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朕錯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憑什么呢?

柳妍姝將曹老送走,心中對曹老的想法也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他想要自己乖乖配合,幫助他將李老順理成章的留在這兒。

最好是有一個辦法讓他以后想跑都不能跑,只能乖乖留在這兒看病,直到養好身子。

可柳妍姝卻覺得這件事沒那么容易,李老又不是傻子,相反,有些上了年紀之人是越活越糊涂,但是,李老確實越活越精明。

他的心中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若是,想要將李老留在曹老這邊,恐怕他們還得花些功夫。

不過,柳妍姝也不急,反正蘇衍還要在養上一段時間,在這期間,總有辦法將李老給留在這兒,這事急不得。

抬腳準備往回走,突然想起來,蘇衍到現在還沒有吃上一口熱飯,他只自己不餓,那是因為他躺的時間有些久了,現在還沒感覺到餓,相信用不了一會,他就餓了。

久病在床之人,又怎么可能不餓呢?

柳妍姝從外面買了一些清淡的粥,雖比不上自己親自盯著火熬的好,不過,她還配了一碗補湯,爽口的小菜。

想必,蘇衍多多少少也是能吃下去一點。

躺在床上的蘇衍發現謝家姐姐久久未歸,想來是有什么事給耽擱了,低頭聞了聞身上快要發嗖的味道,嫌惡的皺了皺眉頭。

看見軟枕旁放著一套干凈的衣物,想來是應該拿來換洗,腦海中回想起方才謝家姐姐端著一盆水往進來走。

似是想到什么不該想的,蘇衍臉色一紅,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找個時間和謝家姐姐說說,男女有別這件事。

他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注意一下了,謝家姐姐······

想到這兒,蘇衍的面色是紅了又紅,活像一個紅蘋果。

深吸一口氣,蘇衍慢慢轉了個身子,想要從床上下去,雙腳沾到地上那一刻,一股踏實感油然而生。

緩緩站起身,一手扶著床頭,抬腳一步一步走向水盆那邊,想好,剛才謝家姐姐走的時候又換了一盆水。

否則,他現在想要凈面也成了極其困難的一件事!

蘇衍看了水盆之中倒印出來的人影,面色蒼白,嘴唇發白,眼窩微微凹陷,試著勾起一抹好看的唇角。

沒想到,倒印在水中的人竟是比鬼還難看。

嘴角微微上揚,這幅面貌他記住了,橫生的災禍,孱弱的身體,拜誰所賜他記得一清二楚,他本不想成為惡人,只想這一輩平安順遂的過下去。

對于皇位,生來就是太子的他并沒有太多年的執著。

可是,沒有到自己的仁慈居然變成刺向自己的刀劍,何其諷刺,又何其可笑,原來,幼時的情分在長大后真的會變成血刃。

好一個大皇兄,沒有自己,他真的就以為他的皇位可以坐的穩嗎?不過,現在他也想試試坐在皇位上是什么感覺?

踩著自己仇人的血肉是什么感覺,母后的死,這一筆帳他還沒來得及算呢?

手掌微微波動水盆里的清水,倒印的人影頓時變得一團模糊。

柳妍姝聞著空氣中傳來一陣陣香味,微微揚起嘴角,頓時覺得混都被勾走了,無聲地咽了一口唾沫,告訴自己這是蘇衍吃的,不是她因該吃的。

邁著歡快的步伐朝里面走去,自從蘇衍醒了之后,連陽光都明媚了幾分,步調也是格外的輕松,大概,或許是因為自己心情好吧!

“蘇······”柳妍姝走到蘇衍房門前,徑直推開門,想都沒想抬腳便要往里走,嘴里想要說什么,卻看見蘇衍赤裸著上身。

不過須臾瞬間,柳妍姝便長大嘴巴,直接愣在原地。

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精瘦的軀體一覽無余,帥氣挺拔的身姿,一滴晶瑩剔透的水滴還在鎖骨的地方打了個旋,正中間的胸膛不知是因為經常被曬還是因為什么,帶著點點蜜色,條紋清晰而剛硬。

柳妍姝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腦袋,頭也不知向那邊偏才好,深吸一口氣,余光瞥見蘇衍驚慌失措的表情,手也不知該捂向哪里,抿了抿唇,她還是覺得轉過身子才是最好。

瞧見謝家姐姐轉過身子,蘇衍這才松了一口氣,他沒想到謝家姐姐竟是在這個時候給回來了,他剛擦完身子,正準備穿衣服的時候。

飛快的伸手拿過一旁放置的純白色寢衣,臉上紅了又紅,此時,脖頸處和耳尖都開始微微泛紅。

柳妍姝背對著蘇衍,望向湛藍的天空,心中不斷腹誹,沒有到她家娃娃身材竟然蠻好,也不差,雖說自己還有見過其他人。

蘇衍這還是頭一份,不過,柳妍姝已經在心中默默認定蘇衍的身材還可以。

腦海中一時間開始天馬行空,她竟是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有女流氓的屬性,或許,對柳妍姝來說,看見的這一幕只是小事情。

畢竟,除開生死之外的大事,其他的事都是小事。

再說了,小時候她也經常抱著蘇衍,還記得,她進宮之時,蘇衍好像也就一丁點高,那個時候蘇衍每每弄臟衣服,不肯讓奶娘換,都是她親自動的手。

小時候都已經看的看不多,也不差現在這一點,頂多就是小男孩變成大男孩了,其他的好像也沒什么變化。

柳妍姝垂眸想了想,好像就是沒有什么變化,還是一樣的白白嫩嫩。

說起來,自己倒是變了不少,自從經歷過生死,再到現在女扮男裝,整日和那些男子打交道,性格變得更加大氣,豪爽,不拘一格。

若是從前的自己見了方才那一幕,恐怕是羞都要羞死,畢竟,從小學的都是如何約束自身,女兒家應該會做些什么。

平日更是要恪守本分,不得擅自與外男接觸,更不能私會,否則,就要被沉豬籠,賜白綾······

自從她成為男子之后,發現那些都是專門用來約束女兒家,男子從來都不用學這些,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學的也是五花八門。

就好像男子學的東西都是用來豐富自身,從而增加自身砝碼,而女兒家從小學的東西,曉得的道理統統是為了男子服務。

男子只需要管好自己便可,女子不僅需要每日將自己打扮的美美,還需要管理好后院,伺候好公婆,生兒育女。

之前覺得這些本來就是應該是自己做的,現在想來,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