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綰綰面上諂諂的,也不好多說什么,眼睜睜看著杏兒把酥酪拿了下去,眼底滿是失望之色。
秦瑟瑟觀呂綰綰面色,問道:“綰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
呂綰綰吱唔了半天,突然抬起眼睛,一臉熱切道:“娘娘,您現在身懷龍嗣,行動多有不便,今日又染了恙,恐怕不能好好伺候皇上,臣妾愿意為您分擔,幫您伺候皇上,也好防止有些人趁著您養胎的時候魅惑皇上”
秦瑟瑟明白了,呂綰綰這是要自己替她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好趁著自己養胎期間也能得幾回恩寵,免得皇上被沈岑霸占了去。
秦瑟瑟看著呂綰綰清秀的小臉,這丫頭看著只知道吃,原來還是挺有心眼兒的。
不過嘛,雖然你爹是帝師,又是幫著皇帝的,但你要跟本宮搶男人,哼哼。
秦瑟瑟淡淡一笑,“有人幫我分擔我自然高興,你盡管去做,我會幫你在皇上面前說話的。”慕云廷答應了要一心一意的,哼,你有本事就盡管使吧,要是真能把他給拿下,就證明本宮真心錯付,到時候走的也無牽無掛了。
目的達到,呂綰綰滿懷希望地離開了重華宮。
杏兒從暗處走出來,對著呂綰綰離去的方便噘了噘嘴,“好啊,奴婢還以為她是真心來孝敬小姐的,原來懷的是這樣的心思!”
秦瑟瑟不以為然一笑。
杏兒近前,半跪在榻邊,望著秦瑟瑟的神情,“娘娘,您真的要加強提防了,您的身子一旦有點事情,這些人可就要伺機出動魅惑皇上啦!”
秦瑟瑟打了個哈欠,“她們怎么做是她們的自由,我困了,我得睡會兒。”
說罷,她倒在榻上就睡了。
杏兒愣了愣,小姐的心也太大了!
夜里,二更的梆子已經敲過。
秦瑟瑟因白天睡了傍晚才醒,這會兒完全沒有睡意,也不知道此刻上書房中的慕云廷怎樣了。
也不知道呂綰綰有沒有說做就做,今晚就去找他啊。
白日聽了呂綰綰的話,她沒有在意,此刻夜深人靜的,她心里還真的有點兒咯應,尤其是想到,萬一他沒把持住,她心里就酸溜溜的。
他應該不會把持不住吧。
以他平日眉目犀利刻骨刀的作派,稍微拒絕一下,一般的女人應該不敢再硬往前湊。
希望呂綰綰不是那種私下里臉皮超厚軟磨硬泡之人。
如此東想西想,也不知過了多久,一旁的杏兒都趴在案上打起了盹兒。
秦瑟瑟走過去扯了扯杏兒的胳膊,杏兒迷迷糊糊醒來,抬眼見是她,忙站了起來,“娘娘,您不舒服么?”
秦瑟瑟輕聲說,“哪有那么多不舒服,我讓你回房去睡,不用在這兒守著我了,我困了自個兒就睡了。”
杏兒素來知道秦瑟瑟的習慣,沒多說什么,點點頭,回耳房去睡了。
秦瑟瑟滅掉了兩盞燭火,一陣風吹來,覺得有幾分涼意,想起,已經過了立秋的節氣,夜里是涼了。
她走到窗前,正準備關窗,突然一道黑影閃來,伴著一抹晃明的銀光,她大驚,本能后撤身子,但那身影極快,瞬間欺身上來,手中明晃晃的匕首對著她的小腹就是一刺!
她睜大眼睛,以為自己這下死定了。電光石火間,黑衣刺客的身子被人從后面一拽,生生被拉離她的身體尺許,但匕首還是刺中了她,只不過沒有那么深,她疼的倒在地上。
原來是夢湖趕來了。
秦瑟瑟叫道:“捉住他!”
夢湖點頭與刺客纏斗起來。
重華宮的宮人們都被驚醒了,杏兒也起來了,皇后遇刺的消息很快傳開,宮里頭亂作了一團。
楚河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看到杏兒正抱著秦瑟瑟哭,一把將杏兒拽了開,見秦瑟瑟面無血色,一身是血,眸子幾乎迸裂,他伸臂抱起秦瑟瑟安放于榻上,斥道:“哭什么?傳太醫了嗎?”
杏兒抽泣道:“已,已經傳了。”
楚河這才冷靜一些,轉頭看向秦瑟瑟,溫聲道:“別怕,太醫馬上就到,你按著傷口,千萬別放開。是誰傷了你?”
傷口很疼,秦瑟瑟吐字艱難,“黑衣蒙面的,夢湖去追了。”
楚河作勢也要去,秦瑟瑟另一只手拉住了他,“大哥,你別走。”
楚河看出她害怕,便沒再動,“好,我在這兒陪著你。我已經派人去上書房通報皇上,皇上應該馬上就會到。”
“不,不要告訴他。”
“為什么?”
“他,他今晚有重要的事情。”
楚河不禁問,“皇上今晚有什么事情?我還奇怪他為何不讓御前侍衛跟著。”
“你別問了,總之先不要告訴他,反正我的傷不至于要命。”
楚河有些黯然,瑟瑟入宮前只有他一個能夠說話的人,現在他發現,瑟瑟已經不再對他無話不說,甚至有那么一點防備之意。
算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她貴為皇后,本不是他能攀扯之人。
很快溫太醫就來了,秦瑟瑟的傷口被處理包扎好,沒過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秦瑟瑟隱約聽見了慕云廷的聲音,她睜開眼睛,果真看到慕云廷就在眼前,她剛要動,傷口一陣疼痛,眉頭擰了起來。
本立在床前的慕云廷忙坐到榻邊握了她的手,“皇后,你怎么樣了?”
秦瑟瑟忍過去疼痛,因受傷聲音很輕,“我沒事,皇上,你怎么來了?”
慕云廷揮手摒退杏兒他們,才道:“你受了傷朕怎么能不來?”
“皇上,你的事情怎么樣了?”
“呂太傅平安無事,太傅府十分平靜。”
秦瑟瑟聽后松了口氣,“太好了,呂太傅以后可以繼續為皇上做事了。”
慕云廷另一只手也覆到了她的手上,“夢湖捉到了刺客,已經押入刑部嚴刑拷問。”
秦瑟瑟怔了怔,“沒想到刺客能夠捉住,太好了。”
慕云廷又道:“據夢湖說他是直接對著你的腹部刺的,明顯是沖著龍胎,溫太醫已對外宣稱你身遭不測小產。”
“也好,臣妾不必再裝懷孕了。”
慕云廷點點頭。
秦瑟瑟見他眉心擰著,都擰出一道痕,伸手朝他眉間撫去,哄道,“別皺著眉頭了。”
慕云廷拉下她的手,放于榻上,“你別動亂,免得扯到傷口疼痛。”
秦瑟瑟故作輕松,“我沒事,夢湖及時出現從后面拉了那刺客一下,刀口很淺。”
慕云廷正要說她,刀口再淺也流了那么多血,好好休息要緊,外頭突然有一個太監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直接跪倒在殿門口,泣不成聲道:“皇,皇,皇上,呂娘娘,呂娘娘”
慕云廷的眼皮狠狠一跳,起身,大步走到殿前,沉聲道:“呂妃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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