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太難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已經藥石無救

楚河沉了口氣,“皇后娘娘,你讓我對著一個......一個江洋大盜的墳墓,我做不到。”

她是江洋大盜,她是罪有應得,可,她更加是你的娘呀!

秦瑟瑟著急不已,賭氣道,“再怎么說她也把我養大了,她是我的娘,論關系,也算你的長輩,你就不能讓我高興一點兒?”

見秦瑟瑟著急,楚河只好壓下心中的別扭,單膝跪了下去。

“雙膝!”秦瑟瑟強調。

楚河別著頭,梗著脖子,不情愿地將另一條腿的膝蓋也彎了下去,雙膝跪地。

“磕頭,要磕三個。”秦瑟瑟又說。

楚河無奈,抬眼,看著木牌,磕頭。

但當他的額頭碰觸到地上柔軟的泥土之時,他的腦袋如同被一根棒子擊中,暈眩不已,秦如玉那張血淋淋又悲戚戚的臉如同活過來一般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心頭一驚,額上沁出細汗,只感覺胸腔里一陣翻涌,噗地吐了一口鮮血。

后面的小菊見狀,一個箭步沖上前來,“大人你怎么了?”

夢湖有些意外,這個小菊什么時候對楚河這么關心了?

夢湖皺著眉頭走上前,觀楚河面色,感覺不妙。

秦瑟瑟掏出手帕為楚河擦拭嘴角的血漬,驚問,“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吐血了?是不是上一次追擊刺客回來受的傷,還沒有好?”

楚河點了一下頭,“沒好利落,不過沒有大礙,娘娘不必擔心。”

小菊已經悄悄將指腹搭于楚河的脈搏上,發現他的脈像極為紊亂,顯然體內毒藥已經傷及肺腑,并且很是嚴重了。

小菊不由得抬起頭看向墳墓。

楚河體內的毒只有在受了刺激的情況下才會蔓延的如此之快,之前受激是因為他知道了自己是都波國人,是托丹小王爺留在世上的世子所致。

這一次......

這個秦如玉到底是什么人?

因為楚河吐血的緣故,給秦如玉磕頭的事情秦瑟瑟只好作罷,天快黑了,他們只好啟程繼續前行,打算天黑時候到達前面的驛站。

夜里,他們在驛站安頓下來,秦瑟瑟詢問附近有沒有郎中,想給楚河看看。驛站的管事的說方圓三十里沒有村莊,因此沒有郎中。

秦瑟瑟很是擔心,如果楚河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好?她問夢湖可有什么藥可以幫楚河治傷,夢湖搖頭道,“我看他傷勢已經非常嚴重,想必他這幾天一直瞞著,若不是今日突然發作,我們還不會知道他受了這么重的傷。”

小菊聽著她們的對話,心內暗自著急。她怪自己太大意了,那晚就算世子對她再怎么兇,她也應該探一探他的脈博,也就不會讓世子的傷勢嚴重至此。

現在,毒入肺腑,并蔓延至七經八脈,恐怕已經藥石無救。

小菊心痛不已。

夜里,秦瑟瑟因為擔心楚河久久不能入眠,索性起了床。

這動靜驚醒了打地鋪的小菊,小菊坐起身來,睜開眼睛,見皇后起來了,忙爬起來上前伺候。

“娘娘怎么不睡?”

“睡了那么久的馬車,一下子睡床有些不大習慣。”

“奴婢給您倒杯茶。”

“還是不喝了,喝了茶,這一夜就別想睡了。”

小菊搬了把凳子到窗前,秦瑟瑟坐了上去,朝她笑了笑,“你去睡吧,不用管我。我坐一會兒就去睡。”

小菊點了點頭,重新回到地鋪前,剛要躺下,便看到窗前的皇后從隨身佩戴的香囊里拿出了一塊玉佩。

當她看到那塊玉佩的模樣之時,驚的睜大眼睛。那不是世子的玉佩么?不不,那不是與世子的玉佩成對的那塊玉佩么?

怎么會在皇后娘娘的手里?

窗前,秦瑟瑟用手摩挲著那塊玉佩,輕嘆了口氣。

地鋪上的小菊突然起了身。

秦瑟瑟扭頭,問道,“你怎么不睡了?”

“奴婢內急。”

“那你快去吧。”

小菊捂著肚子出了門,在外面轉了一圈,本打算去楚河住的那間看看他怎么樣子,奈何看到夢湖抱著劍靠在楚河門口,她只得折回。

重新返回房里,小菊走到了秦瑟瑟前,眼睛瞅著秦瑟瑟手里的玉佩,裝著好奇的樣子問,“娘娘這玉佩真漂亮,看起來是塊好玉呢,是皇上送的嗎?”

秦瑟瑟笑了笑說,“這是我沒進宮前,養母給的。”

“就是今天下午我們祭拜的那位前輩?”

“嗯,她臨死前把這塊玉佩交給了我。”

小菊的心內已經是波濤洶涌,面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娘娘保存的這么小心。”

又閑說了幾句,小菊裝著困打了個哈欠重新回至地鋪躺下,側過身去,緊緊地咬住了嘴唇。

玉無二質,作不得假,皇后玉佩與楚河的玉佩就是一對。皇后入宮前的養母,竟然就是蘇若媚!就是世子的娘親!

世子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情,可又為什么在王妃墓前那般激動,以至于吐了血呢?

小菊此時很想去找楚河問明情況,奈何皇后不睡,一直坐在窗前,她只有忍著。

次日清早,他們在驛站簡單地吃了點飯,又打包了一些干糧,騎馬上路。

但因楚河身體原因,趕路的速度遠遠低于昨日,天黑之時他們也沒有趕到有客棧的地方,只得尋了一個山洞棲身。

小菊利用所帶的食物簡單地做了晚飯,給秦瑟瑟與夢湖盛好,她又盛了一碗說,“奴婢去伺候楚大人吧。”

秦瑟瑟瞅了瞅獨自靠在山洞一角的楚河,點了點頭。

看著小菊過去,秦瑟瑟對夢湖說,“要不,你把大哥帶回京吧,讓宮里的御醫幫他治傷,我怕繼續趕路下去,他會有性命之憂。”

夢湖端著稀粥,看著秦瑟瑟,“娘娘,您最好做一些心理準備吧。”

“什么準備?”秦瑟瑟感覺不妙,小臉凝然。

夢湖垂了垂眼說,“雖然奴婢弄不準楚河到底受了什么樣的傷,但他印堂發暗,奴婢還發現他的掌心也是灰色的了,顯然是毒氣入侵內臟,已經蔓延至全身,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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