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縱橫第四百十九章市長插手,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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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鄭曉的交情,三十萬的酬謝。更重要的是一心想往上爬的金偉在仕途上離不開鄭系的幫助。按照金偉的想法,這種事情一定要處理得快,早下結論,然后尸體再一火化,哪怕將來有人提出疑問,也沒辦法找到證據。
金偉親自帶領自己的親信趕赴現場,死者徐海平的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在調查走訪過程中,大富豪會所的監控系統這些天正好出了故障,無法調取死者進出會所乃至登上樓頂的監控錄像。結合在徐海平口袋里發現的那些裸照,很輕易的就得出了跳樓自殺的結論。
再正式向死者徐海平的單位陽城海關通報時,海關沒有提出什么疑義。現場處理完畢后,一切本來按照金偉的設想進行的非常順利。不過,令金偉沒有想到的是,正當他來到事發的德山區公安局召開案件通氣會的時侯,突然接到市局辦公室的電話,稱陳市長非常重視這個案件,親自赴殯儀館查看死者尸體的同時,還指示負責這個案子的具體經辦人員立刻去見他。
死者徐海平跟新任代市長陳寧扯上關系,這是金偉始料未及的。匆匆帶上參加通氣會的德山區政法委書記,分管公安的副區長,德山分局局長以及自己帶來的市局刑偵支隊的人員趕往陽城殯儀館。在停車場看到陳寧的奧迪車以及另外一輛掛有東北軍區司令部牌照的猛士吉普。金偉的心不由咯噔一下。一絲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但是現在除了硬著頭皮上之外,金偉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但愿能渡過這次難關。懷著這樣的心情,金偉帶著眾人走進了停尸房。
走進停尸房,一名掛著中尉軍銜的年輕軍官正在尸體旁抹著眼淚,這倒讓金偉微微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首長就好,縱然鄭曉的岳父王副政委是東北軍區的三號人物,但是軍方如果插手的話,還是很難辦的。一個小小的中尉當然不會在金偉的眼里。
當他看到站在這位年輕軍官身邊安慰的正是代市長陳寧的時侯,金偉不敢怠慢,連忙緊走幾步,上前敬禮道:“市長,我是市公安局的金偉,陽城海關緝處長徐海平跳樓自殺的案子是由我負責的。”
陽城市局陳寧只認識局長俞德華以及上次處置突發事件的副局長張凱,對眼前這位掛著三極警監的金偉還是第一次見面。但是聽到金偉上來就把徐海平的死因歸類于跳樓自殺,陳寧不由皺起了眉頭。
“放屁,什么跳樓自殺,徐政委決不會跳樓自殺的,昨天我還和徐政委通過電話約他吃飯,他還說這段工作忙,過兩天再說。他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就跳樓自殺了呢?不可能,這決不可能。”未等陳寧開口,白小兵在一旁跳了起來,神情激動地沖著金偉喊道。
“徐海平是跳樓自殺的嗎?你們公安局怎么這么快就得出了結論?”陳寧也是皺著眉頭,注視著金偉問道。
對于白小兵的質問,金偉并沒有放在眼里。但是陳寧的疑問,金偉不得不回答,好在在來的路上,金偉早已打好了各種應對陳寧的腹稿,連忙回答道:“市長,情況是這樣的,根據我們在現場的調查,徐處長昨晚的確住在大富豪會所,在跳樓之前,根本就沒有任何征兆。而且根據我們對徐處長所住的房間進行調查沒有發現任何的搏斗痕跡以及可疑現象。對徐處長的尸體我們在檢查的時侯也未發現有明顯別人攻擊的傷痕。”說到這里,金偉停頓了一下,刻意壓低聲音向陳寧匯報道:“另外,根據在徐處長口袋中發現的那些照片,我們認為徐處長因感情方面出現問題,這才導致了他跳樓自殺。”
金偉的回答聽上去應該是中規中矩的,沒有什么破綻,依照他的陳述,判定徐海平跳樓自殺,聽上去也感覺合情合理。但是,陳寧從內心來講根本不相信徐海平會跳樓自殺,前天晚上陳寧和徐海平在一起喝酒的時侯。徐海平還拍著胸脯向陳寧表態要在地方上干出一番事業,怎么不到兩天就跳樓自殺了呢?而且,徐海平口袋中那所謂的裸照,成了判定徐海平跳樓自殺的關鍵,但是陳寧總感覺這里似乎存在著什么問題。
雖然,陳寧早就從公安系統了解到徐海平口袋中裸照的情況,但是一旁的白小兵卻一愣,在一旁插口詫異地問道:“照片?什么照片,感情方面出現了問題,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呀?”
雖然金偉沒有把白小兵這個小小的中尉放在眼里,但是也看得出他和陳寧的關系不一般,露出一副尷尬的神情,朝陳寧看了看,接著又為難地向白小兵解釋道:“這位同志,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在徐處長的上衣口袋中發現了一疊徐處長和一名年輕女子的裸照,從而判定徐處長可能在感情方面出了什么問題。”
“裸照?放屁”聽到裸照兩個字,白小兵象是受了極大的侮辱,他當年本來就是在南江是有名的紈绔子弟。雖然這些年改變了許多,但是畢竟本性難移,徐海平的意外死亡,讓白小兵感到十分悲痛的同時,脾氣更加不受控制,頓時用手指指著金偉怒喝道。
“小兵,住嘴。”陳寧連忙阻止白小兵的再次發作,嚴厲地瞪了白小兵一眼。接著轉頭對金偉說道:“金偉同志,對不起,這位白參謀是徐處長的老部下,一時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聽到陳寧代白小兵向自己道歉。金偉連忙搖著手道:“沒事,沒事,市長。這完全可以理解。”說著金偉看著一臉憤怒的白小兵歉意的笑了笑,接著又故意嘆了一口氣感嘆道:“戰友情畢竟不同于一般的感情。”
陳寧感覺金偉這樣的反應似乎有些做作,目無表情地伸手一攤道:“這些照片能讓我們過過目嗎?”
“可以,完全可以。”金偉連忙點頭應道。隨即轉身叫來一名警察,拿出一個用塑料袋密封起來的一疊照片。
帶上警察送上來的白手套,陳寧拿起這些照片,一張一張的看著,一邊看陳寧的眉頭越皺越緊。照片上都是徐海平和一名黃頭發的年輕女子赤身在床上的情景,有幾張甚至是徐海平和那名年輕女子的面部大特寫。
白小兵也湊到陳寧的身邊,當他看到這些照片時,頓時張大了嘴巴,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假的,這些照片不是真的,徐政委我了解,他絕不是這樣的人。”白小兵指著照片大叫起來,但是語氣顯然沒有剛才那么有底氣。
陳寧仔細留意了每一張照片,看不出有什么假的地方,而且照片的日期、時間明顯顯示是昨天午夜。即使想偽造這些照片,一個不可能做的這么傳神,另外在時間上也不可能這么快。
陳寧緊皺著眉頭,把照片還給了那名警察。默默地脫下自己手上的白手套,突然抬頭問道:“照片上的這個女人,你們找到沒有,按照片上的時間,昨晚這個女人應該就和徐處長在一起,情況她肯定最了解。”
聽到陳寧問起這個女人,金偉倒是一陣語塞。金偉判斷這個女人肯定是德銘集團安排的,雖然在剛才調查的時侯,也有人提出過這樣的疑問,但是被金偉刻意忽略了。既然是自殺,找到或者找不到那個年輕女子。意義并不大了。
“這名年輕女子我們暫時還沒有找到,沒有正式確認她的身份。”金偉硬著頭皮回答道。
陳寧不相信徐海平是自殺,這個照片上的女子讓陳寧找到了金偉下結論的破綻,當下臉就一沉,喝斥道:“真是亂彈琴,這么重要的一個人證怎么能忽略呢?一定要找到這名女子,搞清楚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另外,在沒有找到那名女子之前,我看你們還是不要就這么簡單就得出跳樓自殺的結論。”說著,陳寧指著靜靜地躺在裹尸袋中的徐海平,提高聲音道:“你們要知道躺在這里的徐處長,他是一名為國家立過功,剛剛轉業的副師職干部,我們不能讓這樣一位英雄死得不明不白,死后還要蒙受屈辱。這個案子,我希望你們能認真對待,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市長發怒,在場的人包括在金偉在內,都低下了頭,不敢多做辯解。不過其中一個人卻感到良心有些安慰。這個人就是剛才在死者徐海平的脖子處發現那個可疑的小紅點的城北派出所的所長唐愛國。
陳寧的這番話,否定了最初市局得到的死因判斷,案子需要重新調查。唐愛國站在陳寧的身后,悄悄抬起頭,朝平時高高在上的金局那里看去。唐愛國此時心里還在想,但愿死者脖子處的那個小紅點是市局刑偵處的同志疏忽了。從唐愛國人比較矮,一米六的高度,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低著頭,身高超過一米八的金偉臉上的表情。當陳寧要求找出照片上的那名女子,重新調查的時侯,金偉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厲色。而這絲厲色,正好讓唐愛國看得清清楚楚。唐愛國頓時遍體發寒,背上的冷汗浸透了里面的背心。心里一個聲音在暗暗響起:“陰謀,這是一個大陰謀,那位躺在裹尸袋中的徐處長不是自殺,很可能就是他殺。”
畢恭畢敬地送市長陳寧上車,目送著奧迪和剛才那名中尉軍官開著的那輛猛士吉普消失在大門拐角處。德山區公安分局的局長在區政法委書記書記目光的暗示下,上前低聲向金偉請示道:“金局。這個案子您看?”
金偉此時的心情十分煩躁,陳寧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他原先認為可以掌控一切的計劃,分局的局長上前請示,讓金偉有些惱羞成怒。但是此時這么多人,他不能表露出心中的任何情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道:“這個案子你們分局就別管了,由市局刑偵隊接手調查。”
分局局長連忙點頭稱是,不論是這位分局長還是德山區的政法委書記,分管公安的副區長聽到金偉的這句話,同時暗暗松了一口氣。死者不是普通人,市長親自過問而且非常關注,他們巴不得不要插手,這樣即使以后陳市長怪罪下來,板子也打不到他們的屁股上。
回到市局,金偉讓跟著自己一起下去的刑偵支隊副支隊長召集自己欽點的親信到會議室準備開會后,自己急匆匆地返回了辦公室。關上門,坐在椅子上金偉一陣的頭疼。要是早知道那個死者徐海平和代市長陳寧有這種關系,金偉說什么也不會答應鄭曉。不過,根據金偉對鄭曉的了解,相信鄭曉也很可能不知道徐海平和陳寧有這層關系,不然他也不會讓自己趟這灘渾水,這樣對他和自己都沒有好處。鄭曉這么精明的人是不會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的。
想到這里,金偉從包里拿出一部平時不用的手機,撥通了鄭曉的電話,這部手機當初就是鄭曉給他的,本來是預備著到了緊急時刻使用的。金偉雖然清楚在陽城還沒有人敢竊聽他的手機,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金偉還是動用了一次也沒有用過的這部手機。
一臉陰霾的鄭曉坐在辦公室里剛剛掛掉副市長趙俊打來的電話,趙俊告訴他,陽城鋼管廠這塊地已經被華夏電氣集團看中,他們德銘集團是沒有指望了。趙俊在電話中不但向鄭曉轉達了肖向東的歉意,同時也按照肖向東的暗示,向鄭曉透露了華夏電氣集團總經理陸禹平的背景。
鄭曉雖然在陽城有老頭子罩著,如魚得水,但是上升到國家這個層面,他和陸禹平是完全不能相比的,更何況華夏電氣集團提出的條件比他們公司的優惠的多,而且新來的代市長陳寧明確表示支持華夏電氣集團,恐怕就是老頭子和肖向東聯手也挽回不了局面。
原本打算把錢洗白的機會就這樣沒有了,加上最后一批六十二輛走私車被徐海平意外查到,雖然張峰已經果斷下手,而且自己也情金偉幫忙,但是畢竟確切的消息還沒有傳來。鄭曉感到一陣心煩意亂。這幾年一向順風順手,怎么事情突然都擠到一起發生了。
這時,放在辦公桌里,一直待著機,但是從來都沒有響過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只手機是鄭曉和金偉約定在緊急時刻聯絡的,鄭曉的腦子里第一個反應就是“出事了。”
鄭曉連忙拉開抽屜,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嗯,我知道了。就這樣。”鄭曉靜靜地聽完電話中的內容后,掛斷了電話。
這個徐海平居然跟代市長陳寧有關系,聽到這個消息后,鄭曉和前面金偉的反應一樣,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張峰跟了鄭曉這么多年,鄭曉對張峰也十分了解,如果張峰事先得知徐海平和代市長陳寧有這層關系的話,就是再借張峰十個膽子,張峰也不敢先斬后奏。鄭曉對金偉在電話中提到的那個姓白的小參謀倒是并不怎么在意,現在的關鍵就是要搶在警察之前找到昨晚的那個女子。掐掉一切有可能的線索。
鄭曉起身快步走出辦公室。坐在總經理辦公室外間的秘書看到鄭曉走進來,連忙從位置上站起來,道:“董事長,張總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鄭曉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反應過度了,這兩天壞消息一個接著一個,讓一向沉穩的鄭曉不免有些慌亂了。朝著張峰的秘書點了點頭,恢復到以前儒雅的神態,微笑道:“好,那我打電話給他。”
陰沉著臉回到董事長辦公室,鄭曉撥通了張峰的電話。
“張峰嗎,事情有點麻煩,那個照片上的女人,必須在警察找到之前處理掉。”
“對,必須要在警察找到之前處理掉。”
“其他的,你別管了。這兩天,你集中精力完成最后一批貨的通關,用最快的速度出手。”
放下電話后,鄭曉長舒了一口氣,嘴里輕聲嘀咕了一句:“既然做了初一,就不怕再做十五。”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曉紅脫掉鞋子重重的躺在自己的那張小床上。雖然遠沒有比大富豪會所豪華套房的那張大床舒服,但是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很有安全感。躺在床上拉開小包,曉紅從里面拿出一沓嶄新的百元大鈔,心滿意足的墊了墊。曉紅是陽城本地人,三年前父母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工廠倒閉,家境突遭變故的曉紅放棄了已經被大專錄取繼續上學的機會出來打工。一個高中畢業,剛剛踏上社會的小女孩在陽城這座滿城都是下崗工人的城市里找一份工作有多么的艱辛。家庭生計的艱辛,父母愁白的頭發,學習異常出色的弟弟,最終讓曉紅拋棄了尊嚴成為陽城這座城市成千上萬的地下性工作者之一。為了不給家人丟臉,曉紅選擇了離開家,租了這么一間小屋。
昨天晚上一夜工夫,就賺了一萬塊,如果每月有幾票這樣的生意,那不用多久她就能買一套新房讓辛苦了一輩子的父母安享晚年。成績出色的弟弟也能如愿以償,毫無后顧之憂地上他想上的大學。
拿著錢,曉紅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包里一陣電話鈴聲,使得曉紅從睡夢中驚醒。昨晚折騰了一夜,一大早就被人從大富豪會所豪華套房中趕出來的曉紅,不想接電話,用被子蒙住頭,繼續睡覺。但是包中的手機卻執著的響了一遍又一遍。
曉紅終于忍受不了,從床上跳起來,拿起包掏出手機,接通后,沒好聲氣地問道:“誰呀?”
“曉紅嗎,我是斌哥。”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哎呦,原來是斌哥呀。我是曉紅,是不是又有生意關照小妹呀?”聽到這個聲音,曉紅連忙換成嬌媚語氣,嗲聲嗲氣的說道。
電話中的這個斌哥對于曉紅來說可是個大金主,昨天晚上賺的那個一萬塊就是這個斌哥給你。這樣的主,曉紅想巴結還來不及,沒想到分手沒多久電話又打來了。
“曉紅,趕緊到沈河賓館1106號房間來,有生意。”斌哥在電話中說道。
聽到有生意曉紅的眼睛頓時一亮,連忙答應的同時,又小心的問道:“斌哥,今天是什么價呀?”
“你哪來這么多廢話,跟昨晚一樣,趕緊過來,半個小時。”斌哥在電話中顯得十分不耐煩地說道。
聽到和昨天一樣的價錢,曉紅頓時睡意全消,連忙表示半個小時之內一定到。
掛了電話后,曉紅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洗個臉,對著鏡子化了個淡妝,從放在屋子角落里挑出一身自認為十分滿意的衣服換上后,匆匆出門,叫了一輛出租車趕往沈河賓館。
曉紅剛到沈河賓館,包里的手機又響起來。
“曉紅,怎么還沒到?”電話那頭斌哥的語氣顯得非常不滿。
“到了,到了。斌哥,我已經到大堂了,1106號房是吧?我馬上就上來。”曉紅連忙向斌哥解釋道。掛斷電話后,曉紅對著手機小聲啐道:“催什么催,催命呢。”不過想到做一次生意能拿到一萬塊,曉紅連忙朝電梯口匆匆跑去。
到了1106號房間門口,曉紅理了理頭發,按響了門鈴。房門從里面打開,一個身材高大,穿著一身筆挺黑色西服的年輕人站在門口。
曉紅眼睛一亮,嗲嗲地叫了一聲:“斌哥。”
斌哥點了點頭,側過身子,示意讓曉紅進來。曉紅朝著這個酷酷的年輕人嫣然一笑,甩著手里的包往走進了房間。走到房間里,曉紅發現房間里空空蕩蕩的,除了斌哥并沒有其他人。該不是這個斌哥想找自己吧?說起來曉紅還真的有點喜歡這樣不茍言笑但又多金的年輕人。一看就是給大老板做事的,要是能交一個這樣的男朋友倒也不錯。
“斌哥,是客人還沒到,還是你要找我呀?”曉紅一邊笑著問道,一邊想轉過頭。突然覺得自己脖子上一涼,一根細細的鋼絲勒住了她的脖子,緊接著腰上被一個有力的膝蓋頂住。
曉紅臉上的笑意還沒有來得及褪去,只覺得脖子上的鋼絲快速收緊,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想用手去抓脖子上地鋼絲,但是這個細細的鋼絲已經深深地勒進肉里,根本就抓不到。曉紅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在迅速的流失,眼前也越來越模糊。在失去知覺的一剎那,曉紅終于明白剛才自己接到的電話的確是來催命的。
潘斌用膝蓋抵住曉紅的腰,雙手用力勒緊套在曉紅脖子的鋼絲,直到曉紅停止掙扎后,又用力勒了幾下,這才把曉紅軟軟地放倒在地上。
潘斌坐在沙發上喘了幾口氣,點燃了一根香煙,抽了起來。一根煙抽完,趴在地上的曉紅毫無氣息。潘斌站起身來,從衣櫥里拿出一個碩大的行李箱,把曉紅的尸體塞進了箱子。然后拿出自備的毛巾,仔細清理著房間里的一切痕跡,包括自己剛剛抽完的煙灰和煙蒂。最后把曉紅因為失禁流淌到地上的尿漬。放進了一個塑料袋里。
十分鐘后,潘斌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手里拉著那個碩大的行李箱走出電梯,出現在沈河賓館的大堂。他向門口的那個穿著制服的門童揮了揮手,兩個門童連忙跑過來,吃力地幫著潘斌把行李箱搬上了停在門口的一輛本田車的行李箱里。
陽城南郊北部筆架山,相對已經開發成為國家4級旅游度假區,北部筆架山尚未開發。這里人跡罕至,有時還市場出沒一些野豬,狍子等野生動物。一輛黑色的本田車停在一條僅有一輛車通行寬度的廢棄小路上。小路盡頭看不到人,卻能聽到不遠處深坑里刨土的聲音。在坑邊擺著那個碩大的行李箱。
刨土聲音停止,潘斌一下子竄出了坑,抹了把臉上的油汗,展直身體用警惕的目光巡視著周圍。如今已是傍晚時分,一輪半墜的殘日悠悠晃晃地掛在遠處的天邊。一陣秋風吹過,依稀還能聽到遠處山頂壽安寺晚課的鐘聲。已經有些發黃的樹葉依舊頑強的掛在樹枝上,隨風搖曳,希望能留住最后一絲翠綠。
潘斌收回目光,看著腳下的箱子,自言自語道:“這里的風水不錯,早點投胎吧。”說著,蹲下身子,把箱子推入坑中,然后揮動鐵鍬迅速地向坑里填土。
把坑填平,潘斌站在上面用力踩實,從旁邊又搬了幾塊石頭壓在上面。完成這一切,潘斌拿著鐵鍬,晃晃悠悠地走到車邊,打開車門,從里面拿出那個裝著毛巾的塑料袋,用打火機點燃了袋子里的毛巾,拿到嘴邊點上了自己嘴上叼著的香煙,然后把袋子扔到路邊,很快毛巾連同袋子很快化作一片灰燼,一陣秋風吹來,四處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