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嫁

第兩百九十七章東都木家(九)(Z盟靈寵緣 4)

第兩百九十七章東都木家(九)(Z盟靈寵緣4)

運行兩個大周天后,穆清神清氣爽起身。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的小說

不知為何,這套心法將如同為他量身打造一般,練起功來非但如臂使指毫無滯障,且進境之快也是他從前想都沒想到過的。

原先他只當因為他是散功重修,故而再次突破三層才那般快速,但如今看來,這本心法當真精妙絕世。

才突破到四層中階不久,但他已經隱隱感覺到下一次小階突破的感覺了。

且內力醇厚扎實并無絲毫虛浮之感。

這本心法猶如上天特意賜予他的禮物,就如同上天讓霓裳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一般。

思及那個人兒,穆清轉身看向屏風方向,只覺心房滿滿,嘴角總是情不自禁的流露歡喜。

“叩叩叩”

窗欞被輕敲。

穆清看了下更漏,果然是子時到了。

打開窗扇,歐陽澤明那張黑黃焦牙的腌臜仆婦臉孔驀地冒出來,倏地一聲鉆了進來,一進來便折身將窗扇小心快速的闔攏,再瞟了一眼屏風后面,裂著一口黃牙朝穆清笑得燦爛。

“兄弟,哥哥來了,想不想哥哥啊?”歐陽澤明涎著臉湊到穆清臉前。

看著這張臉,什么旖旎纏綿的情致都沒了。

穆清木著一臉俊臉,抬手將他的臉按到一邊:“我不想你,我家秋水想你,你要不要它想?”

秋水?

歐陽澤明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穆清說的是他的秋水刀。

立時訕訕而笑,他跑路一把好手,輕功也稱得上一流高手,可這打架么,他還是敬謝不敏了。

“兄弟啊,不是同你說過了么?咱們同為美男道中人,相逢把酒飲茶皆是樂事,整日打打殺殺做什么,實在有傷和氣,再說,那等野蠻行徑只有花尋那小子才喜歡。他長得不好看,粗魯些也就算,你我這等人才天上有地上無,應當好好珍惜羽毛才是啊。”歐陽澤明語重心長,“你說是不是?”

穆清目無表情看著他,忽地將頭轉向屏風方向。

“歐陽來了?”沈霓裳有些含混的語聲從屏風后傳出。

約莫是才被吵醒,語聲稍稍低啞,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慵懶低柔,猶如鴿羽輕拂過心尖,讓人只覺心房驀地酥軟。

好生動人。

歐陽澤明臉上又出現那種讓人極看不順眼的癡迷笑意,穆清定定神,一巴掌蓋在他頭頂,眼神無言警告。

悉索細碎聲響傳來,沈霓裳赤足趿鞋而出,臉上還有才睡醒的紅暈,白里透紅,晶瑩如玉。

歐陽澤明剛裂開嘴,驀地感受到穆清射來的眼刀,又趕緊把猥瑣笑意收了回去,做出一副正經模樣朝沈霓裳端端正正行了一禮:“妹子。”

沈霓裳幾分奇怪的看他:“你怎么了?”

“沒怎么啊。”歐陽澤明眨著眼笑,“我能怎么?我就是見著妹子高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般算來,我同妹子也好幾個月沒見了不是?”

沒一句正形!

沈霓裳不同他扯混,看向穆清:“你們這就過去?”

穆清頷首,“嗯”了一聲。

按照他們的計劃,他們二人過去守著,若是有動靜另說,若是沒動靜,等寅時中一過,他們就下去一探。

如果那處真有密地,木臨風也不會快天亮才去。

他們那個時候下去,相對比較妥當。

“小心些。”沈霓裳看著兩人囑咐,“義父雖然沒傳消息進來,但凡事難保萬一,你們先留一個人在上頭,若說有變化,也好有個應對。”

穆清頷首柔聲:“好,我們過去了,你再回去躺會兒。即便不睡,養養神也好。”

沈霓裳“嗯”了一聲,也是點頭。

兩人說話語聲皆輕,眸光也柔,一來一答,一個囑咐一個關切。

歐陽澤明站在兩人身畔只覺得自個兒成了隱形人一般,全然多余,賊兮兮的目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后怪模怪樣地用手交替抹了兩把自個兒的胳膊。

穆清偏首疑惑:“你作甚?”

“沒什么。”歐陽澤明抬首望天,語聲卻悠悠戲謔,“我身上疙瘩多,我撓點下來而已。”

穆清還沒反應過來,沈霓裳卻是早一步聽懂他語中的打趣之意,只半笑不笑望著他,卻沒有絲毫害羞扭捏神情。

歐陽澤明裝傻,同沈霓裳對視。

穆清慢一拍領會,俊臉一燙,飛快偷瞄了沈霓裳一眼,就拽著歐陽澤明的胳膊朝窗口走。

“磨蹭什么,走了!”

“兄弟……不是哥哥說你,你這樣遲早被我這妹子吃得死死的,要不要哥哥教你兩招——”

“閉嘴!我愿意。”

涼風習習,吹來不知名的滿懷馨香,沒入鼻端,直入心脾。

沈霓裳目送兩人推推搡搡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垂眸彎唇莞爾一笑,將窗扇闔攏只留一條縫隙。

沈霓裳本不想睡,搬了把圈椅靠在窗邊,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窗扇微微一響,將她驚醒,隨著她站起身,歐陽澤明游魚一般滑了進來。

“妹子,下頭果然有玄機,木臨風下去了。”

歐陽澤明一臉興奮附耳快聲道。

沈霓裳心神一震,偏首一看,剛到丑時中,也就是半夜兩點正。

作奸犯科,偷偷摸摸行事的最佳時辰。

“穆清還在那兒?”沈霓裳問。

歐陽澤明點頭:“我回來同你說一聲,他在那兒守著。等木臨風一走,我們就下去看看。”

歐陽澤明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木臨風木臨風喊得還真順口……

沈霓裳瞥他一眼,莫非自個兒猜錯了?

“那你先過去吧,若是要下去也小心些。雖咱們早前那樣想,但萬一有埋伏在下面,千萬別冒進,別驚動,回來再商議。”沈霓裳道。

歐陽澤明幽怨看她。

“怎么了?”沈霓裳奇怪。

“你都叫爹義父了,還沒叫我一聲義兄。”歐陽澤明捧著胸口裝心痛。

沈霓裳愣了下,驀地笑開:“嗯,義兄。”

才睡醒,這一笑間,色如春曉,百花生媚。

歐陽澤明骨頭都酥了,忙不迭地給穆清上眼藥:“妹子哥哥同你說,千萬別太快如穆清那小子的意,我妹子這么好這么好看哪兒能輕易就便宜了那小子,再說那小子對大舅哥一點不尊重也就是不尊重妹子你,就憑這,也得等他改了再以觀后效!”

最后一句才是重點吧!

沈霓裳似笑非笑,悠悠道:“早前我才聽人說要教誰兩招——”

“唉呀時候不早了,妹子哥哥先去忙了。”歐陽澤明轉身推開窗,伸脖子探了下,螳螂一般竄了出去。

沈霓裳捂嘴笑。

這一等便是近兩個時辰。

沈霓裳靠在墻上又歪睡著了,待聽得聲響,兩人已經躍進窗口。

沈霓裳站起身,看了看兩人神情:“沒下去?”

穆清有些郁悶:“木臨風才走,天快亮沒時間了。”

歐陽澤明抱著胳膊若有思量地摸了摸鼻子,分明一個猥瑣婦人樣貌卻做出一副瀟灑浪子模樣,實在讓人感覺違和得緊,他自個兒卻毫無所覺:“這老家伙在下頭呆了這許久,看來下頭弄不好還真有木家的密地。”

“你叫他老家伙?——他得罪你了?”沈霓裳看他。

歐陽澤明嬉皮笑臉狡辯:“他欺負我花兄弟的手足姊妹,我這是替我兄弟生氣。”

沈霓裳笑笑,撇開這頭不提,略思索一番:“今日也算有收獲,咱們還有時間,明晚再看。”

木臨風畢竟年過花甲,修為也泛泛,今晚勞頓了一晚,明日說不得就是他們的機會。

事情說完了,兩人齊齊看向歐陽澤明。

歐陽澤明不明所以,片刻后反應過來,舉起雙手:“別看了,明白明白,我走,馬上就走。”

歐陽澤明走了。

沈霓裳回到床上去補眠,這下可以安心睡了。

沈霓裳招呼穆清歇息一會兒,穆清只笑著搖了搖首:“我不累,正好練會兒功。”

沈霓裳也知曉功力達到四層以上,確實兩三個晚上不歇息也沒事,行功也可保持體力。

既是如此,沈霓裳也就不勉強了。

穆清替沈霓裳掖好帳幔,又將快要融化的冰盆移到床邊,自個兒才尋個地方席地行功。

反正上床恐怕也是睡不著,不如練功。

等沈霓裳再度醒轉,日頭已經升得老高。

沒有吵醒沈霓裳,穆清同司夫人一道去余老太君屋里請了安。

聽得沈霓裳還在歇息,余老太君呵呵笑,直道:“莫要吵她,讓她睡。這懷孩子最辛苦不過,睡好了孩子才長得好。”

又問穆清:“要做爹了,高興不?”

穆清臉紅了紅,低聲道:“高興。”

余老太君見穆清害羞,又追問:“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蝶兒若是生的是閨女,你嫌棄不嫌棄?”

“只要是她生的,都喜歡。”

穆清實在有些窘迫,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小甜蜜,余老太君神情實在殷切,口吻又親近,讓他不禁生出一種錯覺,仿佛一切是真。

有了這般錯覺后,他的回答愈發語聲溫潤柔和:“男孩女孩都一般好。”

余老太君老懷甚慰,一臉滿意得不能再滿意。

司夫人看著這老少對答,眸光落到穆清面上,眼底若有思量。

玥光七七說

七七的話:謝謝的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