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落霧,緩灑于鳳凰一身,而它似察覺到了姜芷歌的愉悅一般,盤旋而上起舞至云端,直取那明月皓潔處!
“小心!”
遲暮見猛然之下,姜芷歌有搖搖欲墜之勢,卻不料,她之時踉蹌了一下,很快便站穩,興奮得于風中張開了雙臂,高呼道:“這種飛翔的感忽而實在是太爽了!遲暮,你說是不是!”
“你那么喜歡飛,改天,我傷好了,帶你飛便是!”
遲暮一笑,溫柔地說道。
“真的嗎?我可信不過你!來!擊掌為誓!”
姜芷歌笑著就要伸手去與遲暮擊掌,遲暮卻壞壞一笑,亦作勢伸手要與她擊掌,卻于快要擊中之時,飛快地撤手,得意地笑著說道:“扯平了!”
“你壞蛋!不跟你玩了!”
姜芷歌這才醒悟過來,這小子是在報之前的仇呢,氣得就要去捶他,卻又見他重傷如此,不忍下手之際,只好氣鼓鼓地往他旁邊一座,望天望月望星辰。
“咋啦?生氣了?”
遲暮見她默不作聲,強撐著身子坐在了她旁邊,有些虛弱地問道。
“沒有。我在想一件事情。”
姜芷歌幽幽地看了遲暮一眼,以威逼利誘的語氣恐嚇道:“老實交代,我們那一路的尸體是不是你干的?我匆匆看了一眼,方才那些人的死法和那些人沒有任何區別。”
“彩兒飛走的那一刻,我便知,此事瞞不了多時了。”
遲暮一笑,往姜芷歌那湊了湊,賤賤地壞笑著說道:“怎么,是不是有些感動?一路有人為你們斬妖除魔,無怨無悔?”
“切,拉倒吧,結果還不是遍體鱗傷?”
姜芷歌白了遲暮一眼,說道。
“我說你這姑娘,怎么這么鐵石心腸?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同情一下嗎?”
“我不是去救你了嗎?”
“你那是跟著跳了下來……”
“那……現在不是救了你嘛!”
“女人啊……不可理喻啊……”
“遲!暮!”
火紅的鳳凰在二人的小打小鬧聲中亦清啼一聲轉而俯身而下,朝著地面那唯一的一處火光處俯沖而去!
“啊——我要掉下去了!”
“哈哈!慫了吧!叫爺就給你抱!”
“不!叫!”
“那你撒手啊!你別死拽著我啊!”
“不!放!”
“……好吧。”
火紅的鳳凰像一道火光一般從天際飛流直下到地面之上,撕破著夜的黑,將整個帥帳面前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姜芷歌剛觸及到地面,便覺得身下的鳳凰化作了一道流光鉆進了帥帳之中,而她身旁的遲暮亦落了地,終于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在了草地之上,臉色蒼白。
接著,他微微一笑看了姜芷歌一眼,緩緩說了一句“到了。你安全了。”,便癱軟在了姜芷歌的懷里!
“遲暮?遲暮!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你醒醒!”
姜芷歌拼命拍打著遲暮的面頰掐著他的人中,可是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受了內傷。來人,請軍醫!”
葉笙笳的話語有些吃醋地在姜芷歌身后響起,他的手中,穩穩當當地停著鳳喋血花,而那只小小的鳳凰竟然換了個姿勢安睡在其中!
“是不是很嚴重?他剛剛還好好的啊!怎么會……”
姜芷歌慌亂地就要把遲暮攙扶進帥帳之中,卻聽到葉笙笳陰沉地說道:“我來。你待在旁邊就好。”
說罷,葉笙笳便攬過了遲暮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半拖著將他拖進了帥帳之中,全程黑著臉,似乎十分不爽。
“他,他沒事吧?”
姜芷歌沒有察覺到葉笙笳醋了,反而急切地再三探著身子問著遲暮的傷勢。
終于,葉笙笳沉不住氣了,他反身一把抓住了姜芷歌的肩膀,將她扣在了桌案之上,以炙熱到灼傷到人的眼神帶著醋意地問道:“你和他一起看星辰了是嗎?”
“不是,他掉下了懸崖,然后就……”
姜芷歌被葉笙笳嚇到了,她整個人貓在葉笙笳的懷里,躲閃不及,撞在了葉笙笳的一雙火紅色的瞳孔里!
她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被點燃,隨時有將她KO掉的可能……
“然后你們就一起看星星看月亮?”
葉笙笳又逼近了她一步!
姜芷歌已經覺得自己的老腰磕在了桌案的邊緣,整個人半躺在了圖紙之上,而葉笙笳的氣息又靠得如此之近,偏生又氣壓如此之地,令她一陣惱怒卻又覺得臉紅心跳得快。
“就算看了又怎樣!現在是遲暮身受重傷!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姜芷歌被他質問得也有些惱怒了,嘟著嘴便瞪了回去!
“唔……葉笙笳……你干什么!”
姜芷歌只覺得葉笙笳的吻強烈而突然地落下,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以霸道的姿態強迫著她住嘴,并帶著些許恨意輕咬著她的下唇,將她引得一聲癢癢的輕哼!
“來告訴你。什么是男人應該對女人做的事。”
葉笙笳轉而更加濃烈地帶著醋意深深地吻著姜芷歌,覆蓋著她的雙唇令她難以呼吸,以手枕著她的頭,將整個身子亦成弓形反壓在了她的身上,似狂風暴雨一般將雨點打在了嬌嫩的花蕊之上!
“唔……葉笙笳!”
姜芷歌奮力試圖想將葉笙笳推開,卻被他桎梏得更緊,他的吻,亦粗暴地烙印在了她的脖頸處,深深的一個咬痕!
“唔……”
她一聲輕哼。
燈光有些不定地搖曳,將他好看的側顏照得一覽無遺,將他的醋意完完全全地攤開在了姜芷歌的眼前!
也不知葉笙笳這般訴說著自己的情感多久后,姜芷歌只覺得自己有些開始渾身燥熱微微喘氣的時候,帳門外傳來了一聲低沉的女聲——
“聽聞陛下這邊有病人要照顧,屬下不才,略懂醫術,可否準許前來進來把一把脈?”
葉笙笳聽聞此言,才放過了像個羔羊一般的姜芷歌,深深看了她一眼,低聲道了一句:“記住。這是對你的懲罰。”
說罷,他便緩步踱步向臺階下走去,站到帳門外,威嚴地輕喝道:“既然略懂醫術,便進來瞧瞧也無妨。”
“是。”
簾帳掀開,出現在葉笙笳面前的,是師靈玎再也熟悉不過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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