此的虛弱,胡昊眼圈直接就紅了“魁奎,你別嚇唬我,我知道你沒事的,對不起,都怪我,你都是為了救我,你。”
“行了,別說了,快點抬他進帳篷,兩個一起來。”
邊上又過來了一個人,連著胡昊,兩個人連忙吧魁奎也抬進了那個帳篷。
我站在原地,覺得自己像是做夢一樣,我擦了擦自己的臉上,還有血跡,我才知道,這不是做夢,我是真的已經麻痹了自己的神經。
這個時候,又是一個人走到了我的邊上“把衣服脫了,忍著點,我把你傷口處的子彈給你取出來,小伙子,給你個咬的。”邊上一個和彭剛一起的人,遞給我一塊木頭。
我看了眼這個人,搖了搖頭,看了眼自己的上臂,肉都已經爛了。
邊上被生起來了一堆兒火,這個男子給自己的匕首消毒,一邊從兜里面拿出來了一支注射器“麻醉針,你要不要用一下。”
我看了眼帳篷里面,有人往出走,端著的都是血水,一盆一盆的,邊上就靠近水源,他們這個安營扎寨的地方選的很全面,我看著這一個一個的人,他們身上的衣服不統一,但是所有人都有穿著防彈衣,這一個一個的人,看起來都是三十多歲的樣子,那個叫彭剛的,和我邊上的這個人,看起來像是領頭的,他們這批人都是身手不凡,剛才如果不是他們突然之間出現,我和魁奎我們肯定一個都活不了。
“我不用。”
我看著他,搖了搖頭“我要給自己長長記性。”
“小伙子,這個不是你說不用就不用的,到時候疼的自樂哇啦的亂叫,更丟人。”
我還是搖了搖頭“大哥,我應該怎么稱呼你。”
“我?”
男子叼著一支煙,笑了笑“我叫彭華杰,你愿意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我。”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