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嫁

第一百七十二章 柔情蜜意

第一百七十二章柔情蜜意

“四公子,您這是?”

“四小姐可在屋中。”

“在。四小姐說頭疼,奴婢問過是不是要請個郎中來,四小姐說不用。她說自己躺躺便好。”綠袖一問必答,細看之下便會發現,她這是本能的,因為,她還未從盛鈺竟然近在眼前的意外情況中醒過來。

盛鈺點點頭,越過綠袖,手已碰到竹簾。綠袖終于回過神來。實在是她是當丫頭的,替主子打簾是一種本能。

她剛要伸手之時,突然意識到。

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她說的是宋四小姐在屋中,頭疼所以要躺躺。

自家四少不該避嫌嗎?怎么她說四小姐在內室躺著,自家四少竟然抬步便走而且一副理直氣壯的神情。雖然這里是盛家,雖然四少在盛家橫行慣了。可是“四公子,宋四小姐在屋中。公子若是進去,是不是有些有妥?”

盛鈺挑眉。綠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可想到錦瑜上次替她解圍之事,還是強撐著道。“畢竟男女有別,四公子還是”綠袖正在循循善誘的勸著,可是下一刻,簾子一挑,自家四公子已然昂首闊步的進了屋。

綠袖:“”

發生了什么?誰來告訴她。綠袖也只能慌慌張張的進屋,想著無論如何不能讓錦瑜吃虧。

外室,沒人。綠袖覺得自己要哭了。她只能踮著腳靠近內室。透過簾子,自家四公子的聲音傳了出來。

“傻瓜。頭疼怎么還強撐?我給你揉揉”

這調子,這語氣。綠袖覺得自己攤上事了。

內室。

錦瑜望著盛鈺,小臉努力笑笑,直笑著盛鈺心疼。小姑娘這小臉白的喲。于是,剛才被綠袖聽到的那句話不由自主的便出口了。說完后,盛四少才回過味來,自己似乎,大概,也許是逾越了。

不過管它呢。

這里是他家。小姑娘正頭疼著,如果他不能守在門邊,還算男人嗎?

于是,盛鈺理直氣壯的坐下,然后將錦瑜半攬在懷里,一只手圈著她,另一只手很是理所當然的摸上了錦瑜的額頭,然后輕輕揉著。

他這動作做的行云流水,一點也不拖泥帶水。錦瑜先是一驚,隨后便淡然的接受了他的照顧。

想著這里可是盛家,好歹是他的地盤。

她不舒服,他自然該負責。不過是揉揉腦袋罷了。也不算什么出格的事,他們比這出格的事都做過了。這點小動作,不算什么。

于是,錦瑜也理直氣壯的縮在盛鈺懷里,任他替她輕捏著額頭。

盛鈺耳力好些,隱約聽到綠袖的抽氣聲,不過他也沒覺得如何想著若是那丫頭不識好歹的去告密。他正好順理成章的求娶錦瑜。畢竟,同處一室,又抱成一團想到這里,盛鈺倒希望那丫頭是個嘴快的,快去告狀吧。

“怎么突然頭疼?難道是因為我們以后要兄妹相稱所以歡喜的?”

“歡喜,歡喜的很。盛四哥。”盛四哥三個字,咬的那叫一個重,盛鈺輕笑,覺得小姑娘不管哪張臉,都甚合他心意,歡喜的,含怒的,總之,在他眼中,錦瑜便是玩一出女人家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他也會覺得風情萬種的。

“其實我更喜歡你稱呼我四哥哥。”

錦瑜:“”臉皮這種東西,她確實自愧弗如。“盛鈺,你怎么來了?對了,你沒看到綠袖嗎?就是老夫人派來服侍我的小丫頭。”

“自然是擔心你。”

至于那丫頭是綠袖還是紅袖,他可不知道。于是,他理所當然的搖搖頭。“沒看到,興許是出去了吧。”

錦瑜也不再糾結,只是皺了眉想著心事。她是被玉嬤嬤刺激到了,可是以后她肯定是要常來盛家的,見到玉嬤嬤的機會必不可少。可一見到她,便想到那要命的一幕這事,真是要命的很吶。

她可以說服自己不恨盛家。

自己上輩子到底怎么死的?其實到如今還是一個謎,可有一點,她確是被玉嬤嬤親手灌了毒藥的。

這讓她如何平靜以對。

“盛鈺,你說我如果拒絕當你的四妹妹?會怎么樣?”

盛鈺靜靜看向錦瑜,知道她不是玩笑之語,不由得臉色一正。“也不會怎么樣。不過是我母親會記恨你,然后會在背后說你是非然后整個長安城的貴婦圈都會盛傳宋家四小姐有癮疾之類的吧。其實也不算什么”

錦瑜好想哭。

“你還在怪我自作主張?”自己的母親,他自然清楚。

所以才決定打感情牌。其實收效挺好不是嗎?干女兒還沒認呢,已經把錦瑜夸成了一朵花。

若是這般相處個一年半載的,他就不信自己母親真的舍得錦瑜嫁人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至于兄妹?他們是兄妹?見鬼的兄妹不是一個爹,不是一個娘,哪里便稱得上兄妹。

錦瑜那眼神別提多幽怨了。

“你還說不會怎么樣?若真的那樣,我也別指望嫁人了。”

盛鈺笑笑,手臂加了一分力。“傻姑娘,你一定會嫁人的。便在你及笄之時”“你又知道了?難道你會未卜先知?”

“未卜先知倒是不會。不過我能掐會算。我算到你及笄那天便會出嫁。而且算到,是嫁進盛家。嫁給好盛四少為妻。怎么,歡喜不?”

錦瑜眨著眼睛。然后輕聲一嘆。

明明是個清貴公子的,如今面前這笑的一臉詭異的男人是誰?

她的盛鈺呢?她的矜貴公子呢“好了,乖乖的,不許胡思亂想,你先做我的四妹妹然后再做盛家的四夫人”

她還能怎么樣?再不喜歡見玉嬤嬤,也得去見。而且還得不露聲色。不過是想嫁個喜歡之人,她容易嗎?又得給人當女兒,還得給人當妹妹。想必回到宋家,還得被追著盤問。

“盛鈺,你說如果我當習慣了你的妹妹,若是有一日真把你當兄長了可如何是好?”

錦瑜輕嘆道。

盛鈺眼睛眨了眨,然后按了錦瑜的思路想了想,然后,不出意外的,臉黑了“不許。”

錦瑜微垂著頭,輕笑。誰讓他自作主張,她便回他一個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