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瑟上前接過士兵端來的烤肉,笑著說,“烤肉好吃,我最喜歡吃了!”說罷,坐到爐子前就開始吃,一邊說,“其實,我很贊同阿木泰將軍您的話,軍營里有啥好玩的。我只是跟大將軍說,我想到別處看看,他就讓我來這里了,他真是無趣,除了打仗什么也不懂。阿木泰將軍,不如你介紹一個好玩兒的地方,讓仁桑帶我去,我也不想在這兒給大家添亂的。”
阿木泰沉吟起來。
一旁的仁桑有些著急,他被秦姑娘脅迫騙阿木泰也就罷了,要是讓秦姑娘離開了軍營,他與她兩人在一起,他可沒有信心能夠看得住她,若讓她跑了大將軍一定饒不了他。
仁桑趕緊道,“天寒地凍的,方圓百里都沒有什么好地方,大將軍讓秦姑娘來這兒,想必自有大將軍的用意。過幾天大將軍辦完事情也會回到這里,還是等大將軍來了,再定奪吧。”
秦瑟瑟咀嚼烤肉的動作滯了滯,瞪了仁桑一眼。
仁桑沒感覺肚子疼,就垂下了頭,裝作沒看見。
阿木泰說,“仁桑說的有道理,秦姑娘是大將軍的人,一切還是等大將軍來了再說。這兩日秦姑娘就暫且委屈一下吧。”
秦瑟瑟咬了一口烤肉,“那好叭。”
她必須在阿濟格來到這里之前脫身,否則,她會死的很難看。
很快,秦瑟瑟吃的肚皮滾圓,又喝了一些馬奶酒,可謂酒足飯飽,很想睡一覺,恰好剛剛去收拾帳蓬的人回來了一個,朝阿木泰說,“將軍,秦姑娘的帳蓬已經弄好了。”
秦瑟瑟打了個哈欠起身,“辛苦你們了。阿木泰將軍,天也黑了,我趕了半日的路有點累,就先去休息了,明天我再找你玩。”
阿木泰點了點頭,抬了抬頭示意她自便。
秦瑟瑟朝外走去,卻見仁桑站在那里不動,她微噘了嘴唇,“仁桑,你還愣在這兒干什么?跟我走啊。”
仁桑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外面已經漆黑一片,幸而各處都點著火把,并不影響視物。那個領路的士兵將他們帶到一個帳蓬前便離去了。
仁桑道,“秦姑娘,你們中原向來講究男女有別,你就進帳蓬休息吧,我在外頭守著就行。”
秦瑟瑟干笑兩聲,仁桑肚子里那點小九九她能不知道?他是想找機會向阿木泰告發她呢。看來,她還是心太軟,早知道就把所有的番瀉葉丸都塞進他嘴里,讓他肚子疼的說不出話,他才會老實。
她保持著微笑,朝仁桑肩膀上拍了拍,“仁兄,你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忍心讓你在外頭站一夜呢,這么冷,你會凍死的。來吧,進帳蓬里來,我睡床上,你睡地上就行了。不算越距。”
仁桑聽著秦瑟瑟輕細的話語,看著她彎彎的閃爍著星光的眼睛,一時分辨不出她這話是真心還是哄他。
長的漂亮的女人果真危險。
仁桑猶豫著,肚子突然又傳來一陣疼痛,他眉頭皺了一下,嗡聲道,“秦姑娘的好意,仁桑就領了!進帳蓬就進帳蓬!”
說罷,仁桑如同赴死般踏進了帳蓬。
這個帳蓬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凈,爐子邊放好了馬奶和肉。
秦瑟瑟已經吃飽,就對仁桑說,“仁兄,你還沒吃飯,那些食物你吃吧,吃完好好休息一下。”
仁桑是真的餓了,道了聲謝,坐到爐子旁開吃。
秦瑟瑟從寬大的衣袖中掏出一個酒袋,笑了笑遞到了仁桑跟前,“喝點酒暖暖身子。”
仁桑愣了愣,“這,這不是阿木泰將軍帳子中的酒嗎?”
“沒錯,我這不是惦記著你嗎?離開的時候就順手拿了。你喝了吧。”
從阿木泰帳中拿的東西,仁桑是絕對放心的,就收下了。
沒過一會兒,仁桑驚訝后悔的聲音在帳中響起,“秦姑娘,為何馬奶酒的酒囊里有,有渣子?”
番瀉葉制成的藥丸在液體里泡久了,散開了,可不是會留下渣子?
沒辦法,誰讓你仁桑還是不聽話呢?
秦瑟瑟抿著嘴唇笑的無害,“是嗎?我剛才喝的時候沒感覺到。啊,一定是你們的馬奶酒做的不干凈。沒事啦,不干不凈吃了沒病。”
仁桑不敢再喝,放下酒囊,突然眉頭一皺捂了肚子,“啊,我肚子好痛!”
“你忘記笑了吧?我告訴你了,對我說話的時候要含著笑容,否則含笑半步癲的毒就會發作的。”
仁桑趕緊笑了笑,但腹中的疼痛絲毫沒有緩解。
秦瑟瑟思索著,“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馬奶酒不干凈的緣故,沒關系,你去趟茅房就會好了。”
仁桑肚子疼的更狠了,而且有那樣的感覺,只得點了點頭,捂著肚子跑出了帳蓬。
秦瑟瑟走到帳蓬門口,看著仁桑消失在夜色的身影,嘿嘿笑了兩聲,“你就好好地在茅房享受吧。”
她反回至帳中,四處尋了尋有沒有什么趁手的武器,竟然一無所獲。她站在爐子旁自語道,“大師啊大師,你說什么吉人自有天相,分明是在考驗我,要是我等著老天來救,恐怕已經死的很慘。幸虧我有那么一點歪心眼兒啊,要是換作沈岑,那就真的會死悄悄了。今晚必須逃出去,大師,你就保佑我一下吧!”
她又四處翻了一下,竟然找到幾套軍衣,她比劃了一下,挑了最小的那套換了上去,然后就熄滅了帳蓬中的燭火,躺到榻上假裝睡覺。
過了約有半柱香的功夫,仁桑邁著虛浮的步伐回來了,一進帳蓬見黑燈瞎火的,他以為秦瑟瑟跑掉了,喊了一聲,“秦姑娘!”
榻上的秦瑟瑟囈語了一聲,“別吵我我好困!”
原來她睡了。
仁桑這才放下心來,移步到爐子邊,坐了下去。雖然在茅房里蹲了半天,肚子里還是咕咕嚕嚕的,不時傳來陣陣抽痛之感。
他現在渾身無力,靠著支撐帳蓬的柱子,很快就睡了過去。
秦瑟瑟聽見仁桑的呼吸趨于均勻,從榻上下來,輕步移到爐邊,喚了一聲,“仁兄?”
他沒反應。
她伸出手掌,狠狠劈在他后頸。
仁桑應聲倒地,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看來,秦瑟瑟這一掌劈的很準,把仁給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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