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憐惜
第四百九十六章憐惜
第四百九十六章憐惜[新文求支持!]
提起冬哥兒,盛老夫人是滿臉的喜色。
這個孫兒,可算是盛老夫人盼了多少年的,若盛鈺娶的是別人,便是生下長子,盛老夫人雖說喜歡,或也不會像對冬哥兒這般上心,如今冬哥兒幾乎便養在盛老夫人的院子里。冬哥兒的事,盛老夫人或許比錦瑜這個母親知道的還要清楚些。盛老夫人有時候也會自問,她這么喜歡冬哥兒,和錦瑜這個母親有多大的關系?
最終答案竟然是……
大半。她疼冬哥兒竟然是因為錦瑜。越是了解錦瑜,盛老夫人越是心疼這姑娘。宋家庶出的小姐,自小養在嫡母身邊。若是嫡母是個大度的倒還好些,顯然宋夫人不是,所以不對料想錦瑜自小的艱難。所以錦瑜如今這樣的性子,在盛老夫人看來十分難得。
錦瑜自幼怕是也沒從宋夫人哪里受到多少照顧。更別提像旁的小姑娘那樣在母親懷里撒撒嬌了,她可聽說,便是連新衣裳,宋夫人也只能錦瑜裁件夏裳,做件冬衣,而宋夫人嫡出的五小姐,卻時時有新衣穿。這樣的區別對待,別說親身感受了,便是聽一聽,盛老夫人也覺得不舒服,何況親身經歷的錦瑜。自從知道這些,盛老夫人總覺得她再疼錦瑜些,也是應該的。再疼些,多疼些,甚至在盛老夫人心中,錦瑜并不比盛家小姐占的份量輕。
再加上對幼子的那份疼,想不疼冬哥兒都難。
最初來京中的時候,盛老夫人可沒打算長住京中的,她只是想看一看孫兒,當然,也可能是孫女。然后便打道回府的,盛家的根基畢竟在長安。可是真見后,她哪里舍得走?最后生了將盛家定居京中的心思,如今新宅子已經快建成了。這些心思盛老夫人自是不會說給錦瑜聽,她只是看錦瑜的目光越發的慈祥起來。
“四郎這次隨了秦戈出京,恐怕得耗時幾個月。這個家得一個人擔著,難為你了。”
“母親放心,我明白。”這里畢竟是京中,不比長安。
盛家在長安城可謂是翹楚,可來到京中,也不過是個富貴人家。實在比不起那些權貴,這樣的落差,盛老夫人心里并不習慣,她料想錦瑜年紀輕輕,恐怕比她還要不適。
卻未深想錦瑜自幼長在宋家。宋家雖然富貴,可與權勢之家丁點沾不上邊。在宋家活了十五年,錦瑜如何會因盛家在京中不及在長安時那般要風得風而不適。她從小到大,從未有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時候,如今這般過活,于她來說已是極好的了。盛老夫人點點頭,她知道錦瑜懂事,不管盛鈺在不在,也必定會把家里整治的十分齊整,只是她上了歲數,難免要操心些。
又陪著盛老夫人說了會話,奶娘抱了冬哥兒進來。盛老夫人和玉嬤嬤笑著在榻上哄冬哥兒爬來爬去,錦瑜這才起身。說起來她有些汗顏,冬哥兒如今幾乎日夜在盛老夫人這里。她這個當母親的倒落了個輕松自在。
回到院子,盛鈺還未歸。
有陣子沒見的不著卻在院中求見。
不著和四六是盛鈺心腹,相比之下,不著跟在錦瑜身邊的機會不多。倒是四六,自從護送錦瑜回京,便一直任由錦瑜差遣,盛鈺也說四六本事雖不濟,便還是能做些跑腿的雜事的,便讓他跟著錦瑜。錦瑜自然笑著點頭,四六行事并不像他名字那般,錦瑜反倒認為四六那叫大智若愚。
不著多數時候求見都是找盛鈺,今日卻要見她。
錦瑜吩咐在花廳見不著,菊池和蓮心互相看了看,小臉都有些泛紅。她們也不是傻的,錦瑜的心意雖然看不透,可明白個兩三分還是不難的。錦瑜對于她們的親事始終掛心著,放眼盛家,不著和四六是盛鈺的心腹,在府中地位超然,二人模樣生的也周正,至于性子……不著穩重,四六率真。錦瑜有意讓她們和不著四六多打些交道,其間深意……錦瑜看了看身邊兩個紅了臉的丫頭,實在是怒及不爭啊。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她們倒先忸怩起來。
花廳中,不著比挺的立在一側。見到錦瑜,恭敬的行了大禮。
錦瑜揮揮手,讓兩個臉紅的丫頭去門外廊下守著,這才輕聲開口。“你急著見我,可是有事?”
不著似乎有些為難,其實從他這張面皮向來繃的緊的臉上,倒真的看不出為難的神情。不過錦瑜好歹嫁給盛鈺許久,對不著,也算是冷眼旁觀了一陣。不著倒不客氣,在錦瑜疑惑的目光中直言道。卻原來,他這次要隨著盛鈺出門,盛鈺已對他和四六吩咐過,待他這次歸來,打算替他做媒。
說起來一個下人的親事,主子能想到,實是主子的恩典。
不著那份心思,總不好訴諸于眾。何況……“屬下想求夫人會屬下送份禮物給秦二小姐。”眼看著離秦桑榆出嫁的日子不遠了,他以為秦戈會在秦二小姐出嫁后出門,畢竟秦府小姐出嫁,在京中傳的沸沸揚揚。卻未想到秦戈著急出門,竟然連妹妹成親這樣大的事也等不及了。錦瑜在心中思索著不著這一出的深意。當著她的面,讓她給秦桑榆帶禮物?難不成是不便直言開始拒絕,這算是變相的告訴她,他對蓮心的菊池無意?
“這事,我不能幫你。”不管不著何意,她都不能幫他。
不著似乎有些意外,在不著看來,自家夫人性子十分溫和。何況他的請求并不難辦,只要夫人送賀禮時,把他的禮物夾雜其中便是,并不需要特別對待。“屬下只是想送秦二小姐一件首飾……”錦瑜還是搖頭。“不管你要送什么,都不宜。你若是覺得我拒絕的不對,大可去問四爺。若是四爺點頭……”不著哪里敢和盛鈺提。
他已經因為私心讓爺失望一次了。
若是再開口提秦二小姐,那他真是……自尋死路。見不著的神情,盛鈺心下便了然了。“你不敢對爺開口。卻敢求我?在你心中,我便是個不分好歹之人?不著,你的心思我大致能猜出幾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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