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那飛奔而逃的中年人慶幸不已,從解出玻璃種皇家紫翡翠開始,這方游的大名就在平洲玉石圈子里傳播開來了,而今天早上方游跟李氏家族所開展的天大賭局,更是讓方游這個名字名揚整個平洲公盤。
敢與一個家族對賭,這種氣魄誰能擁有,想不到自己竟然見到了方游,要不是自己跑得快,等到方游反應過來,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從那皇家紫翡翠上隨便捏下來一點,都能玩死自己。
忽然,跑著跑著,中年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的停下來,后悔的有些痛心疾首,為什么自己要跑啊,那方游能解出皇家紫,所挑選的毛料,絕對有可能大漲了,得罪了方游,自己大不了以后不玩賭石了,可是解漲了一塊毛料,說不定所賺到的錢,自己一輩子也花不完啊。
想到一筆巨財就這樣的從自己眼前飄過,中年人心中一狠,拿起旁邊攤子上的小塊毛料,照著自己腦袋輕輕的砸了幾下,“哎,大兄弟,你干啥子啊,就算想不開,也不能拿我的毛料自殺啊,這塊毛料五萬塊,只要給了錢,隨便你砸。”
“五萬,我他娘的安樂死了,還用著這受這折磨,你知道發生了什么,就在旁邊唧唧歪歪,冰種,最低也是一塊冰種的毛料,就這么沒了。”憤怒過后,中年人變得患得患失。
老板一聽,覺得有隱情,隨即將這中年人拉到身邊,詢問他事情的經過,聽完后,卻是搖頭一笑,“你關于方游的神話故事聽多了吧,大部分人都是說他靠運氣賭漲的,你相信他這么年輕,隨便挑出的毛料,就能解出冰種翡翠嗎。”
那中年人聽了之后,也覺得是這個理,于是在攤子上,與這老板閑聊起來。
對于這中年人為何奔逃,柳遠山是深深知道他的心理,猛然見到之前罵過的人,是傳說中的人物,自然會嚇得下意識的逃避開去。
李子豪有些訝異,不單單是方游僅憑一個名字就將這中年人嚇退,還有方游又毫不猶豫的買下一塊毛料,這塊毛料雖然表現好,可是還沒有好到需要五十萬的地步。
“呃,方小兄弟,他為什么聽到你的話,就跑了呢。”王健有些疑惑的說道。
方游笑了笑,“也許是我長得比較嚇人,王大叔,給了你錢,這塊毛料就是我的了。”
“別介,方小兄弟,剛才沒認出你,才給了你五十萬,既然是自己人,你拿個運費給三十五萬就行了,這張五十萬的支票還給你。”王健笑了笑,想都沒想就說道。
“大叔,我還沒見過你這樣把錢往外推的,五十萬就五十萬了,我是沒打算往回拿錢。”方游苦笑著說道,他自從學會買東西,真還沒見過,嫌錢給得多的。
王健態度依然很是堅決,“方小兄弟,你這不是讓大叔難做嗎,都是老熟人了,要不是你,大叔還來不了平洲呢,這五十萬你收回來,不收的話,我這毛料就不賣給你了。”
“大叔,錢都已經給你了,賣不賣可由不得你了,老三,接著。”方游趁著王健沒注意,伸出手將腳下的毛料拿了起來,遞給了王重陽。
看到方游的動作,王健頓時無奈的笑了笑,“你小子,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啊,給我拿著。”說著,王健跑到方游身邊,將支票硬塞給了他。
上次要不是方游,他的生意也不會如此火爆,這次又遇上了這小伙子,就感覺他們非常的投緣,他是懂得感恩之人,這十五萬是多,可要是普通人搞搞價,差不多比這個價高不了幾萬,更重要的是,他不是那種只為利益的商人,這個人情,必須要還的。
“大叔,你真的要這么做,這塊毛料要是萬一大漲了,你不是虧大了嗎。”方游拿著手里的支票,認真的望著王健。
王健那張淳樸的臉上,露出了不在意的笑容,“我只管賣毛料,漲與不漲,跟我關系不大。”
方游笑了笑,“那好,大叔,給你三十五萬,這塊毛料就算我們兩個共同買下的,等到漲了,給你三成紅利,嘿嘿,你要是不同意,這塊毛料我就不要了。”
“你小子,還說我,給你便宜點,你不是也唧唧歪歪的,好,我同意了。”王健無語的的搖了搖頭,內心對方游好感大生,不過對于這毛料會大漲,他卻是很不在意,他們不賭毛料,最大的原因,就是,這毛料垮得多,漲得少,說不定這小兄弟的毛料,連本錢都回不來。
可是一切都是未知的,他能管住別人吃喝,總不能攔著別人買毛料吧。
看到王健同意,方游臉上露出了笑容,把三十五萬的支票遞給了他,這年頭,像大叔這么樸實的人很少了,給了三成紅利,方游并不覺得虧。
這一幕,讓旁邊的李子豪看了,卻是有些驚異,他見識很廣,卻還沒見到因為對方給的錢多,而不愿意的事情發生,這方游確實與眾不同啊,如果別人肯給他便宜一點,哪怕是再熟的人,他都會毫不拒絕的接受。
三成紅利,這方游真的確信他所挑選的毛料能賭漲嗎,要不然,這句話不就成了一句笑話嗎,在李子豪看來,這方游確實有些自大了。
“啊,方小兄弟,這車里的毛料不會全是你買的吧。”這件事情解決后,王健這才注意到,在方游的身后,有一輛拖斗車,不算在他這買的毛料,已經有三塊了,不禁有些驚訝,這幾塊毛料雖然有的表現不怎么樣,可是就這幾塊,差不多可以過百萬了。
方游點了點頭,笑說道:“大叔,都是我買的,要是早遇上你,估計我就在你攤子上大采購一番了。”
“小兄弟,毛料十賭九垮,你一定要注意一點,仔細挑選后,才能選擇買或不買,如果在翡翠毛料上沒有一點天份,小兄弟,我真心提醒你,最好離賭石圈子遠一點。”看著方游毫不在意的神情,王健面帶真誠的提醒著,他實在不想,這個與他很投緣的年輕人,因為賭石而傾家蕩產。
方游心中一暖,向著對王健抱了抱拳,“多謝大叔提醒,我會注意的。”
“呵呵,小兄弟,我也只是說說而已,說不定你運氣特別好呢,你買了這么多毛料,要不要在我這里解開看看。”王健笑了笑,滿懷期待的對方游說道。
方游心中一動,朝著王健所指的方向望著,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禁讓他苦笑了一下,“大叔,就你這解石機上圍得滿滿的人,怎么解啊。”
王健拍了拍腦袋,“小兄弟,要不你再看會毛料,說不定,這人一會毛料垮了,直接完事了呢,咳,看我這張嘴,你們就當我什么都沒說。”咒別人垮了,那可是會遭人怨恨的。
“只能再看看毛料了。”方游毫不在意的笑著說道,然后趴在地上,繼續看著王健的毛料,剛才挑選出冰種毛料,也只在這攤子上看了不到一半的毛料。
在天海玉石展會上,這大叔的毛料都能出水種翡翠,這次又在大叔毛料中看到了冰種翡翠,與其他攤子上的中下等翡翠相比,王健大叔的毛料質量確實比有些商人的好,方游期待著,這冰種翡翠,會不會是此次大叔毛料中翡翠等級的盡頭呢。
方游隨意的看著,不時借助于其他人的身體,遮擋住李子豪和其他人的目光,用遁術,將周圍三四米的毛料,完全看個通透。
十賭九輸,只要是在有賭石的地方,果然都是有效的,王健的攤子上雖然出了冰種,可是剩余的一些毛料,基本上全是些中低檔的翡翠,不過出翡翠的幾率,卻是比其他攤子上要略高一點。
忽然,方游眼中似乎看到了什么美麗的風景一般,猛的停下了目光,眼中有些迷醉,幾乎完全透明的綠色翡翠中,透露出玻璃般的閃閃熒光,在看到這熒光的同時,他已然可以確定,這就是玻璃種翡翠。
想不到其他攤子上遍尋不見高檔翡翠,在王健的攤子上,卻是見到了兩塊,其中之一竟然還是翡翠種水的王者,玻璃種,那不帶任何雜色的綠意,讓方游恨不得將其從毛料中拿出來,好好的放在手里,觀察一番。
就算是解出皇家紫那般美麗的翡翠,可是見到這玻璃種上面那綠意濃濃的顏色,方游的內心卻也是不禁有些激動。
綠色,比起其他顏色來,有一種讓人不由自主親近的魅力,只是因為那綠意盎然的色彩,不禁可以讓人產生賞心悅目的感覺,更代表著大自然,代表著生命,而其他顏色,除非是如皇家紫,春帶彩般的頂級色彩,否則,其他色彩,絕不如綠色受歡迎。
忽然,察覺到身后有人接近,方游隨即回過神來,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將放大鏡從眼睛中緩緩拿下,“方先生,又看上毛料了嗎。”
“李先生,你可是說過,絕不說廢話的。”方游轉過頭,淡笑著對李子豪說道。
李子豪頓時愣了愣,面上帶著歉意的笑了笑,“方先生,實在抱歉,我以后會注意的。”
方游點了點頭,要不是有這個李子豪在,他的平洲之旅,會更加的輕松,可惜現在,看個毛料,跟做賊一般的,生怕被抓住一般,實在太讓人難受了。
這平洲公盤上,光是明標攤子就數不勝數,要是看完,估計自己這眼睛插放大鏡插得要把眼角膜給磨掉了,不過,自己卻不僅僅只有在平洲公盤開始時才能看毛料,夜深人靜,或者白天休息時,直接從土地內遁到公盤現場,那眼前所有的毛料內部的情況,就直接一覽無余了。
想了想,方游笑了笑,現在,還是先把這塊玻璃種搞到手吧,這可是平洲公盤上自己的第一塊玻璃種,將自己的內心的激動稍稍平復了一下,他便指著自己腳下這塊不大不小的毛料對王健說道。“大叔,這塊毛料多少錢。”
王健略微看了看這塊毛料,這塊毛料也是老場口的,黃鹽沙毛料,上面帶著許多的松花,而且又有蟒紋出現,可以說是表現非常好的毛料了,如果不是上面有裂紋,估計都能放暗標區了。
“小兄弟,我不瞞你,這上面有道裂紋,你要慎重考慮一點。”王健想了想,然后面色凝重的說道,這塊毛料,被其他人看了數次,都沒人敢賣,他不想在這一點上隱瞞方游,再為了生意著想,也不能像傳銷一般的去騙自己人。
方游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大叔,多謝你的提醒,這只不過是普通的裂綹罷了,影響不了里面的翡翠,大叔,多少錢,我已經決定買下來了。”王健能提醒他毛料上有裂紋,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他沒想到的是,王健會說的這么直接。
看著方游面上的堅決,王健搖了搖頭,雖然擔心,可是他同樣無法去阻攔一個人買毛料,在毛料未解開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他根本找不出任何理由,“小兄弟,既然你真的想買,就拿二十萬吧。”
這毛料家族給他的定價是四十萬,可是就這一塊別人都不敢要的毛料,還要四十萬,誰會買,既然這小兄弟想買,賠也是賠,不如賠多一點,即便是垮了,這小兄弟心里也會好受一點。
“好,大叔,就二十萬了。”方游笑了笑,這個價錢,實在有點便宜,他本想著要三四十萬呢,雖然有道裂紋,卻正如他所說,根本沒有傷到里面的玻璃種翡翠。
于是方游拿出支票本,又開了張二十萬的支票遞給了王健,他總不能說,大叔,這塊毛料里有玻璃種,你這價錢太低了點,這不是未卜先知,而是傻B。
看到方游買了一塊,普通玩家視如惡狼猛虎般的裂綹毛料,柳遠山有些擔心,可是卻也找不出理由來勸說,既然是周圍人都說方游是靠運氣賭漲的,可是他知道,方游的眼力,雖然還沒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卻是比他要強得多。
李子豪看了看方游腳下的毛料,不禁深深的望了方游一眼,在方游的臉上,他看到的只是平靜,有裂綹的毛料,雖然有時候不會傷到翡翠,可是那是極個別的現象,這道裂綹從中間開裂,就算里面有翡翠,也會被破壞的一干二凈,如果他看到的,絕對會直接略過,他實在想不到,方游為何要買這塊毛料。
就算是碰運氣,也要挑塊好的吧,這些毛料,就好像方游隨意挑選的一般,除了其中表現還算不錯的毛料,其他的讓他實在摸不著一點頭腦。
剛給完錢,將毛料搬到拖斗車上,忽然,從旁邊的解石機處,傳來了一陣陣的嘆息聲,“唉,垮了,大垮了。”
“這位老大哥,別切了,再切下去,也不會出翡翠的。”隨著嘆息聲的傳播,這解石機周圍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不到一會,便散得只剩下十多個人。
這一幕場景,不禁讓方游幾人面面相覷,然后統一的望了王健一眼,王健卻是捂著嘴巴,“剛才我可什么都沒說,知道沒。”
“大叔真是料事如神,我看你干脆在天橋擺個攤,算命去吧。”方游笑了笑。
“老二,要是大叔這么牛,還需要擺攤算命嗎,掐一下指頭,就能知道這毛料里有沒有翡翠了,這賺錢不是更快一點。”王重陽卻是有些不同意的說道。
王健苦笑了一下,“你們別說了,現在解石機正好空了出來,小兄弟,趕緊上吧,要是我說的話真能成真,我祝你解出玻璃種。”
正拉著拖車往解石機上而去的方游,聽到王健的話,不由愣了愣,然后無奈的搖頭一笑,“大叔,借你吉言了,要是真解出了玻璃種,你估計就是平洲公盤上有名的神棍了。”
此時那位中年人已然將解石機上的廢料收了起來,面色黯然,走路都有氣無力的,仿佛半死不活一般,方游搖了搖頭,十賭九輸,在平洲公盤上并不少見,多少人被賭石搞的傾家蕩產,可還是有許多許多人投入進來,只為那可以讓人一朝升天的一勝,這就是賭石的魅力與瘋狂之處。
將解石機清理了一下,想了想,方游決定還是按照順序來解,最好的自然要等到最后,于是,他將第一次購買的那塊半賭毛料放了上去,熟練的開動解石機。
很自然的在上面劃了條線后,方游毫不猶豫的一刀解了下去,看到方游那熟練的動作,還有下刀時那毫不猶豫的神色,李子豪面上的輕視漸漸退去,要是幸運兒的話,恐怕在解石機絕對會出現患得患失的猶豫。
而這方游很是果斷,根本沒有因為這塊價值幾十萬的毛料,而猶豫半分,這種心姓,絕不是普通人可以具備的。
在方游一刀切下去之時,柳遠山輕輕的靠了上去,面上有些擔心,又有些期待,期待著方游再一次的賭漲,一刀切下,映入眼簾的那一抹綠色,不禁讓柳遠山猛的一震,然后大聲的說道:“小游,有綠,有綠,漲了,切漲了。”
柳遠山很是猴急的拿出水,將兩個切面,洗的干干凈凈,兩邊切面上那一抹清澈,純正的色彩,讓柳遠山眼中露出興奮,“芙蓉種,小游,漲了,大漲了。”
前面因為賭垮而離去的人群,聽到柳遠山的叫喊,不由的靠了過來,看著上面那猶如清水出芙蓉般的翡翠,頓時點了點頭,芙蓉種翡翠所做出的玉飾,一直以來都是搶手貨。
“小兄弟,這芙蓉種毛料你賣不賣,兩塊我出五十萬。”芙蓉種翡翠,雖然只屬于中高檔,但是卻根本不需要擔心做成成品后的銷量問題,一名中年人笑著對方游說道。
方游搖了搖頭,“我不賣。”現在他身上還有一億幾千萬的資金,在這個時候,根本不需要來賣翡翠,增加資金,更何況,看著一塊塊美麗的翡翠從自己手中解出,那種感覺,很是美妙。
說著,方游繼續解了起來,在他的手下,解石機揮動自如,不到十分鐘,這塊毛料,便被方游解了出來,那芙蓉種清雅的色調,讓所有人都為之感嘆。
李子豪平靜的笑了笑,看了看這塊翡翠,然后拿出手機拍了照片,又在本子上寫下了翡翠的大概特征和體積,到了最后,雙方解出的這些翡翠還要統一驗證價值,他記下來,只不過是預防方游作弊而已。
在他看來,方游的運氣很好,第一塊就解出了芙蓉種翡翠,眼力是有一點的,不過卻沒說的那么夸張,要不然,就如同傳說中那樣,隨隨便便就能解出冰種,解這芙蓉種不是浪費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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