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亡國皇子的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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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外面更加混亂，司馬長風和長平公主兩個一為漂亮的少女，一為年幼的孩子，最是弱勢的兩個，見到他們的都想要欺負他們。長平公主見證了弟弟的厲害，凡是打他們主意的人，都被弟弟給打趴下了。

“小九，你好厲害！”長平公主已經變成了司馬長風的小迷妹。

“姐姐，快點兒，我們要趕快出城。”司馬長風心中嘆氣，他如今這小胳膊小腿對付四五個、五六個成年大漢還行，人一多，他就有些勉強了，何況還要護著柔弱的姐姐。對于這個走不遠的路就要走不動的姐姐，司馬長風頭大無比，若一直將長平公主帶在身邊，他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長平公主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個拖累，對司馬長風道：“小九，等離開了京城，你教我練武吧。”

“姐姐？”

長平公主堅定地道：“我不想成為你的拖累。我年紀大，本來應該我照顧你的。”

司馬長風驚訝地盯著長平公主，他前世也有姐姐，但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這一刻，司馬長風徹底認可了這個姐姐。

“行，等逃出了京城，我就教姐姐武功。先從內功練起吧，有了內功支撐，姐姐的力量和速度都會增加。”

“好啊。”長平公主笑著點頭。

正因為京城很亂，他們姐弟才能夠輕易地混出城外，不過并不是說到了城外，他們就安全了，城外更亂，還有反賊的大軍駐扎在城外，兩姐弟不敢亂走。所幸的是認識司馬長風幾乎沒有，知道長平公主身份的人很少，只要他們不刻意惹人注意，反賊就不會發現他們的身份。

“小九，我們去南面。父皇讓慈照他們南下了，南邊還有許多我們的軍隊，我們去南邊找他們，讓他們北上位父皇報仇。”太平公主說道。

司馬長風點點頭，他不知道南邊是怎樣一種光景，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看著長平公主走不動的樣子，司馬長風頭大。如今兵荒馬亂，可沒有馬車什么的給他們乘坐，只能靠著兩條腿往南邊趕路，但長平公主的這身體條件和這速度……

司馬長風探口氣：“姐姐，我們先找個安全點兒的地方住下來，我先教你練習內功，等你內功略有小成，我們再南下。”

長平公主羞得臉都紅了，她知道自己時累贅，不餓看弟弟年紀小，但比她還要適應宮外的生活，這段日子都是弟弟再照顧她。

“小九，等暫時安頓下來，你教我燒火煮飯吧。”長平公主道，臉上更加不好意思，這幾日露宿荒野，吃飯全都是靠司馬長風生火烤獵物，她這個做姐姐的什么都不會，只能等著吃，“小九，你怎么會生火烤肉？”

司馬長風編了個理由糊弄小姐姐：“我師傅偶爾會將我接出宮歷練，我學會了很多在宮外的生存手段。”

長平公主又羨慕又為司馬長風以前不受重視的小透明日子感到難過，他可是一個皇子啊，失蹤了許多天竟然不被人發現，可見服侍他的宮人們有多失職。

長平公主摸了摸司馬長風的小腦袋：“以后姐姐疼愛你，絕對不再忽略你。”

司馬長風不知道長平公主腦補了什么，嘴角抽了抽，帶著長平公主往有山的方向走去。如今戰亂分起，無論是城內或者城外的村子都不一定安全，只能到山中去躲一段時間。跟著兩人同行的還有一些進山逃難的難民。不比空著雙手只背著兩個籮筐的兩人，這些人大包小包，推著獨輪車，有兩三家甚至趕著牛車，裝載了所有的家當逃難。

這些人有本地人，有外地逃難來的，加在一起足有上千人，小矛盾時常發生。司馬長風和長平公主心中有事，都不愿意惹上麻煩，等到到了山下后，兩個人就與一群人分開，去了另外一個方向。那群人也算運氣好，在山中發現一塊谷地，能夠容納他們上千人生活，還有空間讓他們開荒種地。這群逃難的人立刻在山谷中安置了下來。

司馬長風和長平公主在另一座山找了個山洞暫時住了下來。長平公主將籮筐中的東西取出來擺放好，籮筐里面的東西除了他們從皇宮中帶出來的金銀珠寶和幾件衣服，其余的就是兩人在路上找來的一些鍋碗瓢盆和調料，還有兩件狼皮做的披風。長平公主雖然很多事情不會，但女工這一項卻很不錯，兩件披風做得不精美卻很結實暖和。山中本就比山外冷上許多，雖然時間已經進入四月，但晚上還是頗涼的，有了兩張狼皮披風，別說長平公主，便是司馬長風也覺得夜晚暖和多了。

長平公主布置山洞這個他們暫時的家，司馬長風再山洞門口搭建簡易的灶臺。完工后，司馬長風去尋找獵物做晚餐，長平公主在附近揀了一些庫直播敗葉回來生火燒水。他們選擇的地方離水源不遠，附近沒有食肉動物，長平公主沒有安全方面的問題。

司馬長風獵了一只野雞回來，又帶回一些能使用的菌類，長平公主在司馬長風的指導下燉了山菌雞湯，兩人每每地吃了一頓晚飯。這么段日子下來，長平公主變得比較能吃了。活動得多，吃的也就多，她的身體比剛出宮的時候健康了許多。

吃過飯消化一下，長平公主便拉著司馬長風讓他教授自己內功。司馬長風教了長平公主一套適合女子學習的內功。他教授得認真，長平公主學習得更認真，長平公主的學武資質很不錯，她的年級也不大，不過十六七歲，經脈沒有徹底堵塞，因此修煉其內功來，效率尚算不錯。花了半個月的時間，長平公主修煉出了一絲內力。她因此高興得整整笑了三天，笑容就沒有從臉上消失過。

司馬長風陸續教了長平公主一套拳法、一套劍法和輕功，從春節到秋季，兩個人都在努力修煉之中度過了。司馬長風偶爾會帶著獵物去逃難的人聚集而成的村子，用獵物跟村民們換其他吃食和物資。這些逃難的村民們都知道了山中還住著另外一對有本領的姐弟。

再一個冬天過去了，長平公主的劍法和拳法都練得熟練了，內力雖然低，但在這個內力就是傳說的世界，她這點內力值可以算是高手了，能夠一打二，一打三了。兩姐弟決定離開大山，繼續南下了。

離開前，他們去了山谷的村子，用無法帶走的東西跟村民們交換物資。將鍋碗瓢盆和積攢的獸皮全部換成了可以存放很久的吃食，兩姐弟正準備離開，忽然一陣哭聲從村口傳了過來。姐弟兩個疑惑地跟著村民們往村口去，就見幾個婦女坐在村口的地上大聲痛哭，一個潑辣點兒的年輕媳婦正在捶打一個光頭大漢。

“為什么就你一個回來？你把我當家的還回來！”

兩個稍微年長一些的婦女上前拉住少婦，不讓她在打光頭，嘴里勸說著：“這事兒不怪禿牛，他們遇上了官兵。以官兵的蠻橫，有一個能夠活著回來就不錯了。”

“那為什么是他回來？不是我當家的？”少婦不講理地質問道，“怎么不是他死，我當家的回來？”

太平公主聽到少婦的話，對其很是不喜，嘟囔地道：“這女人好自私，不想自己相公死，卻讓別人死。”

她的話被站在身邊的一個村中婦女聽到，對長平公主道：“主要是這兩家本有些仇怨，蕓娘說不定是懷疑禿牛害死了她家相公。”

太平公主道：“不會真的是這個禿子害人吧？”

那婦女否定地道：“不會。要知道出去的人里面可是有禿子的親大哥，他總不會講自己的親大哥也殺了吧？”

這時，就聽得那禿子開口了：“我能活著，因為我是禿子！”

眾人：“？？”

什么意思？禿頭能夠保命？

聽得禿頭的仔細訴說，村民們才知道禿頭一行人遭遇了什么。

禿子和十幾個大漢這趟出門是為村子采購物資并且打探外面的消息的。在山外，他們遇到了剃著光頭只留著一根辮子的人，那造型跟外族人很相似。結果這些人并非外族人，而是當地人。從他們口中知道，原來外族趁著大明內亂打進關了。不管趕跑了反賊，還占領了半個天下。如今北方已經全部在異族的掌控之中，異族人逼著所有的男人剃頭，跟他們做一樣的發型打扮。若不照做，就直接砍掉腦袋。

外出的村民們都害怕了，他們的發型還是原本的長發，擔心被捕講理的異族官兵發現后砍頭，村民們便往回趕。但他們的運氣不好，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一隊異族官兵。

“那些異族官兵不講道理，根本不給我們剃頭的時間，直接就將栓子他們的腦袋砍下來了。我因為是禿頭，跟他們的發型很像，他們就沒有殺掉我。”禿牛渾身顫抖地說出他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